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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司音呢?”白染来到殿前看着叠风开口询问道。
“我没有见啊?!”叠风也觉得奇怪,刚刚从墨渊那里过来也没见到白浅。
‘这丫头跑哪里去了?’白染心里想到。
“对了,我记得和十七说翼族有一圣物,名玉魂,可保仙身不腐,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他!难道……十七去了翼界?”叠风沉默了片刻想到。
“我知道了!大师兄,我去去就回!”白染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大殿,留下叠风无奈的叹息,小十八还真是雷厉风行。
白浅八成去了翼界,不过白浅能拿到玉魂的几率很低,白染可不管人家借不借,如果不借她不介意采用特殊手段。
大紫明宫里,正在上演着一场好戏,离镜蓝袍加身成为新一任翼君,白浅前来找他借玉魂未果,准备离去时,却遇到了玄女。很不巧白染赶来就看到了玄女和白浅之间的较量。
玄女拦住了白浅的路,她知道白浅是来借玉魂的,也知道离镜拒绝了他,但是心里依然嫉妒得发狂。
“司音上仙,上仙远道而来,为何不歇歇再走,如此,到显得我大紫明宫招待不周。”玄女看着白浅开口说道,白浅见到这个天族的叛徒不想多说,欲擦身而过。
“司音上仙此番来,可是寻这玉魂的?”玄女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说道。白浅看到玄女手上的东西,一下瞠目,离镜说丢了的玉魂竟然在玄女手中?
“前日君上将它赐给我,让我熨帖熨帖身上的伤痕,擎苍的这顿鞭子可不轻啊!我到现在身上还有好多伤啊!你知道,女孩子家身上如果留下这些伤痕,终究是不好的。”玄女手拿着玉魂看着白浅开口说道。
“如果你想要它,我给你呀!”玄女想起因为这个白浅,离镜一直冷落她,岂能让白浅如愿,不过是逗逗他,让她看得到摸不着干着急而已。果然白浅还未碰到玉魂,玄女就收了回去并且得意的看着白浅。
白浅一时气怒,掀翻了玄女,看着这个倒在地上还出言不逊的女子,她真是觉得自己眼瞎了,才与这女人交好几万年。
“你在做什么?”离镜恰好看到这一幕厉声问道。
白染在暗处撇撇嘴,新欢旧爱聚在一起,离镜这么蹦出来,不知道他想帮谁?果然玄女段数高,三言两语就将已经闹翻了的两人的关系又弄得更僵了,哪怕离镜知道误会了白浅,追了过去也不能做什么。
他能解释他不是故意不借玉魂给白浅吗?
他能解释以前不是故意和玄女狼狈为奸?
还是他能解释那个阵法图被盗与他无关?
每一样都是与他相关的,这是不能磨灭的事实。
白染看着白浅愤而离去,看着离镜和玄女夫妻俩互相折磨,最后小树林里,剩下玄女一人,孤单凄清。白染不得不感叹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玄女一路静静地走回寝宫,情绪低沉,直到高坐在榻上,看着满室奢华的物件,她低低地笑着,渐渐笑声越来越大。
“玄女,看来你很得意呀,不如说来听听。”温言软语,最是熟悉的语调,玄女一下僵住了,笑声也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地偏过头,看着右侧的人。
‘司乐怎么来大紫明宫了?’玄女看到白染感到后背发寒。
“你还没有回答本上神的问题呢。”相比较玄女的紧张,白染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一般,走走停停,翻检着这里的摆设。
“是在得意气走了司音,从此离镜就是你一个人的呢?”
“还是在想这大紫明宫的翼后的位置就是你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光呢?”
“亦或是觉得昆仑墟的弟子也不过如此,略施小计就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白染说到这里扭头看向玄女,声音越来越冷,仿佛寒冰一般。
玄女心中一抖,竟然不敢答话,生怕惹怒了眼前的人,这个司乐可不是什么温雅谦和的人,她拿不准他会怎么做。
“本上神来呢,是想请翼后帮个忙,将翼族圣物玉魂借给本上神,不知道翼后觉得如何?”也许是这屋里的宝物没有一件能入眼,白染又坐到玄女身旁,慢慢吞吞地问道。
“我……”白染左一声翼后,右一声翼后,这语气里嘲讽的意味,让玄女哽得说不出话来,她紧紧捏着袖里的玉魂,准备拒绝。
“可别拿你要拿那玩意儿疗伤来敷衍本上神,这理由也就气气司音,玉魂这东西,本上神可还没有听说过能疗伤。否则,本上神不介意用你试验一番。”玄女还没有说什么,白染幽幽道。
“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玄女气愤不已,口不择言怒道。
“放肆!”白染衣袖一挥,一道红色灵力闪过将玄女从榻上扫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稳住,玉魂也从玄女袖中飞出,白染微微一抬手直接将玉魂取了过来,落在白染细白的掌心。
玄女想爬起来,挣扎了许久,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她知道是眼前这个人用了法术禁锢了她。这像小丑一样任人观赏的感觉很不好,特别是对方还悠哉地坐在榻上,掂量着才夺走的玉魂,以及戏谑的目光。
玄女感受到屈辱,又像回到了小时候在家里受到的歧视,不,比小时候更让人屈辱,如今她已经有尊贵的身份,还受到这种压迫,她的身躯又扭动着,挣扎着。
“别费力气了,本上神的法术要是这么容易被你挣脱,本上神就不会留在这大紫明宫这么长时间了。”白染相当笃定的语气,这份自信让她的眼眸更亮了。这玄女毕竟是离镜的翼后,被如此对待,离镜知道了必定过来救她,她没必要惹麻烦,控制住玄女就很好。
“玉魂已经被你拿走了,你还不走,还想怎么样?”最终玄女还是服软了,安静而狼狈地趴在地上说道。
“昆仑墟的阵法是你偷的吧,出卖天族的也是你,师父魂飞魄散也与你相关,你说这么大的仇恨,本上神岂能轻轻放过?”白染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是来寻仇的?’玄女心中一抖,脸色变得慌张,她终于想起昆仑墟不仅与翼族有仇,与她也有一笔账。此时此刻她心里慌乱极了,想着如何安抚住眼前这位。
“本上神不是师父那般宽厚慈悲,也不是擎苍,处处算计着利益。你就不要白费心思找借口,找出路了。”瞧着眼前的狼狈女子左顾右盼,转动着眼睛,白染淡淡地说道。
“啊……”玄女惊叫一声,她被扔到了半空中,悬浮着,这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这是要做什么?
白染玩弄着手中的金簪随后意念一动化作凤翎剑,白染直接祭出,朝着玄女刺去,剑在空中飞舞,只看到幻影,若不是玄女那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恐怕更有美感。
“你知道你那招苦肉计为什么没起作用吗?本上神觉得当日擎苍下手还不够重,还能让你能跑去昆仑墟偷阵法,这就是他的失误。”白染轻轻开口说道。
“本上神今日特意来教教你,等会儿你就去找离镜,再去施展一次苦肉计,本上神保证这次效果肯定很好。”白染勾了勾唇角,轻蔑地一笑道。
若论心机和毅力,玄女也是个中翘楚,她也有她的骄傲。被利剑刺中之前,她也想着咬牙不叫出声来,可是实在是太疼了,特别是入骨的寒意,锥心之痛。渐渐地,玄女的叫声越来越低,这么久都没有人进来看看,她知道肯定是被白染封闭了整个寝宫,没有任何声响传出去。
“你还不如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玄女哑着嗓子,筋疲力尽的面容。
“你真以为本上神不敢杀你?”白染收回长剑,锋利的剑尖挑着玄女的下巴。
“一个天族的叛徒而已,你若是死了,你以为离镜会为你再一次兴兵攻打天族?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白染讥诮地说道。
“还有,若是真的想死,就应该有气势地说一句‘你有本事杀了我’,这样才能激怒本上神,而不是这么试探本上神。玄女,你明白了吗?”白染眼神越发阴冷了几分。
“我知道了,我错了。”玄女偏偏头,试图避开拍在她脸颊的剑锋,生怕这利剑毁了她这张秀丽的容颜。她知道今日不能逞强,只要将眼前这人哄走了,今日丢的颜面,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回来。
白染想起玄女还有用处,只要有她在,离镜就别想安宁,以她和离镜的关系,离镜也不会让她过得舒坦,这相杀的局面正是她乐意看到的。她可不希望翼族在短时间内被一统,谁知道数万年之后离镜会不会是另一个擎苍呢?
若是另外安排人潜进来扰乱翼族,不仅难度系数高,而且还容易被发现。如此看来,玄女才是一颗绝妙的棋子。
“你倒是提醒了本上神,本上神还真不能杀了你。”白染故作迟疑的说道。
“不如,本上神毁了你的脸作为惩罚如何?”玄女听到这话,面上一喜,瞬间又恢复了凄惨的模样,白染挑了挑眉说道,这一下真的戳到玄女的死穴了,她一直很珍惜这张得来不易的脸,此时要是被毁,她以后怎么去讨好离镜。
“不,我宁愿你杀了我。”玄女挣扎着,也不在意身上的数百道伤口在流血,脸上已经不是惊慌之色,而是惊恐了。特别是长剑在她脸上移动的时候,冰冷的触感,让她心惊肉跳,一点也不敢动,就怕对方一个不小心毁了她的脸。
“真是没趣,还是留着你这张脸勾着离镜,别让他再去昆仑墟找阿音了。”白染一掌打在玄女的肩上,一下解了她的禁锢,玄女此刻落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低低哭了起来。
“本上神在你身体里下了禁制,这一生修为将不会有任何增长,若是下次再做对不起昆仑墟的事,就不是如此简单的饶恕。”这女子哭得再可怜也不值得她同情,白染拿着玉魂纵身飞了出去,只有余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