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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神君是风神殿下的父亲,他为何会……”
将白轩舟放到椅子上歇着的五衡神君他们,有些难以相信的讨论着这一切的原因。
“现在知道拿幽冥液给花仙婉馨的是白砚,明天就是韶复仪式了,如果把白轩舟放回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长离坐在与我并排的椅子上,看着昏睡的白轩舟有点无奈。
“我敢确定白砚会在明天的韶复仪式上有所动作,但是他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就不太明白了。”
还不知道恶念混沌的白泽,不明白如果白砚破坏了韶复仪式引起人间十年的失衡,会产生多少怨气,到时候怨气被弑神花收集增强了恶念混沌的话有多难收拾。
知道内情的我和长离,也只得先相视一过,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跟白泽说起这事。
“帝君,需要小神做些什么?”五衡和望骨在一旁商议了一会儿后,开始一齐向我行礼示忠。
“生魔蛊被摧毁,我想下蛊之人应该会知道。你们,情有可原,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就暂时饶过你们,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这么粗心被胁迫,如果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们三个。”
“好的帝君。”
“嗯,今晚的事不要声张,也不要被任何人知道,先回去吧。”
我坐直在椅子上,轻声对望骨和五衡说道。
在向我和长离、白泽,分别行完礼后,望骨仙尊和五衡便一同走了。
最后屋里就剩下我们三人、帷帘后的三人、昏睡的白轩舟、不吉和偷镯子的神侍。
我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轻叹了口气。
不吉在这会儿慢慢走上前,向我轻轻行礼,“帝君。”
“嗯?”
我将脑袋靠在椅背上有些疲累的看着不吉。
不吉看了看我,若有所求似得向我跪下,行了一个拜礼,“不吉知道提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是不吉希望……”
“我会想办法,救你母亲。”我看穿了不吉的心思,便直接说出了他的为难之事。
听到我说话的不吉,立马有些惊喜和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我,随后对着我,又是三个磕头。
“谢帝君,谢帝君,谢帝君。以后不吉一定唯帝君马首是瞻,为帝君赴汤蹈火在所……”
“好了,你快自己起来吧,我就不起身拉你了,赴不赴汤蹈火的也没什么,你要跟着我的话,也行,但是你还得再装一装骁逸。”我靠在椅子上,不想动的看着跪着一脸诚恳,正在对我感激涕零的不吉。
“帝君的意思是?”
“现在一,要救出真的骁逸,二,要救出你的母亲,三,得找到抛释把你变回来,四,我得想想怎么应对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你还不起来,是在等我拉你吗?”数完要做的事,我看着跪在地上还没起来的不吉,出言提醒道。
不吉听到我的话,立马站了起来。
看到站起来的不吉,我接着说着我没说完的话,“所以,你先照常给他们做事,等明天,我或许就知道骁逸怎么救,你母亲在哪儿,抛释在哪儿了。”
“不吉明白。”
“嗯,你也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得好好想一想。”
我瘫在椅子上,对不吉面无表情无力的说完,随手便甩了自己的一道语令给不吉。
不吉接过语令,恭敬的再次行礼,随后离开。
“帝,帝君,那我?”
看到我把所有人都放走了的神侍满怀希望的在角落里发出声音。
我侧过脑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神侍。
“你不能放,因为你一直在撒谎,哪怕现在,你也还没老实交代,所以你别想走。”
“什么?”听到我话的长离,从椅子上坐直了起来。
我瘫着身子,转过脑袋看着长离,费力的抬起手指了指神侍的位置:“嗯,他还在撒谎。”
“我这,帝君,我没有啊!我冤枉啊,真的!”
听到神侍着急的辩白,我不想受其干扰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饿了。”在身旁一直看着我的白泽,似乎看出了我这般无力和疲累的原因。
我连忙转过脑袋疯狂的对着白泽点头。
我是真的饿了,一饿我就觉得好烦,好累,脑袋好痛,可是还要想事情,就真的好想就地躺下!
“你等我一下。”
白泽看着我的样子轻笑,说完,便出了门。
待白泽走后,我稍微坐起了身子,看着长离。
“怎么了?”长离有丝不解的看向我。
“白泽不在了,没人跟你争了,上!烤他!”我看着长离示意角落跪着的神侍。
长离听到我的话,立马来了精神,原地站起,眼里都燃起了火光,“你真是我的好东凌!”
“他隐瞒了尘宴那天的事情,而且他知道的事,他还没有全部说,交给你了,我的长离姐姐!”
看到准备逼近神侍的长离,我放心的瘫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不!”
“我没有!”
“帝君!不,仙尊!我真的冤枉!”
“别,求你了,仙尊!”
“啊!”
“啊——”
……
“嗯?我就离开了一会儿,这里怎么一股子焦味。”
审问完神侍的我原本更加心累,结果一闻到食物的香气,我便立马睁眼坐直了身子,就看到白泽,正端着一碗面,站在门口看着被烤糊的神侍一脸无言。
顾不了那么,我吞咽着口水便向白泽张开了双臂。
“啊!食物!”
白泽看了一眼一旁好像正在擦手的长离,随后轻翻了个白眼,将他做好的面朝我端了过来。
“呼——”满意呼着面的我,整个人都好了。
“你就整一碗?”长离无奈的看着我碗里的面,点了点白泽。
“不然呢?”白泽没有理会长离,反倒拿出一个仙果放到我手边,一眼温柔的看着我。
看到这一幕的长离,不由得在旁边打了个嫌弃的冷颤。
我吃着面条,嘿嘿的笑了。
……
“嗝!”
吃完面条的我满血复活。
“说吧,问出什么了?”
一直等在我旁边,到我吃完才问我的白泽,脸上此时有了一丝丝坐等解释的表情。
我看着白泽心里暖暖的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他本可以在我吃面的时候就问我的,但是却等我吃完了才问,希望我能好好的且幸福心满意足的吃饭,让我觉得心里很开心。
但我的心里也多了一份担心,可我还是决定如实的说出。
“那个神侍,从一开始就撒谎,一会儿咬白轩舟,一会儿咬白砚,可是那天尘宴,他明明是拔腿跑往的那团黑气,根本和白砚没有过一个眼神接触。”
“而且,拿帝心镯能干什么?”
原本还有点笑意的我,说着说着便变成了一脸认真地看着白泽。
“他刚刚被长离烤出来了,偷帝心镯是送门口那个魔族上来的人的意思。”
“送门口那个魔族,上来的人,的意思?”白泽听得有丝不解的看着我。
我伸手露出帝心镯,用体元的神力,在白泽面前催动了帝心镯中蕴藏的力量,一股浑然的混沌之力,荡出了镯外两秒,随后又进入了镯身。
“这是什么?”白泽皱着眉头有丝疑惑的问我。
“我也是戴上帝心镯的那一刻,才知道的。”
“这叫,混沌。”
“由于我回来的那天,父神将他体内剩余的混沌之力给了我,所以我才能感应到帝心镯内的力量,并与之起了反应。”
“混沌?”
“是。”我很认真的看着白泽,决定将和长离分析出来的所有有关混沌之力的事告诉白泽。
……
“我不明白,那人是怎么知道我会拿出帝心镯送给你的,又是怎么恰好安排这么一个人来抢帝心镯的。”
“当时殿内那么多人,你,还有我父神都在,这明显是个不可能的事情,又为何要特意来演这么一招?”
白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头紧皱。
“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就为了让我们看见?”
我心有所虑的看了看长离,和长离确认了眼神之后,决定告诉白泽。
“其实当时五衡神君有一句话没说错。”
“便是为何我一回来,那黑气就来了神界。”
白泽听到我的话,有些惊讶的愣在原地看着我。
我轻轻的缓了口气,“原本十万岁的时候,我就该被天地吸收,是父神,给了我一个回来的机会。但是与之的代价,是加速了天地间那黑气的衍生。”
“其实最开始父神告诉我的时候,我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这些天我发现我体内有一股力量一直在隐隐地催生,并且在我戴上帝心镯后逐渐变得强大。”
“当不吉告诉我人间弑神花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我体内的那股力量应该是在和那股恶念混沌一起生长,两股力量明明是相对的,但是却在相生。它强,我便强。”
白泽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有些不太安心的垂下眼眸,看向了地面。
“刚才那个神侍,说送魔族上来的那个人,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我。神侍在抢帝心镯的时候,先撞到了我,随后又用白欣汝拦住了你,就是为了我在动用自己力量的时候,带上帝心镯,打开我体内的混沌。”
“即使你那天不送帝心镯给我,他们也会想办法,让人把帝心镯送到我面前。”
“等等。”
白泽暂停了我的话,开始自己站在原地消化。
“白砚,是他们的人,但是应该还不知道混沌的事,因为现在的神界几乎没人知晓这股力量,背后的人应该也不会这件事告诉白砚。”
“所以白砚只知道破坏韶复仪式,以为是为控制黑气之人提供力量以至于他们有一天能上达神界,甚至颠覆神界。白砚……那控制黑气之人,怕是许了白砚什么无上权力之事。”
白泽边说,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的看着我。
“而你体内的混沌一开,那些在人间的弑神花里还没完全滋生成形的恶念混沌,就会在你激发出混沌的时候,一起打开。互生出来。”
我看着说话间逐渐担忧的白泽,轻叹了声,“是。”
“原本因为上古之神陨灭殆尽的原因,如今的神界没人能生出混沌之力,所以那天地间黑气虽然有力量但也只能依附魔族,无法衍生恶念混沌。但是你的出现,让它也……所以它会找上你。”
“是。”
“那之后呢?”白泽有些不开心的看着我。
“恶念混沌越来越强大,你体内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之后呢?他不可能就那么看着你的存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结果,便是吞噬另一方!”
白泽说说着,开始有些激动。
“白泽。”长离甚至站了起来劝着。
“你别说话!”白泽难受的看着我,对长离喊道。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白泽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了一些不安和悲痛。我想,此刻的他应该是想到了,最坏的那种结果。
“这是父神与天地交换的条件,总要有人去清除那恶念混沌,如果不是我,也会是几万年或者几千年后的别人……”
“那就让给别人!”
白泽望着我的眼里生出了眼泪。
我着急的捏着手,吞咽了咽喉咙,“可那就没有我了!”
“没有黄小仙,没有东凌,东凌十万年前就死了!”
我站起来看着白泽,眼里也跟着急出了泪水,语气从着急努力稳缓。
“父神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他给了我那个二分之一继续活着的机会和选择。”
“你明白吗?”
我身体逐渐有些发抖的看着白泽。
“如果结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东凌也不一定打不过,而且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恶念混沌只是滋生了还没变强大!我们还有机会!”
长离在我身边扶着我,拍着我因为着急起伏太大的胸背,一边帮我劝着现在情绪不太好的白泽。
白泽皱着眉头,看着我,眼里的眼泪开始了打转,“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
“白泽。”
“白泽!”
看着夺门而出的白泽,我心疼的叹了口气,此时在帷帘后面听着的茯灵她们也站了出来,有些悲伤的看着我。
我冲茯灵她们笑了笑,“我没事。”
当我想明白一切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如果白泽知道后会是这样,所以我本没打算告诉白泽,可……他有权知道。
如果让他最后那一刻再知道的话,或许会比现在更难接受。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