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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面的香味在空气中回荡,蓝裳略带嫌弃的神情逗乐了楚岳:“你真的不要尝一口?”
“不要,上大学的时候已经吃怕了。”
“我上大学的时候天天吃三明治和面包,现在见到面包就会想吐了。”
“你生活条件不错啊。”
“国外不都是吃那些东西?”
“原来你在国外留过学?”她抬起头,似乎是自言自语。
楚岳不语。
“今天晚上可是团圆饭,你没吃饱吗?”好在她没有纠结这件事。
“没胃口。”楚岳瞥了她一眼。
蓝裳找出一包榨菜,见他点头,寻了个小碟子倒出来。
“真是浪费,有团圆饭不吃,吃什么泡面。”嘟嘟囔囔地说道。
“见到你了就饿了。”楚岳硬邦邦地抛出一句话。
蓝裳没接话,我又不是肉。
吃完泡面,蓝裳怕他积食,不让他这么早睡觉,但他腿又这样,不能散步,真想不出法子来消遣。
楚岳见她抓耳挠腮的样子,颇为好笑:“我看会儿电视。”
蓝裳赶紧去寻遥控器,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突然记起来自己不过是一时心软收留了他,怎么就跑前跑后伺候上他了呢?
扔给他遥控器,不管他了。
电视里的欢声笑语迅速充斥着小小的屋子,蓝裳无奈地看着已进入梦乡的楚岳,这人真的是被圈养的命,吃饱了就睡。
她放下书,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榻榻米上,几乎冻僵的双脚慢慢地恢复了知觉。
她最怕冷了,虽然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每到冬天,全班穿地最厚的一定是她,太怀念北方外面大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的日子了,有时候甚至会生出干脆回北方工作的念头。她看着楚岳睡地很熟,犹豫地把脚伸进他的被子里去。哎,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有电热毯的榻榻米简直是天堂。
忍不住对着旁边鸠占鹊巢的某人挥挥拳头,真是讨厌的家伙。
楚岳并没有睡熟,看着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谁知她只是过来取暖的。
胡思乱想后,又沉沉睡去。
午夜的钟声准时响起,整个平川沸腾了,四面八方的烟火冲天而起,将整个城市幻成了不夜城。
新的一年,新的希望。
蓝裳伸伸懒腰,好吧,可以睡觉了。
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停电了。
蓝裳暗暗叫苦,这大冬天的怎么会停电,而且还是这个时候,报修都不知道找谁。
楚岳沙哑的声音传来:“你关灯干什么?”
“没有关灯,停电了。”蓝裳去摸索手机,找手电筒。她记得就放在手边的被子上。
摸来摸去,一个温热的东西,楚岳拉开她的手:“你摸哪里呢?吃我豆腐啊。”
“哪有,我找手机呢,看不到了。”
“别找了,睡吧。”
轻轻一带,她哎呀了一声,就躺下了,厚实的棉被紧接着盖在了身上,好暖和,带着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蓝裳就更不想动了,算了,反正都同车共枕过了,再说了,他这行动不便的人,也翻不出什么波浪来。
楚岳紧张地听着她的反应,怕她一生气掀开被子就跑了。结果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悠长的呼吸声,好吧,这女人心更大。
屋里的温度很快地降下来,楚岳被冻醒了,他慢慢地起身,把床上的那床被子抱了下来,盖在两人身上。
借着手机的微光,看了一下旁边的人。
许是因为冷,蓝裳蜷缩成一团,他刚躺下,后者就靠了过来,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楚岳张开手臂,蓝裳自动钻到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清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来,两个人被吵醒了。
楚岳一手揉了揉额头,好久没有睡这么熟了,而且也没有一次次梦到泥石流将自己湮没的那个场景。
梦靥,有时候比身上的伤痛更折磨人。
他怀中的蓝裳揉着惺忪的眼睛,似乎还摸不清状况。
看清了旁边的人后,蓝裳愣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反应。
楚岳面无表情,指着她当了一晚上枕头的手臂:“没知觉了,帮我按一下。”
蓝裳满脸通红,刚坐直身子,便打了两个喷嚏。
楚岳皱着眉头,又拉她躺下了。
两个人努力地控制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蓝裳忍不住笑出来。
楚岳被她的笑分散了一点心神:“笑什么?”
蓝裳摇摇头,在他再次阻拦前快速地寻了羽绒服穿上,又套上一条厚厚的裤子:“我去买早餐。”
楚岳苦笑连连,这真是自找的。
滴,来电了。
吃完早餐,帮他将衣服穿好,想了想,蓝裳从柜子里翻出一条灰色的围巾,递给楚岳。
楚岳没有接:“男式的?哪来的?”
蓝裳扔回了柜子:“不要就算了,前前前男友的。”
楚岳掉头就走:“你不想看到我,我以后再也不过来就是。”
蓝裳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脸色渐渐苍白。
孟家大宅里,其乐融融。
五岁的孟楚楚欢快地跳来跳去,看到大哥回来,兴高采烈地扑了上来。
楚汀溪心提到嗓子眼上,孟楚楚却停住脚步,改拉住楚岳的手:“哥,你去哪里了?昨天晚上都不陪我守夜。”
楚汀溪也纳闷地问道:“是啊,昨天晚上你吃完饭就回去了?在家睡多好,你那个小公寓冷冷清清的。”
孟明远看着儿子表情不是很好,岔开话题:“今天我带你妈他们出去转转,你去吗?”
“我在家待会儿,你们不用管我。”
掏了一个红包递给妹妹:“过年好。”
孟楚楚高兴地抱着他亲了又亲。
楚汀溪带女儿去换衣服,楚岳与父亲商议:“帮我找个司机吧。”
“路姜过几天不就回来了?”这两个多月大部分时间都是路姜陪着他,这小子不仅不要护工,而且复健的时候都要求医护人员必须是男的。
“开春了,工程一开建,他还是要到工地去,再说了,我现在生活能自理了,没有必要再拖着他不放了。只是最近半年不能去工地了。”
想起当初他死活不要护工,孟明远对路姜充满了同情。
“昨天晚上还好?”孟明远终于忍不住问他。
楚岳带了一丝不自然:“爸,我的司机记得要话少的。”
“女孩子要用哄的,你整天阴沉个脸,谁受的了?还有啊,有什么话要说出来,天生一个闷葫芦,让人家猜你的心思?”孟明远叹息,他怎么就生出了这样一个儿子?
“话太多的话,不会烦吗?对了,你当年是这样追妈妈的?”楚岳本来要走,转念一想又坐了下来。
“嗯,是啊。”孟明远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你妈这人心思简单,我要是跟你这样,她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蓝老师现在肯搭理你,我觉得是个奇迹。你啊,有什么想法必须要告诉她,女孩子心思本来就比较敏感,你看上次受伤的时候,蓝老师为什么不告而别,不就是以为你是在嫌弃她?”
“她以为我嫌弃她?”
“要不然呢?”
楚岳心烦意乱地回到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