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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十文字幻和冰室幻德两人赶到时,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现场已经被封禁起来,消防队正在进行最后的火焰扑灭。
“十文字警官。”
十文字幻转身发现是一位不认识的女人,“请问你是?”
女人从怀中拿出一本证件打开展示给他看。十文字幻扫了一眼,是县警察本部的标志。
“我是今天刚到的县警察本部派过来支援此次连环纵火案件的葛木葵。”葛木葵收起证件,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26岁,警部。”
十文字幻眉头微微抽搐一下,同样26岁的他是一位警部补,因为实际经验不足4年暂时没有升职考试的资格。“原来如此,我是十文字幻,请多指教。这位是我现在的搭档,还是新人。幻——诶?”
他转头发现本来待在他身边的冰室幻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远了,“前辈!我先去买点夜宵!”
“太失礼了。”十文字幻无奈地摇摇头,向葛木葵赔罪。她盯着越跑越远的人影直至消失不见微微勾起嘴角,“关于这次的纵火案件,十文字警官有什么看法?”
“今晚这起还不能定性。所以从四天前的第一起开始算起,起码是五起纵火案件了。刚开始因为案发的地点又都是住户刚搬走或者早就没有人居住的空房,现场附近的街道有监控却没有拍到可疑的人员踪迹。所以我们开始的时候认为只是意外失火,但是接下来又发生了两起,同一时间这些案发地点都被检测出不属于现场的同种可燃物,于是定性为有预谋的连环纵火案件。”
十文字幻拿出自己的随身笔记本,“这里是关于几处失火地点的现场侦查后的报告,请过目。”
葛木葵接过笔记本开始翻看起来,十文字继续说道:“目前纵火者无法确定是一个人还是团伙,但既然能够掩盖自己的痕迹犯案,我们怀疑是惯犯,我们也正在排查有过案底的人员。犯案动机目前也不清楚,向无人居住的房屋纵火,可能是为了满足破坏欲望的反社会性人格。同时我们也在调查这些空房有什么联系或者共同之处,但是这一块并不是我负责,我不太清楚是否已经有结果了。”
十文字幻一口气说到这,顿了一下,犹豫地开口道:“刚刚来这里之前得到了还未被证实的情报——有人目击过会放出火焰的dopant。”
“啪!”
笔记本被葛木葵合上交还到十文字幻的手上。“十文字警官,听说你以前是风都的特殊犯罪课课长,还是假面骑士?”
十文字幻收起笔记本,点了点头。“是的,但是犯罪组织‘博物馆(museum)’被剿灭后,特殊犯罪课就解散了,我也不再是骑士了。虽然大家都还叫我‘课长’,但其实已经变成外号了。至于原因的话,你们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曾经的特殊犯罪课的课长,也是曾经的假面骑士Avenge。十文字幻与另一位假面骑士合作击败幕后黑手,剿灭“博物馆”后,警方将大部分盖亚记忆体收缴用以研究,对外宣称是为了应对全国各地陆续发生地不明原因的特殊犯罪。而十文字幻也被要求交出变身腰带和记忆体用于研究。
这项研究由警视厅提出,全国各个警察本部共同参与。当时是县警察本部的本部长亲自上门拜托十文字幻交出变身装置和记忆体。虽然他担忧假面骑士的力量被滥用的可能性,但考虑到全国乃至世界各地不断发生的超出常理的案件,警方的确需要拥有应对的力量,于是十文字幻答应了。
“如果,这次案件真的有dopant的参与的话……你会怎么应对呢?”
十文字幻震惊地盯着葛木葵,“你……似乎知道什么隐情?”
葛木葵面朝十文字幻慢慢地退后,然后转身离去。“我还要找你们的署长报道,就先走一步了。”
十文字幻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女人上车离开,犹豫再三,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所长……”
十字路口的绿灯倏地亮起,冰室幻德一手抱着一袋汉堡,一手拎着可乐快步走过斑马线。快餐店里,人行道上,这一路冰室幻德都能看到、听到人们对最近连环纵火案的议论,恐慌的情绪虽然看不见但已经悄然在这个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都市中蔓延开来。
“如果能早点解决就好了,”冰室幻德举起手中的可乐嘬了一口,脑海里又想起之前那个瘦弱男人提供的情报。
放出火焰的dopant,没见过的记忆体。
眉毛皱在一起,新人警察的脸色上是掩饰不住的忧愁。忙着想事情的他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匆匆人影。
“咚!”
两人没意外的撞在一起,那人身子被撞得歪了一下,但很快停止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冰室幻德。冰室幻德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嘶哈”的呻吟着,注意到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连忙鞠躬道歉:“抱歉抱歉,刚刚走神了。你没事吧?”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冰室幻德看,眼神有些阴冷。冰室幻德注意到对方嘴角处有道显眼的疤,蜿蜿蜒蜒有些狰狞,加上对方不友善的目光,他被盯得有些不舒服正想开口,但对方突然咧嘴一笑后扭头离开。
“你……”冰室幻德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鼻翼翕动,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他连忙捂住鼻子,“喔,这是什么味道?”冰室幻德四处张望寻找着街边的直饮水机想先洗掉身上的味道,但突然瞥到了附近教堂上的时钟惊觉自己已经离开了很久的时间,无奈放弃了先洗掉味道的想法,撒开腿跑向火灾发生的现场。
火已经完全被扑灭,消防队员们和赶来取证的同事们正穿着防护服进入现场。十文字幻就站在封锁线外的车边,面色阴沉。
“前辈。”一袋快餐被举到面前,十文字幻面色稍缓接过袋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冰室幻德挠挠脑袋,“没想到晚上快餐店的人那么多,而且大家都在议论最近的纵火案,我不留神就在待在那听了好久。”
“大家都在议论吗?”打开包装的汉堡举到嘴边又放了下来,十文字幻叹了口气,“果然闹得人心惶惶的。”
“嗯……”冰室幻德低头默默啃着汉堡,但鼻腔里又涌入那股刺鼻的味道。
就在一旁的十文字幻也闻到了,皱着眉问道:“这是哪来的味道?”
“啊,回来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大概是他身上的味道。”冰室幻德放下手里的汉堡,把外套脱掉准备到车后座上。
但十文字幻一把抢过外套,脸凑上去狠狠嗅了几下,然后抬头死死盯着冰室幻德。
“那个人去哪了?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