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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如果你抛下我自己逃生,那我就放你走,如果你愿意与我同生共死,我就不会再放手。”
现实不但没有给他死心的理由,反而给了他更爱她的决心。
“你有病,还想试探我!”丁晨夕踢了孟祁岳一脚:“耍我很有意思吗?”
“对不起,我不是想耍你,谢谢你没有抛下我……”人生路漫漫几十年,他已笃定,她便是相携白首的那个人。
“我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是这样,你真的淹死我也不管你,混蛋!”
骗了她那么多的眼泪,太过份了!
“呵呵,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原谅我了吧!”
孟祁岳拉着丁晨夕走到湖边,夕阳下的湖光山色很有水墨画的意境,但两人都没有心情欣赏,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小心赔笑。
湖面的微风荡起层层波澜,映衬着落日的余晖,波光粼粼。
“不原谅。”丁晨夕本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可一想到自己的恻隐之心被他利用,就气不打一处来。
胸口始终憋得一口怒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孟祁岳左右看看,坏笑着说:“不原谅是吧,那好,我就在这里要你,要到你原谅我为止!”
“无耻!”丁晨夕涨红了脸。
这湖边虽然现在没别人,但万一有人来玩怎么办,现场的A.A表演,还要不要她活?
“那你就原谅我。”孟祁岳说着就伸出手,不顾她的挣扎,侵犯了她最敏感的部位。
“哎呀……”酥麻的痒像蚂蚁爬遍全身,丁晨夕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她死死抓住孟祁岳的手臂,脸红得像秋收的苹果。
“你敢碰我……我就……我就踢断你的命根子……”丁晨夕怒瞪孟祁岳,恶狠狠的威胁道。
“踢吧,只要你舍得!”他的声音,温柔到了极致,甚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长臂收紧,将她禁锢在他的胸口。
唇缓缓凑近,孟祁岳轻轻的吻上丁晨夕紧闭的小嘴。
香甜柔软,是他最喜欢的感觉。
她拒绝他的探入,更拒绝他的温柔。
怒意却又渐渐的消逝,似乎被他吸了过去。
脑海中,只有他滚烫的唇,还有他摄人的味道。
湖边,有一大片柔软的草坪,孟祁岳说到做到,顺势将丁晨夕压倒在草坪上。
她的拒绝,她的挣扎,她的抵抗,在强壮的孟祁岳面前,都不堪一击。
一缕蒲草缠着磐石。
他沉重的身躯,紧紧的压着她。
贴合的部位,她能感受到他的坚硬和巨大。
柔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呼喊被他统统堵回了喉咙。
夜幕降临,给痴缠的两人最天然的保护。
急促的呼吸拍打着丁晨夕滚烫的脸颊,孟祁岳累了,却也笑了。
“原谅我吗?”
丁晨夕气若游丝:“混蛋!”
“我只对你一个人混蛋!”
舔了舔破损的下唇,丁晨夕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完事了就下来,别磨磨唧唧的像个老头!”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离完事还早,好好享受吧!”孟祁岳说着就吻上了丁晨夕的嘴唇,不让她再自己咬自己。
被孟祁岳吻着就呼吸困难,丁晨夕“唔唔”的低吟全数吞入孟祁岳的腹中。
云消雨散之后,丁晨夕捡起被孟祁岳扔到湖边的底裤,已经湿透了,又是水,又是泥,根本没办法穿。
她沮丧的瞪着孟祁岳:“你还可以更无耻吗?”
孟祁岳得意洋洋的笑了:“当然可以,你要不要再试试?”
“不必了!”
她还想多活几年。
挣扎着要站起来,丁晨夕的双腿却软得像面条,还好孟祁岳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跌进湖里。
十分钟之后,孟祁岳扶着丁晨夕回到城堡。
丁晨夕本不想见裴荆南,可还是在走廊与他打了照面,心虚的低着头,看自己泥泞的脚,不看裴荆南。
“我肚子饿,没等你们就先吃了,你们不介意吧?”裴荆南看看一脸餍足的孟祁岳,再看看满面潮红的丁晨夕,对于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心知肚明。
“不介意。”孟祁岳不再和裴荆南多说,拉着丁晨夕进了房间。
丁晨夕能感觉到灼热的视线贴在她的背上,有针扎的感觉。
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丁晨夕鼓起勇气回了头,看到裴荆南也正回头看着她。
四目交错,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在裴荆南的眼中,她似乎看到了无尽的忧伤和痛楚。
心脏猛的收紧,莫名的痛楚瞬间袭遍四肢百骸。
门,缓缓的阖上,阻碍了丁晨夕与裴荆南的眼神交流。
木然的洗澡换衣服,丁晨夕一直处于神游状态.
她忘不了裴荆南看她时的眼神,更忘不了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甜得腻人的回忆,没想到会变得如此苦涩。
就算在脑海中萦绕,也渐渐弥漫出黄连的味道。
被丁晨夕当成了透明人,孟祁岳实在忍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梳头发的手,恼怒的吼:“看着我!”
“干什么?”丁晨夕冷冷的抬眸,面无表情的与孟祁岳对望。
“不准再想裴荆南。”他霸道的得到了她的身体,更霸道的像控制她的思维。
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只能属于他。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如果她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裴荆南,她绝对不会想。
错过就是错过,永远不能再回头,有缘无份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孟祁岳盯着丁晨夕淡漠的脸,慢慢松开了手。
他看着丁晨夕打开行李箱,再看着她拿出避孕药吃下去。
放在身侧的手不自不觉握成了拳。
目光落在丁晨夕的小腹,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尽快在那里生根发芽。
丁晨夕不知,她吃的根本不是避孕药,孟祁岳早就换成了维生素给她吃。
打电话叫房间服务,孟祁岳刻意准备了烛光晚餐。
丁晨夕不领情,自己吃自己的,无视他的存在。
孟祁岳殷情的要为丁晨夕倒红酒,却不想,手中的酒瓶被她抢了过去:“我自己来!”
由于动作太粗鲁,酒瓶碰翻了桌上的银制烛台。
眼看烛台朝丁晨夕倒去,孟祁岳眼疾手快,伸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滚烫的蜡滴在孟祁岳的手背上,火焰触到他的手背瞬间熄灭,冒起一缕轻烟。
“嗤……”
孟祁岳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无暇理会自己的烫伤,急急的抓着丁晨夕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没事……”丁晨夕愣愣的看着孟祁岳烫红的手背,一眨眼的功夫,就冒起一个泡。
张张嘴,嗫嚅了半天,丁晨夕才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对不起。”
孟祁岳无所谓的笑笑,伸出没被烫的那只手拍了拍丁晨夕的脑门:“没关系。”
“冰块儿敷一下,应该会好些。”丁晨夕说着就在放香槟的银桶里抓了一把冰块儿,按在孟祁岳的手背上。
冰凉的感觉在皮肤上弥漫,孟祁岳满足的轻叹:“舒服多了。”
“那就好。”手心的热度很快让冰块儿化成了水,丁晨夕拿纸巾擦干净水,又抓了一把冰块儿。
如此反复数次,孟祁岳手背的红肿得以缓和。
“谢谢。”孟祁岳笑眯了眼,在丁晨夕的额上亲了一口,用实际行动表达他的谢意。
“不用谢。”丁晨夕呐呐的应,放开孟祁岳的手,坐回自己的座位:“待会儿去买点儿药涂一下,预防感染。”
“好。”孟祁岳动动手指,觉得没什么大碍,坐下去,拿起刀叉继续吃心型牛排。
“你喜不喜欢这里?”孟祁岳切了一小块牛肉放嘴里,笑着说:“喜欢我们就多住几天。”
“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玩几天就行了,我还是想尽快回去。”
最让她不自在的是裴荆南就住在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让她备受煎熬。
“那也行。”孟祁岳点点头,端起红酒,抿一口,就听到门外有男人和女人的嬉笑声。
这种古建筑隔音效果都不怎么好,特别是年代久远的木门,上下都有很宽的缝隙,走廊上的声音很容易传入室内。
孟祁岳和丁晨夕同时听出其中一个是裴荆南的声音。
虽然丁晨夕听不懂裴荆南在说什么,但能边说边笑,肯定是很高兴的事。
心口一紧,她下意识的朝门的方向望去,透过厚重的木门,她似乎看到裴荆南明媚的笑脸。
女人至始至终笑得很开心,甚至有些夸张,让丁晨夕觉得很刺耳。
盯着丁晨夕略有些伤感的脸,孟祁岳挑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不想。”丁晨夕怔了怔,用力的摇头,孟祁岳想告诉她,肯定不会是好事。
裴荆南和法国女人的嬉笑随着关门声消失,丁晨夕握着刀叉的手抖了抖。
心悬得老高,她很想知道,裴荆南带那个女人在房间里干什么。
谈公事,还是私事?
丁晨夕所有的心思都绕着隔壁房间转,根本无视眼前的男人铁青着一张俊脸,正气恼的瞪她。
各怀心事的两人沉默了许久,孟祁岳才笑着开口:“我们拿瓶酒过去和他们一起喝,怎么样?”
“算了,别去破坏人家的好事。”丁晨夕冷睨孟祁岳一眼,端起面前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我可不想惹人讨厌。”
“我以为你很想过去看看。”
孟祁岳早就看穿了丁晨夕的心思,她在他的面前,就是杯纯净水,一眼就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