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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起床了,昨日我们回来时官家让我们今早去上朝。”
听着屋外传来的喊声,伸手揉揉眉心,林夕扭头望了望窗外,实在是想揍人。
这乌啾麻黑的上个屁的朝,这不纯属吃饱了撑的的浪费蜡烛。
“师尊,你醒了没?”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动静的张载忍不住又喊了句。
“死了。”掀开被子,林夕用火折子点起灯,穿上衣袍,拉开门走了出去就看见已穿戴整齐的张载正站在门边蹲着马步。
欣慰的冲他点了点头,林夕随口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三更将尽四更未到。”看着已走出来的师尊,张载有些小兴奋地回答道。
“什么,四更还没到?”盯着张载,瞧着他脸上的小激动,林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载你既然起这么早,那今日的马步多蹲点。”
听到师尊的语气不对,张载心里一惊,苦着脸急忙问道:“师尊,多蹲多少?”
“蹲到为师说要去上朝时为此。”说完,林夕负起手,慢慢悠悠地朝洗漱间走去。
“啊,师尊,这……,”想着师尊一般都是天色大亮了以后才去上朝,张载忍不住嚎了起来。
听着身后传来的张载鬼叫声,林夕嘴角一撇,笑笑没有理他。
这年青人啊就是容易兴奋,不治治昨能行,要不然是会犯错的。
悠哉悠哉的洗漱完毕,看着镜中自己那来到大宋近四年一点都没变老的娃娃脸,林夕除了赞叹唯有无奈。
……
“师尊,为什么我们不骑马也不坐马车来?”蹲了半个时辰马步,终于挨到师尊说走了的张载拎着个食盒走在林夕身旁,看着不是骑马就是坐车来上朝的朝中官员问道。
“除了上了年龄,住得远的外,别的不是腿软就是在晒,”望着御街上从身边车马,林夕不屑地说道:“这人啊,好日子一过习惯也就废了,所以载儿你记住了,勤锻炼身体才好。”
“哈哈,林小子你还真是教导有方,上朝路上也不忘教导弟子,老夫真是服了你小子。”掀开车帘,文彦博让车夫把马车停下。
瞧着顿在身旁的马车,望着从车窗伸出的脑袋,林夕揉揉鼻尖笑道:“文公你也来了?”
“是啊,今日朔望朝会,林小子你不知道?”回了林夕一句,文彦博看向张载说道:“小载别听你师傅胡说八道,上马车来。”
“谢过文公,”冲文彦博行了个礼,张载不卑不亢认真地说道:“小载觉得师尊所言没错,人确实最怕的就是习惯。”
听着张载的话,文彦博有些尴尬,缩回脑袋跳下马车,望着这两师徒,除了苦笑脸上还有无奈。
“文公不坐马车了?”
听着这挪移的话,文彦博冲林夕翻了个白眼,朝车夫挥了挥手让他先行过去,苦笑着说道:“林小子,当着你弟子的面能不能给老夫留点面子?”
“行,你年纪大你说了算。”摆摆手,林夕也不在逗老文,一边朝皇城方向走一边问道:“文公,刚才我看见一群辽人也过来了,这是为何?”
“为何,还不是因为你小子的事,”迈步跟林夕并肩而行,文彦博幽幽地回答道:“也不知辽主从何处得知你还活着的事,这不遣使来朝想要回被你赢来的那些城县了。”
“呵,是吗?”撇了撇嘴,想到了耶律宗真那豪爽的货,林夕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他耶律宗真是想怎么要。”
瞧着林夕身上背着的诛神戟,文彦博脸颊直抽抽,这小子怕是早已知道今日辽使要来见驾,才带的兵器吧!
只是一想到刚才这小子明知故问拿自己消遣的,文彦博发誓要是自己打得过他,绝对会把他揍得连他娘亲都认不出他来。
“林小子,你亲人还没消息?”
“没,”听到文彦博的问话,林夕有点晕,自己这是整个人空降下来的,又不是魂穿,那来的家人,可却不得不敷衍叹了口气,回答道:“唉!我被家师带走时才四岁,下山时已年过二十,十六载没跟家里联系,这要怎么找,到那里找?”
望着面前这已是声名远扬的青年,看着他眼中的无奈,文彦博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唯有幽幽的一叹。
听着老文的叹息,林夕并不感觉好笑,自己家人在何处,兄弟处何方,自己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只是这要怎么才能回去,自己至今也是不知道。
“师尊,到了。”
闻声,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宣德门,瞧着拎着灯笼静静站着的百官,林夕扭头递给文彦博一个眼神,自顾自的带着张载往角落里走去,只是还没走到地方就听见……
“外使见过林候,林候可好?”
斜眼扫了下这突然从边上跳出来,向自己行礼问候的人,瞧着他身上穿的服饰,听着他这字正腔圆的官话,林夕淡淡地问道:“你是辽国的使者?”
“回林候,外臣正是我主这次派来南朝的副使。”
“嗯,你是怎么认出我就是林夕的?”饶有兴趣地望着这礼数周到的辽使,林夕笑着问道。
“两年前外臣曾随我主到过易州,曾有幸见过林候。”
“呵呵,这么说来咱们还算是个熟人,”呵呵两声,林夕随口问道:“还未请教外使尊姓大名?”
“外臣刘六符,任……”挺直腰杆,已年过半百的刘六符知道林夕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没骨气的人。
“停。”
抬手打断刘六符的话头,林夕开口说道:“在下对你的官阶没有兴趣,你还是直说你那里人得了。”
“外臣河间人氏。”虽说话头被林夕打断,但刘六符不敢生气,因为这青年可是连皇帝都敢戏弄,敢怼的。
“河间?这么说来刘副使也是汉儿了?”
听到林夕这么说,刘六符心里打了嗝,这下来就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了吧!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刘六符回答道:“林候真是博闻多见,外臣正是汉儿。”
“呵呵,这不怪你们,都是石敬瑭那瘪犊子干的缺德事情,”撇了刘六符一眼,林夕淡淡地说道:“就这样吧,有空去本候那,本候有些事要请教于你。”
“是,外臣领命。”
“哼,林候你这是何意,”见刘六符跟林夕笑语吟吟的样,作为正使,官居宣徽使的萧特末忍不住哼声说道:“刘副使请注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