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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燃大师打心里往外地欣喜,这惊才绝艳的年青人,对古武的理解能力出乎他的意料,今后的发展不可限量啊。觉燃大师在常庭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魔性从应道浦身上发出,那股贪婪、嗜血的感觉极大地冲击着已悟佛性的觉燃,他似乎看到古武之劫、人类之劫即将降临。这才迫使他从佛法的感悟中抽身,旗帜鲜明地支持明月盟。
北冥玄带给他的是一种希望,一缕曙光。他相信他的预感,这种预知能力,让他一次次趋吉避凶,有了今日的成就。精研佛法的他深信这是佛陀给他的启示,他要做的就是完成佛陀交给他的使命。
北冥玄收起宝剑,又在脑海中将剑法演练了一遍,自问已有所感悟,抬眼看见含笑望着他的觉燃大师和笑哈哈的海灵,伸手搔了搔头。
不好意思的对大师说:“大师,实在抱歉,我这一练就入神了,耽误您的修行,罪过不小。”
觉燃大师说:“于他有失,不见其过,更何况小友悟剑,与我有益,相互映证也是修行,解万物真意就是方便,与人方便于已方便。”
北冥玄知大师是世外高人便也不矫情,三人重返禅堂。
北冥玄向觉燃大师询问:“大师,常庭如此行径,明月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吗?”
觉燃大师说:“常庭虽四处扩张,但颇为聪明地未涉明月盟众门派,众人虽知不安,但师出无名啊。常庭一样打着联合共赢的旗帜,最让人难以抗拒的是只要和其结盟的门派家族,数月间就有玄阶、地阶高手出现,为何如此速成,实在难以参透。我不问世事日久,你要留心于此,知晓原由才能想出对策。”
北冥玄点头:“大师放心,我本意闭关教导九位弟子备战三年后的大比,杀一杀常庭威风,如此看来,我也要有所行动了。”
觉燃大师摆手道:“如今常庭用心未显,尚在拉扰众人之时,你便查探也难以找出缘由,我意你可以闭关修行,待常庭有变,再出手不迟。”
北冥玄点点头,两人又研讨了一番剑法武功,北冥玄和海灵才告辞而去。
北冥玄回到家中,和了凡联系,让他多加留意常庭动向,多与明月盟的盟友们沟通,及时联动应对常庭盟。常庭派有任何异常,及时和他联系,又向缘空长老请了安。接下来也着实逍遥了几日,每日里教导九位弟子,到研究院和诸专家探讨一番,特别是电脑技术投入的精力最多。小烺随他跑了几趟研究院,对袁月瑶博士一见倾心,惊为天人,自此稍有余瑕便在计算机中心赖着不走。日日纠缠,不亦乐乎,林枫登时添了一个强劲的情敌,他美其名曰:加强研究院的安全防护。
小烺这是随口胡说的借口,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研究院新材料课题部和发动机部的二名科研员立即表现的很紧张,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北冥玄的五感之强大,立即洞察到这细微的变化。把两人分别叫到会议室,随意交流几句,就发现了问题:一是非常紧张,即便北冥玄只是关心他们生活、工作的琐事;二是非常小心,回答问题很仔细,斟字酌句惜言如金。北冥玄从他们的眼神,心跳中洞悉两人内心,其中有鬼。
询问口供对精神异常强大的他来说并不复杂,在用眼睛慑住两人心神后,以强大的精神力压制住对方,不过一二分钟,两人就分别崩溃,如实交代。这两位是炎龙国在华夷国的留学博士,就读期间已被华夷国的大企业收买,在明海公司推出新型汽车后,安排两人设法加入明海研究院。两人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才,一年多时间,虽然不能接触核心机密,但也获取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资料,传给了各自的上级。
明海科研院是民间机构,对机密资料的保密措施和安全意识明显不够。幸好核心科研人员是原北冥翰相知相熟的老朋友,几位后期加入的如计算机、发动机、合金材料的专家也是北冥玄亲自挖来的,还不至出现心怀叵测之人。而这些专家自身长期在科研领域工作,自我防范和知识产权的保护意识很强,才没出现大的核心技术泄密的情况。
这一事件引起了北冥玄高度重视,各大组织在政治、军事、经济、科技领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互相窃取机密的事情并不新鲜,窃取的手段也花样繁多,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没出现大问题,不代表今后不出纰漏。华夷国的跨国企业正在和明海洽谈合作投资事宜,而一年前就派遣人员打入研究院内部窃取技术,看来加强安保不是小烺的说笑,而是势在必行之事。
北冥玄将核心科研人员召集起来,通报了这一情况,大家没有太大的惊讶,作为各自领域的领军人物,对这无孔不入的窃密早就习已为常了。袁月瑶还戏称要等北冥玄这个时候才布置这些保密事宜,各项专利技术早就成网络共享技术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北冥决定由北冥烺负责研究院安保事宜,这下小烺名正言顺,洋洋自得在袁月瑶博士面前晃来晃去,美其名曰重点保护。北冥玄又亲自对科研人员一一排查,另请国安部门的专业人员指导保密措施,投入巨资对研究院的整栋大楼重新装修,安装安保设备。
排查的结果不容乐观,许多科研人员和各国大企业有过接触,甚至有八人已经有过交易,已加入相关组织的竟有十余人,这几乎是全研究院十分之一的人员了。保安、勤杂人员被收买比例更是排在最前列,不是小烺这偶然的触动,迟早出大问题。整个科研院一片惶恐。北冥玄和核心层做了大量思想工作,仍有十余名人员辞去职务。
当然,大浪淘沙,至少核心层的专家还是稳定的,剩下的人也更为忠实可靠,再从各大院校招收一批新鲜血液,科研院便逐渐稳定下来。至于安保问题,他又一次来到了江南武术协会,拜访会长蒋凤烈。由于赴阐高明海矿业那批人员的良好合作,北冥玄得到了江南武馆的全力支持,高素质保安人员的问题就解决了。
这样忙乱足有月余,终于闲下来,北冥玄陪海灵四处逛逛欣赏美景,调节心情。海灵的肚子也挺得老大,母亲、婆婆尽心调理照顾,海灵显得丰韵了许多。
这一天北冥玄又陪着娇妻来到月潭湖游玩,只见湖畔一处空场上搭起了台子,旁边围观的人很多,远远望去台上人影晃动,居然是在比武斗技。两人修习古武,当然见猎心喜,向比武台踱去。武林市自古便是武术之乡,民间武风盛行,男女老幼都能打上几路拳脚,平时养身健体,闲来以武会友,否则也不会被命名为武林市。
只见台上一名身穿白色练功服饰的中年人与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人打斗的正急,台上横幅是:杨源剑道开张大吉,左边:以武会友交江湖诸能;右边:剑道纵横宣杨源威名。台上两人也算是武术界中的高手,招式套路精熟,劲力十足,都是下过苦功的练家。炎龙武术渊源流长,源于炎龙古武,主要是各门派的炼体和健身的套路,经高手修习增补完善,逐渐在民间传承。武术练到极处,也有古武黄阶战力,只是没有古武的内力功法相辅相成,练到极处就无法再进步了。
台上两人虽不是顶尖人物,也有黄阶初期功力,在民间算得上高手了。北冥玄略看一看就不再留心,四处一望看到李毅荣几个师兄弟站在人群中指指点点。北冥玄见到弟子就走到他们身边,李毅荣他们看见师父、师娘也来看热闹,赶紧围了过来,李毅荣就将这个杨源剑道馆的缘由向北冥玄一一道来。
杨源家族在东林洲萧滨国也算是一个武术大家,世传的披风剑法称雄萧滨国剑道,柔道和忍术也有独到之处。这次杨源家的嫡系子弟,杨源小五郎来江南省开办杨源剑道馆,在月潭湖搭台宣传。三言二语后就开始邀请江南武术界人士上台切磋,剑道馆出了几名教练,武林人士中几名年青气盛的上台交流,都被台上这个山田继腾打下台。结果有人请来了江南八卦掌的传人董如海董师父,上台和山田对战,眼下台上的局势是两人势均力敌。
张毅豪插口:“我看这山鸡被动了哦。”
北冥玄一皱眉,张毅豪一吐舌头改口说:“山田,山田。”
台上董如海经过几轮试探后已完全掌控局面,又交手几个回合,见山田继腾再无新鲜花样,身子一转,闪电般转到山田左侧,“啪”地一掌把山田推下比武台。台下掌声雷动,董如海一抱拳正要下台,台侧一名剑道馆的人上台向他抱拳。
用生硬的炎龙语说:“董师傅,你的不要着急,杨源赤申领教。”
北冥玄摇头说:“这个杨源赤申修习过和古武类似的功法,虽然没有大成,也有黄阶中期功力,董师傅不是对手。”
李毅荣少年心性忙说:“师父,那我去换他下来?”
北冥玄笑道:“胡闹,你习练古武之人,上去那不是以武会友,是仗势欺人了。”
他们这边正小声聊着,台上已经动起手来,仅仅几个照面董如海就被杨源赤申以硬碰硬的方式打下台来。看董如海神情很痛苦的样子,左手垂在那里不能动弹。台下一片哗然,说以武会友,怎么下重手伤人。北冥玄让北冥风去看看董如海情况,出手救治一下。董如海已是武林市武术界有名的高手,在人家手中过不了十招,台下虽然群情激愤,可也没人敢上台挑战。
这时场外匆匆走来一组人,有认识的指指点点介绍:“是江南武术协会的人来了,你看领头的蒋凤烈会长,他可是老牌的全国武术冠军。后面那个我认识叫邱胜利,上届的全国第三名,听说拜的江南名宿董浩然为师,修习的也是八卦掌,这董如海是他师兄啊,难怪要来。”
北冥玄点点头,这领头的两人都有黄阶中期战力,与台上的杨源赤申可以一拼,蒋凤烈他很熟悉,私交不错呢。一会功夫邱胜利就上台和杨源赤申斗在一处,两人功力相仿,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势均力敌下斗得难解难分。邱胜利看到师兄被打伤,有心报复,卖一破腚,杨源赤申挺身抢攻,邱胜利使出师传绝技盘龙腿,身形动处两脚踢在杨源赤申胁下,杨源赤申应声而飞,被邱胜利踢倒在台上。这两脚踢得颇重,杨源赤申倒地后半晌未起,台后数人抢出救护。
一名三十左右的壮年男人,身材不甚高但极为精壮,抢上台来指着邱胜利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翻译跟过来说:“你这汉子好不讲道理,怎么打伤我的哥哥?”
邱胜利一敞嘴:“那你的人打伤我哥哥又是什么意思?”
壮年男子说:“我是杨源小五郎,即如此不用多说,我和你比试。”
邱胜利毫不畏惧摆开架势,北冥玄摇头说:“这小五郎修习的是正宗古武类功法,怎么直接与武术界人士比斗,这可不合规矩啊。”
北冥玄心中有些疑惑,玄阶中期功力的小五郎,在其国内应该也算是一流的人物了,怎么会来炎龙国开一个小小剑道馆。要说他们是本着两国亲善,加强武术界的交流,增进民间往来,发展炎龙、萧滨两国的传统友谊。就这么说说都觉得太假了,“另有所图”这四个字占据了他的意识。
只这么一愣神,三招二式,邱胜利已被小五郎劈下擂台。蒋凤烈扶起邱胜利,只见他臂骨碎裂,左肋三根肋骨骨折,伤势颇重。蒋凤烈脱下外套就准备上台。
北冥玄对张毅豪说:“毅豪,你去会会他。别露了身份。”
张毅豪在三弟子中年纪最大已有19岁,长得身高近2米,膀大腰圆极是魁伟。一听师父吩咐下来,生怕蒋凤烈抢了他的生意。
大吼一声:“我来也。”
这一声如晴空劈雷,震得大伙耳朵嗡嗡直响。张毅豪大步踏上擂台,向蒋凤烈点点头,蒋凤烈见如此威武的一条汉子,忙点头回礼。再一回头,就看到北冥玄在向他点头微笑,顿时大喜,疾步向北冥玄走来。
张毅豪向小五郎一拱手:“久闻杨源绝艺,我来领教。”
小五郎抬头看看这壮汉,胡子拉碴的,也看不出多大年龄。站在那气势沉稳,刚才迈步上台时步法稳健,知道有些门道。
小五郎躬身还礼:“请教朋友高姓大名。”
张毅豪生性真爽豪侠,师父让他别露身份,他便懒得搭理,只嘿嘿一笑说声:“得罪。”
一拳直击小五郎面门,小五郎无奈应招,二人在台上比斗起来。两人都有玄阶功力,张毅豪身高力壮,小五郎身法灵活,又斗了旗鼓相当。几十个回合下来,台下的蒋凤烈额头流出汗水,以他的战力,上台要不了三招就要被打下台来,至于受多重的伤完全看对方心情了。蒋凤烈纵横武术界三十余年,罕逢敌手,即使对北冥玄比较看重,也只是带着长辈欣赏小辈的爱护心理。今天见识到真正的高手过招,才知道自己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啊!当然他也是低估了自己,以普通的武术套路能练习到黄阶中期战力,他的毅力和悟性都是上上之选,古武功法可遇不可求啊。
台上小五郎架开张毅豪的一拳,跳出圈外说:“你我拳脚难分胜负,比一比兵器如何?”
张毅豪正打得酣畅,多打一架求之不得,小五郎从兵器架上取了竹剑,张毅豪随手拿了一根长棍。一个使杨源披风剑,一个抡蜀山伏魔杖,“托托托”的声响如暴雨击打荷叶。北冥玄门下九弟子,并没有习练统一的剑法,而是由他们自选所喜爱的称手兵器。张毅豪身大力不亏,习练的是禅堂的金刚伏魔杖法。
北冥玄根据每个人的特色调整他们的修行主攻方向,因才施教因势利导,各自精熟后再练习阵法配合。大家各依本性自然兴致盎然,庆幸自己有一个博学似圣,多智近妖,功法通玄的天才师父。修炼也更加自觉刻苦,所以才能进展神速。再加上师父的两位母亲一药一膳,师娘不时丢些药丸,更吃的他们油光满面精力充沛。
张毅豪自随北冥玄习艺以来从没如此痛快地打斗,兴奋不已,这根大棍抡得大开大合攻防有度,棍风激荡中将小五郎的木剑砸的如风浪中飘荡的木舟。小五郎虽将披风剑法施展到极致,也渐渐被张毅豪的气势压制。小五郎心下大急,顾不得来之前父兄叮嘱不得轻易使用忍术的戒语,木剑一架长棍,整个人如随风飘起一般在空中一闪,不见了踪影。
张毅豪正打的痛快,忽然不见了对手,心中一紧。他的师传渊源,各种应对之策了然于胸,也不惊慌将杖法放缓,在身周舞动采取纯守,八方戒备。台下北冥玄眉头一皱,“忍术”这个名称在他脑海中跳了出来,他目光扫去,以他的五感之强急切中居然也未找到小五郎。如此高明的忍术?北冥玄心想,看来他之前猜的没错,这个小五郎在萧滨国忍者中也算得上一个人物,到江南省来绝非无因。北冥玄起了意,立即调动意识海中庞大的精神力,再次细细来回查探,不一会他嘴角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