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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龙翻身?”
“伯爷,我……我得赶紧回宣化府一趟!我那兄长……”
听闻噩耗,红袖已吓得俏脸苍白,她急匆匆站起身来,便要往外奔去。
“你先别急!你一个姑娘家,去了那动乱之地,岂能寻到亲人?”
“再说你如今的身份,若是乱跑叫画舫的人瞧见,定会被抓回去的。”
张鹤龄拦下了她,想了想,又保证道:
“这样好了,我会遣我府中人去宣化府一趟,替你找到你兄长。”
苦心劝慰之下,红袖这才平复下来。
她咬着下唇俯身下跪:“请伯爷一定找到我那兄长,若真能救得亲人,红袖……红袖愿委身伺候,以报伯爷恩情。”
委身伺候……
一听这话,张鹤龄登时打了精神:“来人,来人!”
他连声高呼,很快就有个尖头尖脑的小厮跑了进来:“张俊见过大老爷!”
这张俊是张鹤龄的跟班小厮,人长得贼眉鼠眼,实有愧他“张俊”之名。
但好在这小子心眼倒还灵活,办事靠得住。
“你小子带几个手脚麻利的,去宣化府一趟,替我寻个人!”
宣化府距离北平城,不过一两百里,若是快的话一日便能赶到。
张鹤龄回身问红袖要了其兄长的住址,随后交给了张俊。
“务必要将这人找到,带回伯府来!”
他又解了自己的伯爵大印,在纸上盖了上去。
“带上本伯爷的印鉴,若是遇了官府中人,也可寻求他们帮手。”
那宣化府如今正逢大难,想是有不少官府中人在维持秩序,带上身份文书,办事也方便些。
张俊很快领了那印鉴退了出去。
红袖已满含感激地望了过来:“多谢伯爷,若能……若能找到兄长,奴家定结草衔环以报……”
“不必不必……”
张鹤龄笑着摆手:“结草衔环就不用了……”
他还有句话没说出口。
你刚刚说的“委身伺候”,本伯爷就很满意了。
……
内阁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制定出了应对地龙翻身的章策。
将这章策报至暖阁,皇帝那边立即下了敕令,再经内阁下达各部。
当六部尚书看到敕令之时,都是吃惊不已。
因为这皇帝的敕令,几乎是将那张鹤龄早上在朝堂里的宏篇大论照搬全抄。
张鹤龄说要派驻军士救死扶伤,兵部那边就得就近调兵前去支援。
张鹤龄说要准备救援物资,工部户部就要开始搜整物资驰援。
还有那治伤防疫,还有那防止民变的诸多手段,全都源自于张鹤龄的推断。
看着敕令,六部尚书不由感叹:看来这寿宁伯今日暖阁中的奏对,深得帝心。
不免有人又想起那醉夭夭之事。
这寿宁伯立了如此天功,想来他怒砸醉夭夭,又强抢花魁之事,便要不了了之了。
消息传得很快,前两天那醉夭夭的老鸨还常去顺天府衙前哭诉告状,吵得顺天府尹两头难办。
到了今日,那老鸨竟再不敢前去告状了。
顺天府尹倒是松了口气,他是不敢得罪寿宁伯府的,也不敢得罪那背景似乎不弱的醉夭夭。
这事儿啊,还得您两家自行处置!
……
张鹤龄这几天一直在府里安生待着,他在等候自家弟弟和手下人回报消息。
正好,也趁着这两天空当,好好体会体会大明权贵的生活。
虽说那红袖尚未到手,但府里头丫鬟侍婢一大堆,挨着个儿享受,也够他玩上一个月的了。
但他心里惦记着那如花一般的红袖,对其他妖艳贱货再没了兴趣,只没事拉个小手,摸摸臀儿,算是聊解干瘾。
等了两天,终是张延龄先找了上来。
“阿兄,不好了!”
张延龄跑来时,张鹤龄正在后院里晒着太阳。
如今已快到寒冬,一天里只有正午时分能享受些许暖意,张鹤龄便搬了张竹躺椅到了后院里暖和暖和。
“哎呀,阿兄,别再躺着了,快起来!”
“出大事了!”
张延龄一把推动摇椅,将张鹤龄给唤了起来。
张鹤龄爬了起来,看向自家弟弟:“咋了?不是让你去追查那蔷薇露的下落么?你查到没有?”
张延龄却是一脸焦切:“还查什么蔷薇露啊!外头风言风语都传遍了,百姓们都在骂咱兄弟俩呢!”
“啥?”
张鹤龄爬了起来:“好端端骂我作甚?”
张延龄气呼呼道:“还能骂什么?无非是说你我兄弟欺压良善,将那画舫给砸了,还平白抢了人家花魁呗?”
“外头骂得可凶得很呢!不少人哭着喊着要咱们还回红袖姑娘!”
听闻这消息,张鹤龄眉头一颤。
还回红袖姑娘……这怕是那红袖的拥趸们得知了消息,作起乱了吧?
这红袖毕竟是醉夭夭的头牌,还是有不少拥趸的。
用后世的话说,那些个公子哥儿,就是这红袖的粉丝。
如今他们的偶像叫张鹤龄给抢到府里,这些人定是不依的。
“定是那醉夭夭将这消息散布出去的,故意引得百姓热议,流言纷飞!”
“不行,老子得再去砸他一回画舫!”
张延龄气得脸色铁青,捋了袖子就要往出跑去。
“等等,你急个什么!”
张鹤龄拉了住他:“百姓们愿意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呗!你我兄弟还怕这点流言蜚语?”
开玩笑,咱兄弟可是北平城里着名的“活太岁”、“生阎罗”,也算是地府二人组了。
你我这样的人,什么样的污名唾骂没经历过,现在何须担心这点民议?
“哼!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张延龄咬牙切齿:“平日里说老子欺压良民,老子也便忍了。今日他们竟传老子抢夺花魁,还说什么……再不许咱们兄弟踏足秦楼楚馆,免得其他花魁都叫咱兄弟二人给抢了去!”
他摊着手骂道:“阿兄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儿?”
“什么?”
张鹤龄的叫声,比自家弟弟还要大了几分:“再不许咱兄弟踏足秦楼楚馆?”
这……这可闹大了!
那烟花之地,就是我兄弟二人……不,就是我兄弟张延龄的第二个家。
不许他进画舫勾栏,那不要了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