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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芳用力拉着他的手:“胡六,咱收手吧,这是犯法的,你看那电视上犯了法,没人能逃脱,你要是杀了人,咱们更是会偿命的。你想想两个孩子,咱俩都走了,他们不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了?那往后的日子咋过?就是把这钱给了他们,孩子还这么小,这钱该咋花?你又没个兄弟,我也没一个姐妹,你爹娘又年纪大了,孩子们能指望谁呢?胡六,咱走,人家说把钱给咱,咱信一回吧。”
胡六暴躁地吼叫道:“田芳,你是不是不想死了,没关系,孩子交给你,老子也放心,这人是老子一个人杀的,你不用偿命。”
他挥刀冲向楚岳,田芳尖叫着抱住了他。
尖叫声停了,胡六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血:“芳,芳,你怎么这么傻?你咋就相信他们呢?”
胡芳喘息着:“六哥,咱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事事都听你的,这回,听我的吧,就这一回,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做夫妻了。”
胡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面色越来苍白,忽然凑到她耳边:“你忍忍。”
“噗呲。”竟然硬生生把刀从田芳的腹部拔了出来。
不顾妻子身下已经血流成河,像一头饿狼般扑向楚岳。
楚岳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抓住他的手腕,眼看就支不住了。
“啊。”一声惨叫,蓝裳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胡六,她手里拿着一根碗口大的木棍,后者抓住手腕,以一种奇怪的形状耷拉着。
楚岳用衣服垫着拿起那把刀,用力扔地远远的。
胡六的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抓住楚岳的脚,把他拉翻在地。
蓝裳二话没说,对着他另一只手腕又是一棍。
惨叫声不绝于耳,蓝裳忍者剧痛,走到田芳跟前,楚岳脱了外套,跪在地上,用力堵在她的伤口上。
“田芳,不要睡,你看着我,孩子们还在家等你呢。”
那根棍子,是田芳给她的,她终究选择了孩子,选择了给他们生的希望。
“你个傻瓜,这些人的话,你都信。”胡六挣扎着起来,桀桀地苦笑着。
“你才是个糊涂蛋,你把全家都带进了万劫不复,你老婆是在救你,救孩子。”楚岳使劲压着田芳的伤口。
蓝裳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警笛声由远至近,楚岳心神松懈下来,回头看着蓝裳,后者已经精疲力尽,眼睛都睁不开了。
“楚岳。”
“嗯。”
“你错了吗?”
“错了。”
“楚岳,我救了你的命,我是你恩人,你要报恩。”
“好,以身相许。”
“恩人,这在古代要尊称我为恩公,要三跪九叩地感谢我。”
几辆警车门外停下,随即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楞住了。
蓝裳赶紧示意他们先救田芳。
小小的取款室瞬时水泄不通
路姜挤进来:“哥,嫂子。”
“辛苦你了。”蓝裳坐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嫂子,你可真行,胆子太大了,单枪匹马就敢救我哥。”路姜钦佩的很。
“其实早就后悔了,就是找不到机会脱身。”蓝裳虚弱地笑笑。
“嫂子,你还能开玩笑,唉,我要赶紧跟童佳和黄主任打个电话,那两个女人吓地丢了半条命。”
不一会儿,孟明远也赶了过来,看到楚岳和蓝裳满身血迹斑斑的样子,几乎要晕了过去。
路姜连忙告诉他,是别人的血,哥和蓝裳两人沾到衣服上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楚岳靠着她睡着了,蓝裳只觉得肩膀疼地很,看他睡地很熟的样子,梦中还紧握她的手,就没有叫醒他。
楚汀溪和秦微几个人等在医院门口,车子一到,楚岳就被他们拉下了车,几个女人又哭又笑,楚岳眼前一黑,软软地靠在了楚汀溪身上,引来一阵更大的骚动。
蓝裳欣羡地看着这一切,路姜在驾驶座上有些歉然地说:“嫂子,你也下车吧,我大姨和我妈还不知道是你救了哥,我大姨夫只告诉了哥被绑架了,警察已经去搜救了。”
“没关系,我现在都觉得我太鲁莽了,逞了一时之勇。”我就是很羡慕楚岳,有家人真好。即使遍体鳞伤,能治愈的也就是家人的关怀了。
孟明远从医院冲了出来,见到他们松了口气:“丫头,快进去检查检查。”
蓝裳没动,苦笑着对路姜说:“你要帮我一把了,我这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孟明远闻言大吃一惊,又急忙进去找轮椅过来。
路姜见状打算背她,蓝裳抬手试试:“不行,这只手臂没有知觉了。”
孟明远亲自推了轮椅过来:“孩子,坐上来。”
蓝裳不好意思:“孟总,麻烦您了。”
“快别这么说,今天楚岳能保住命,多亏你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蓝裳无语地看着固定带:“我今年这运气,真是够衰的。”
黄岑给她另外一个手里塞了个苹果,不小心触到了手上的绷带:“你知足吧,还好只是伤到了肩膀,而且没伤到脸,这些什么擦伤淤青过几天就好了。”
“您喂我吃,我抬不起手来。”蓝裳嬉皮笑脸。
没好气地塞了一块苹果到她嘴里,引来她一阵大叫:“疼,疼,太大了,我脸都是肿的。”
“活该,叫你不长记性,这逞能的事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做的?他楚岳有父有母,有钱有势,再说了还有警察呢,轮到你一个外人去当英雄?”
黄岑背过身去。
蓝裳小心地给她纸巾,被她拒绝了。
粗暴地用袖子擦擦眼泪:“蓝裳,咱们就好好地过日子不行吗?明天咱们就开始相亲。别人谈恋爱是卿卿我我、甜甜蜜蜜,怎么看,怎么幸福。你呢,从认识了那个楚岳后,不是分手就是受伤,搞了个凄凄惨惨。”
蓝裳见她真伤心了,也不敢再开玩笑:“黄老师,我错了,当时没想那么多,真怕那个人会伤了他。说实话,我害怕地很,后来去了那里后,又脱不了身,我以为那人不会杀人,给了钱就会放我们走。”
“你以为,你知道个屁。”
蓝裳目瞪口呆地看着黄岑,什么优雅、端庄此时全都看不见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楚岳在你那里过了两夜,这都什么年代了,别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也别为了那些东西搭上自己的性命。别人不说,林克肯定不在乎,我现在就去告诉林克,你们赶紧订婚。”黄岑站起身来。
“黄老师,黄老师。”蓝裳这个时候是真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趿拉着鞋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