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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思虑,当弘治皇帝听说,能批量制造望远镜后,他即刻同意,将那石英晶石矿藏,赐给了张鹤龄。
当然,作为代价,张鹤龄得保证按月交付望远镜。
对张鹤龄来说,这笔买卖做得很值。
兵部采买望远镜,是要拿钱出来的,这无形中,又平摊了自己建造玻璃工坊的成本。
再者日后玻璃生产出来,还可制造其他产物,或是对外贩售。
那玻璃门窗,在这个时代,想来是稀罕之物,该是能卖个大价钱的。
“朕今日心情不错,陪朕出去走走!”
弘治皇帝难得不再勤劳政事,居然要主动散心,张鹤龄自当陪同。
跟着他一路出了御书房,到了御花园中,闲逛了片刻。
弘治皇帝今日心情看来不错,连带着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见他日渐健康,张鹤龄不免欣喜:“陛下,那暖阁检修得如何了?”
这家伙常年待在那暖阁之中,才致使身子不济,现在他离了暖阁,气色明显好多了。
张鹤龄猜想,那暖阁该是有问题的。
果不其然,说起暖阁,弘治又是一阵唏嘘:“幸亏有你提醒,朕前阵子派人检修暖阁,竟是发现暖阁下方的坑道竟早已破损。”
“那炭火之气,顺着那破损处漫到暖阁之内,朕竟是毫无察觉。”
“想来,朕一直身子衰敝,正是那炭毒所致!”
虽早有预料,但如今听弘治确认,张鹤龄还是有些吃惊:“幸亏发现及时,未有酿成大祸。”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眼含感激地望来:“此番又得你相助,否则朕这身子,怕再扛不住多久了。”
他这话,倒是一点都没错。
历史上的弘治皇帝,不就是第二年就死了么?
张鹤龄心下暗想,有了自己这一番指点,弘治皇帝或许能多活个几年。
若是精心调养,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这对大明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且不论治理能力如何,弘治毕竟勤勉宽厚,有他在,这大明朝堂能得正常运转,百姓也勉强能混个安乐。
……
既得了弘治点头,张鹤龄自然是光明正大地占了那石英石矿,派人大肆挖掘开采了起来。
为图方便,他将那玻璃工坊,设在了西山脚下的集镇里。
那香水工坊已建制完工,流民宿舍也已修建完善,工匠和流民们正好空闲下来,张鹤龄将之全拉了来修建起玻璃工坊。
西山脚下,看着民夫们顶着严寒,一车一车地拉来石英矿石,张鹤龄激动不已。
要不了多久,这些石英石,都会变成晶莹透亮的玻璃,为他带来大笔收入。
“伯爷,您这集市里,怎生卖了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第一次到这集市的王守仁,倒像个好奇宝宝,走到那官道之侧的店铺里,对着那店铺中贩售的各色物品,都极是好奇。
这些日子以来,王守仁三天两头就往伯府里头跑,美其名曰是共商玻璃制法。
但实际上,他是在看到伯爵府里残存的香水作坊,对其大感好奇,又掉头研究起酒精和香水来了。
这家伙,对自然科学极感兴趣,碰到个什么新奇物事,都要埋进去钻研一阵儿。
张鹤龄欠了人家一个人情,自是不好推阻。
他对这王守仁倒是极欣赏,觉得此人有股钻研劲头,倒不失为一个奇人。
今日玻璃工坊开工,他便邀了王守仁一道,来了这西山脚下。
此刻,王守仁正手执那店铺中新上的藤帽,好奇张望了起来。
他将那藤帽戴在了头上,又取下来细细把玩。
看了一阵之后,复又戴回头上,走过来好奇道:“伯爷,这东西倒是有趣,不知伯爷制了它来,是用作何处?”
张鹤龄笑着解释:“这集市的顾客,多是那西山的采煤人。我这藤帽,正是为他们量身定做。”
“哦?”
王守仁又取下藤帽,用手敲了一敲:“这是防止山石和煤矿崩塌,用来防护头部的护具?”
“不错!”张鹤龄点头:“这藤帽结构简单,造价低廉,却又有一定的防护功效。采煤人戴上它,可以防止矿洞中矿渣掉落,砸中头部致人受伤。”
事实上,这藤帽不过是战场上头盔的仿制品,其坚固程度,自然是比不上那精钢打制的头盔的。
但那头盔造价高昂,又是军伍专用,寻常的民夫,自然是买不起的。
花几个铜板,就能买个藤制安全头盔,真出了意外或能保条性命,这自然是件美事。
这头盔,已继口罩、手套之后,成了这集市的又一畅销品。
每日过来争相购买的人极多,带动这集市人气越来越旺。
“倒是有趣……”
王守仁抚着这藤帽爱不释手:“下官助伯爷找到那石矿,伯也可否赏这一个藤帽与下官,也算是还下官一个人情?”
张鹤龄哈哈一笑:“你若喜欢,拿去便是。”
他又看着那边正破土动工的玻璃工坊:“此番你帮我这么大忙,换个藤帽就满足了?”
“嗯?不然呢?”王守仁眨了眨眼。
张鹤龄对这位哲人兼发明家,倒更有兴趣了:“你早就发现了琉璃制法,为何不利用其来开设琉璃工坊,凭此牟利?”
按说他能制出无色琉璃,这已是超然于世的先进发明,凭着那无色琉璃,他该是能大赚一笔才对。
可这家伙,似乎全不将这当一回事。
似乎他所在乎的,只是研究创造的过程而已。
“牟利?”
王守仁呆了片刻:“下官并不短缺银两,何以要靠那东西牟利?”
张鹤龄笑道:“难道你是觉得……身为仕族,不该经商营利?”
读书人多有这个毛病,觉得经商是下九流的勾当,耻于与之沾边。
可王守仁却连连摇头:“下官从不以商道为低贱职当,不过营生手段而已。世间诸道,皆有其理,这买东卖西之道,自也如是。”
“下官家境虽说不上优渥,却也衣食无忧,实是无需靠这些营生牟利。”
他又朝张鹤龄这边望来,眼里满是疑惑:“但下官不解的是,寿宁伯家中良田万亩,该是不缺银钱才对。为何您对这营生牟利之事,这么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