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赐旨免其罪孽

清酒佐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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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你是汴梁来的,小爷就不敢揍你。”

    一拳砸在李兴的脸上,李老二飞起一脚,踢在他胸口上,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口水,说道:“老子横行西贼境内时,你娘的还在汴梁守大门,也敢给某使脸色,什么东西。”

    “行了。”

    伸出拦住从地上爬起来又往李老二冲过去的李兴,赵启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这些汴梁城的禁军,在京中畏首畏尾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可一来到边地,怎么的就一付大爷的样。

    可一想到李兴背后的关系,赵启不得不开口劝解道:“李兄弟,给俺老赵个面子,就这样算了行不?”

    说完,赵启转过头,盯着还在骂骂咧咧的李兴,冷声音:“离京之时,陛下曾亲口给本都知,此行一切由我指挥,要是你不服,可即刻回京找你爹告状去。”

    “他谁啊?”抬手用衣袖擦了下鼻中流下的血,李兴被赵启眼中的冷色吓住了,可还是不服气的指着李老二问道:“就他这么一山野村夫,也敢说在西贼境内横行,小爷信他个鬼的。”

    “他?”

    扭头瞅了眼李老二身上的穿着,赵启也实在无语,这林兄弟带出来的人,一个个的怎么就都一个德行。

    你李老二好歹也是一个以军功封的男爵,咋也一身破麻烂衣的下地干活的打扮,这是要扮猪吃老虎似不?

    想着,赵启一指不远外村道上,扛着把锄头,看样子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青年,对李兴说道:“瞧见没,那青年也是个军阶二十转的武略大夫,

    而这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本朝第一候爵,林夕林战候麾下第一猛将,以军功封宁安县男男爵的李老二。”

    “啊,这,这……”

    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刚揍了自己,一脸痞子样的汉子,李兴一激动,推开赵启,走到李老二面前,双手一抱拳,弯下腰,口中说道:“小弟李兴,刚才不知是李二哥当前,嘴里无状,还望兄长见谅。”

    “你听说过我?”

    瞧着面前冲自己躬身作揖的青年将领,李老二心头一乐,也拱手还礼说道:“行了,咱兄弟也是不打不相识,刚才的一切就此揭过,可好。”

    “好,一切听兄长的。”

    “哈哈,好,那等下哥哥再请你喝酒赔罪。”

    对李兴说完话,李老二抬头望向赵启问道:“老赵刚才你说你听我头儿说某成亲了,那你一定是见过那他了?”

    “是,我是见过林兄弟,”见李兴跟李老二不在闹,赵启也走过来开口回答道:“不只是我见过,官家也驾临林兄弟他府中了。”

    “什么,官家也知道我头儿他没死了,那你们这次过来?”扭头朝村口望了眼,瞧着在张载带领下正从村子中往这边奔来的兄弟们,李老二嘿嘿一笑,放下心来。

    “奉旨接你们进京。”

    顺着李老二的目光,赵启也望见了从村里涌来的那些人,瞅着他们手里拿着的家伙,急忙冲李老二说道:“李兄弟你要是不信,哥哥这里有陛下跟林兄弟的手谕及书信。”

    “嗯。”

    嘴里应了声,李老二接过赵启递过来的手谕和信件,也不打开,转身朝张载喊道:“小载,你过来瞧瞧,你师尊的书信是不真的。”

    瞅着李老二的样子,赵启跟李兴对视了眼,两人嘴角直抽抽的没有说话。

    伸手拿过李老二手中的信件,张载一看,这怎么的有两封书信。

    也没想那么多,直接打开封口,掏出信件看了起来,只是……

    “字迹不对,不是师尊的。”

    才扫了眼信上的字,张载口里说着话,也懒得再看,又撕开另一封信件的封口倒出信看了起来。

    看着张载随手丢到地上的陛下手谕,赵启脸色古怪的打量着林夕的这位首徒。

    尤记得两年多以前自己初次见到这少年时,还是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性子有些懦弱的读书郎,可谁知这才过了多久,他这变的也太大了点不是。

    “咳,咳。”

    轻咳了两声,望着李老二从地上捡起来,撇了眼就要撕掉的陛下手谕,赵启小声的说道:“李兄弟,万万撕不得,那可是官家亲手书写的手谕。”

    “啥,这是陛下亲手书写的手谕?”看了眼赵启,李老二扭头望了眼张载问道:“小载,你那封是你师尊的书信不是?”

    “是,”对着阳光看了下信纸中间的图腾,张载收起信件回答道:“李二哥,师尊说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其他的包括学堂,全让我们搬往汴梁。”

    “嗯,这样啊,”挠挠后脑勺,李老二想了想对赵启说道:“老赵你让兄弟们先随我们入村驻扎下来,搬迁这事儿我得跟村里的人先说声,商量一下,你看如何?”

    “行,但李兄弟你得抓紧点,汴梁那边催得急。”想了下,赵启也知道这事的确不能那么快。

    “好,那我们进村,晚上某请你们大家喝酒。”拍拍李兴的肩膀,李老二很爽朗的补充了句:“打不过,可以拼酒量不是!”

    …………

    “娘,林哥哥他没死,他来信了?”

    林哥哥没死?

    林夕?

    看着手里捏着一张纸从前院跑进来的女儿,听着她嘴里喊着的话,张元的侧室,现在的张家主人,张叶她娘李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夕不是在易州战死了,尸首都已烧成灰,牌位现今都已供在已改名为林夕村的祠堂之中快两年了,这……,

    这闺女怕不会是思念成疾,魔怔了吧?

    “娘知道了,”幽幽的叹了口气,李氏从椅子上站起,迎上闺女,伸手牵起她的手,微笑着安慰道:“叶儿,林候都已战死近两年,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作苦自己,娘看了,这心……”

    “娘,林哥哥真的没死,他现在在汴梁呢?”

    见娘亲不信,张叶连忙递过手里刚才张载送来的书信说道:“娘,你看,这是林哥哥才让人从汴梁捎来的信件,

    而且他还说了,如果父亲能从李元昊那里归来,他便会请求陛下下旨赦免父亲所犯下的所有罪名。”

    “什么?”

    听着张叶的话,李氏心里一惊,连忙打开手里的信件看了起来,只见未尾写着:“元昊来附,如张公讳元者来投,过往之罪,小婿可请天子赐旨免其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