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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幽州牧郭勋来了。”管家匆匆走来道。
“郭勋!?”
张世杰和苏双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
“奇怪,州牧今日怎会找我?还亲自前来!”张世杰眉头紧锁,想不通关键。
苏双也是皱眉,摸不清头脑。
“难道是北方鲜卑有变?”苏双猜测道,能让州牧关心的问题无非就是北方异族动向。
“不,我倒是是觉得他为蜂窝煤而来!”
张世杰摇了摇头,提出另一个看法
苏双沉吟一声,颔首道:“北方天气骤变,这个冬天不仅是异族难熬,我幽州百姓也同样如此。”
“以郭勋的品性,倒是有可能,此人出身寒门,又爱民如子,眼看这冬天百姓难熬,蜂窝煤出现,无形中给了百姓一条生路,他来也很正常。”
经过苏双一分析,张世杰不由点了点,郭勋在幽州或者说辽东郡的颇受百姓尊重爱戴,是个不错朝廷命官。
“不过,郭勋如今已经快五十了,寒门出身限制了他官途,已经到头来,三公……”
张世杰摇了摇头,张家曾经想过支持郭勋争夺三公之位,但却被郭勋劝说放弃了。
三国时期的出身太重要了,若刘备没了中山王之后的身份,他将一事无成。
“二弟你去接待郭勋州牧,我的身份暂时不要暴露!”苏双道!
“大哥,你还在犹豫,若在这么下去,我们张家就是去加入九州要塞的资格了!”
“大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苏公子他不愿接受我张家五万金币的好意,还不是因为已经知道了张家一分为二!”
“他要的是完整的张家!”
“而不是三心二意的墙头草,两头下注!”
“说到底还是我张家底蕴薄,没有出色的后辈,若想旬家一样,那该有多好啊!”
苏双一脸艰难之色,犹豫许久,还是没做出决定。
张世杰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去迎接郭勋去了。
大哥什么都好,唯独做事太过谨慎。人生每一次抉择都是一场赌博。
他们现在的决定更是一场豪赌,庄家又怎会允许两边下注?
“州牧远道而来,世杰失礼了!”张世杰迎上去恭维问好道。
郭勋摆了摆手,身穿锦衣,浑身透着正派威严的气质。
“今日前来,有事相求!”郭勋也没有客套话,简单直接!
“请张先生带我看看九州煤业!”
“这……”张世杰一愣,接着面露为难之色道:“启禀州牧,世杰不敢隐瞒,这九州煤业确实有张家参与,但真正的主事人无不是,另有其人!”
“某知道,我会跟他谈,先带我参观九州煤业!”
郭勋一脸严肃,丝毫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张世杰苦笑,只好答应郭勋,一行人出了城!
这时候城门口,守卫们守住了城门口,正好看到驱赶这些流民。
这些流民看着守卫明晃晃的武器,一个个也是很害怕,不敢轻易靠近城门口。
但是也没有真的散去,三三五五的和自己的同村、同乡的聚在一起,不敢喧哗,只是静静的看向高大的城墙,试图通过城门口这里看到辽东郡城内的繁华。
“怎么回事?”
张世杰一行人的车门在城门口这边停顿下来,郭勋也是赶紧对张世杰问道。
“州牧,您稍等,我这就过去问问。”
张世杰不敢怠慢,赶紧来到城门口守卫这里,亮出身份,对方立刻就变的无比恭敬,如实的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刚刚我已经问清楚了,城门口这里聚集了几百个流民,无论守卫如何驱赶,他们也都不肯散去。”
“州牧大人,我们还是找个时间再来,这些流民一但饿急眼了,那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张世杰来到郭勋马车边,很是恭敬的回道。
“几百个流民?”
郭勋一听,都吓了一跳。
这冬天有流民来辽东郡城的事情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每年的冬天多多少少都会有流民来辽东郡城,但却是没想到仅仅只是这西门的城门口这里就聚集了几百个流民,这数字有点吓人了。
“过去看看~”
郭勋坐不住了,走出了车厢,在侍卫的严密保护下来到城门口这里,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流民,郭勋才刚刚好起来的心情也是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些流民一个个衣着单薄又非常的破烂,蓬头垢面、骨瘦如柴,寒风一吹,一个个都瑟瑟发抖,似乎摇摇欲坠,眼睛凸出,放着饥饿的光芒。
这些流民有老又少,老的都已经头发斑白,少的还仅仅只是一个小婴儿,还在襁褓中。
此时因为饥饿,不停的哭着,婴儿的母亲因为没有吃东西,没有营养,根本就没有奶水去喂养婴儿,只能不停的哄着,眼神之中透露着绝望。
看到眼前的一幕,郭勋的眼睛都泛起了泪珠,眼前流民当中的这些孩子,日子更苦,能不能熬过这个动天都是很难说的。
“张世杰,你让人去买些吃的过来,给他们吃顿饱饭吧。”
郭勋很快回到了马车上,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想了想也是对张世杰说道。
“是!”张世杰恭敬的回道,接着想了想又问道:“那河谷我们还去吗?”
“去,当然要去。”
郭勋心情很不好,看到这些流民的这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其实挺失败的。
张世杰也看出了郭勋心情很不好,一路上也都沉默不语,这流民问题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历朝历代,每年冬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让人组织施下粥,然后再让给守卫驱散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些流民难道还能够反了不成,只要春天一到,天气回暖,这些流民自然就会不见。
众人一路沉默不语来到了河谷这边,来到河谷这边,郭勋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因为整个河谷都非常的忙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张先生,您来啦!”
金牛小跑过去招呼道,见到张世杰身后之人,脸色骤变。
“草民金牛拜见州牧大人!”金牛慌忙行礼恭敬道,心里暗暗叫苦,张先生也不提早说。
“免了!”郭勋摆手,看到忙碌的河谷,兴趣盎然。
“这就是九州煤业,好啊,有不少百姓在这里做工,你们做的非常好!”
郭勋一心为民,稍加思索便能想到,在这做工的百姓能赚到钱,过个好年。
“金牛,煤炭工坊现在有多少人?”郭勋喜形于色道。
“五百人,都是附近村子里的百姓,如今农闲,就进了工坊,干十天半月,就能挣够他们过冬的钱了!”
说着,金牛露出肉疼的表情,他觉得提供工人三餐就行,跟他们饭吃,在这冬天的辽东就已经是恩赐了。
可偏偏来了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