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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诡辩起来厉害得很,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
梁静说着,但是却没有一点鄙视我的意思。
“走吧,先去老母殿上柱香吧,保佑我们国家风调雨顺……”
梁静一边笑着,一边用眼睛白我。
“你不是人造革,你是真的皮!”
……
本来打算上柱香就走,结果上完香后人家非要让我和梁静求个签,说是免费送我俩的。
反正是免费赠送,不求白不求,我们两个面对面,一起摇摆着签筒。
巧合的是,我们两个竟然都抽到了姻缘签。
我的签上写着:“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下签……
梁静也是下签:“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人家说我桃花旺,说不定跟梁静还会有一段姻缘,说到后来我虽然听的津津有味,梁静却听不下去了,红着脸拉着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人家只是说有可能,你脸红什么?”
我一脸坏笑的问她。
“瞧他说的越来越离谱,根本都不着边,要是求神拜佛有用的话,还上什么学啊!每天在家求佛好了。”
正说话间,梁静脚下一个踉跄,坐倒在了地上。
“啊……”
我赶忙上去搀扶她。
“啊……别动,我脚崴了……”
梁静一脸痛苦的捂着她的脚腕。
“我看看。”
我把梁静的手扒到一边,发现她脚腕已经红了。
“我给你冰敷一下!”
我掏出刚才买的冰水,慢慢的浇在她的脚腕上。
梁静有些不好意思,脸更红了。
“我自己来吧。”
“你别动,我给你处理!”
我当时有些着急,表情严肃就像是命令她一样。
“哦……”
梁静应了一声,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我:“冰敷的时候是不是得揉一揉啊?”
“不用,现在按摩会加速毛细血管的破裂,对消肿没什么益处。”
梁静用指头戳了戳我的头。
“你到底是学文的还是学理的,怎么懂那么多?”
我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
“别动,我看看能不能买的到冰袋,你在这等我一下。”
安顿了梁静一句,我就匆匆跑了出去。
说来也巧,老母殿外就有一家卖冷饮的,我毫不吝啬的花二十块钱买了两瓶水,然后把水倒进了三个塑料袋里,扎好了塑料袋的口子,然后又匆匆赶回到了梁静身边。
脱下我的衬衣,包住冰水袋子,然后绑在了梁静脚腕上。
“这样能有效冷敷,而且不会冻伤皮肤。”
梁静托着腮,笑盈盈的看着我,打趣道:“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对崴了脚的姑娘这样?看你挺熟练的嘛!”
我对她笑了笑。
“以前练散打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伤,经常冷敷就熟练了。”
“哟,你还会散打?看不出来,能文能武啊!”
“你看不出来的多了,少废话,下山!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梁静苦着脸。
“那咱们就去不了烽火台了,我还想去看看呢……结果把你也耽误了。”
“不看也罢,现在的烽火台只不过是1985年重建的,西周至今两千多年,原来的烽火台早就成了土堆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些古迹常年风吹日晒,如果是西周时期保留下来的,怎么可能这样开放式的供人参观,你还是太年轻……”
……
由于梁静脚扭伤了,所以下山的时候我们选择坐了索道,我给田建宇发信息说明了情况,先带着梁静上医院去了。
所幸梁静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拉伤了韧带,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由于女生宿舍到教学楼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梁静平时上课有诸多不便,所以只能请假停课了。
梁静怕落下课,只好拜托我帮她做笔记,然后再复述给她上课讲的内容。
所以我假期后的日子变得忙碌起来。
每天下课了就屁颠屁颠跑到女生宿舍楼下,把笔记给了梁静,还要做她的私人“家教”。
刚开始我学着老骆的讲课语气,后来觉得别扭,就在讲课的时候加上了很多自己的想法,还有相关的典故也都一并讲给梁静听。
有上古神话,也有稗官野史,梁静听的不亦乐乎,说我的水平比老骆都不遑多让。
“你的字真秀气,像女孩的一样。”
梁静每天看我的笔记,都会说这么一句,我真是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耳朵起茧”。
当然,梁静也不是白白“霸占”我的时间。
每天的午饭她都托她的室友买双份,我俩一起吃。
几次过后,她的室友完全把我当成了梁静的男友,起初梁静还反驳几句,后来就任由她们调笑了。
……
中午下课,我收好笔记,正打算去找梁静。
电话突然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韩果。
“你这几天也不联系我,忙什么呢?”
我挠了挠头。
“额,最近有点忙。”
“你在哪?我去找你,陪我吃个饭去。”
“就在我们系门口。”
挂了电话,我给梁静发了条信息,让她不用再等我了。
……
不一会儿,韩果就开着她那辆奔驰小跑停到了我面前,引得一众人侧目。
“你就不能低调点啊,小祖宗!”
我上了车,对韩果说。
“我又没坐着劳斯莱斯,天天车接车送,这还不低调啊?”
“我去,你真低调!”
“对了,一会你将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出席饭局。”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哈?”
“我们班的聚餐,有几个自诩家庭条件不错的男生都眼馋我好久了,但我说我有男朋友了。”
我一拍大腿,痛心疾首的说道:“这不是好事么,学商的多少家里都带点矿,这要是有这条件的女生追我,我早就从了!”
韩果腾出手狠狠掐了我一把。
“那我条件不好么?你从了么?”
我一想好像有点道理,只能装傻充愣的在那嘿嘿傻笑。
“再说了,我又不缺钱,他们除了有点钱,就没什么别的特点了,典型就是一群地主家的傻儿子,每天不是想着玩游戏就是想着去哪泡吧,这种人能有什么出息。”
我怕再跟她顶嘴她还会掐我,只能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一会可得把场面给我撑起来啊,你要是装的跟孙子似的咱俩以后就绝交了!”
都这时候了,我连她车都上了,还能拒绝不成?
所以只好跟孙子似的回答道:“好的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