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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白染在桃树上做了个秋千架,一边看手里的书,一边吃葡萄,一边悠哉悠哉的荡来荡去,这大半年来的生活实在是美妙至极,自己做了师父的徒弟,花千骨则是拜师落十一,心情好了修行时也不急躁了,心境更近一步,之前见到花千骨,她的修为还在聆音,没有白子画给她渡百年功力,现在的花千骨和自己差的太远,不过也不能小看花千骨,她毕竟还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神!小看她是没好结果的,主角光环摆着哪儿,让白染无时无刻不防着花千骨。
白染看着乐谱中的琴箫合奏,心中暗自惊叹,原来乐声竟然也有如此大的杀伤力,音忍的音波攻击比起这根本登不上台面,白染如今可是苦练音律,毕竟音律攻击什么的太美了,完全符合白染装.逼用一用!
书中的声音和画面只有持书的人能听见、看见,几十只粉红色妖冶的桃花精扇动着透明的薄翼绕着白染上下飞舞着,发出轻细妖娆的笑声。
突然一阵幽幽琴音从远处传来,竟硬生生把书中强势有力对战中的音律搅得支离破碎,白染合上书果然是有琴音,不是从书中传来的,而是从殿外,白染不由欣喜的跳下秋千就往外面跑去。
跑到殿外果然是师父正在露风石上,对着海色月光下的长留仙山幽然抚琴,缎发随意散开来如莲花盛开般垂落满地。一身素白的衣裳,没有系腰带,在大风中鼓动飘飞。
“师父!”白染开心的跑到他身后。白子画没有应白染,琴也抚得甚是随意,却比她在书中听到的任何乐音都要好听,清静淡雅,空灵飘逸。
可是那绝世的琴音中白染却感觉不到白子画的任何情感,自古乐声就讲究以情动人,这古琴身为四艺之首,八音之绝,一向深邃苍远最能打动人的心绪,可是师父这琴音却光有其形其韵其神,却丝毫没有注入情感,听下来直叫人心中万念俱空。
白染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凝视着白子画的背影,听他抚罢一曲无心之琴,不由万般萧瑟,师傅他就如此孤独的屹立于九天之上,守护着这片仙山、这个大地、这个世界千年万年……
“其他乐器能明白就好,这古琴你需会弹。琴谱可有看过?”曲罢就听白子画淡然道。
“回师父,看过了,都记下来了,实际操作不太好。”白染如实回答。
“你过来。”白子画清淡的声音自口中暖暖的流出,不知是不自觉,还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态度,意识到语气中的暖意竟没有觉得有半分的不适从,白染没有答话,轻轻坐在琴前。
“你弹给我看看!”白子画没看到白染的惊讶反而对她说道。白染闭目回忆起书中所说:右手弹弦,配上左手在弦上的实按,可得明亮的按弹音;配上左指对准徽位的点按,可得清脆的泛音;若左手不按弦,则是宏亮的空弦散音。散音属低音,浑厚朴实,有庄.严感。泛音中的高音部分,轻清脆亮,如风中铃铎;中音区明亮铿锵,如玉磬敲鸣。按弹音则依上中下各准部位不同而有所差别:上准高音区尖脆纤细,中准中音区嘹亮宽润,下准低音区沉着坚实。
于是食指轻挑,中指从外向内逐弦连勾。琴中立刻传来悦耳的声音,白染微微一笑,按照记忆中前世的曲子,有些断断续续地弹了起来。
“托的时候手要有所转动,让大指垂直一些,然后自然向下,锁弦时入指不可太深,以甲尖着弦,发音才清晰。”白子画轻轻点头。
“是。”一紧张白染就觉得手指僵硬起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白子画将白染圈在怀里,手覆在白染的手上,虽然明知白子画是在教自己弹琴,还是忍不住有一刻的晃神,脑海中仅蹦跶出四个字:神仙眷侣,随后白染就将这可怕的四个字摇出脑海,还好佐助不在,要是佐助看到一幕,白染都不敢想象佐助眼中酝酿的暴风。
‘幸好佐助不在!’白染心里松了口气,佐助看到那可不是普通一小碗醋啊!那是几百几千个醋缸啊!
“不要急躁,凝神聚气于指尖,音浪层层推出,每一波都有断石分金之威力。”似是没察觉到白染的紧张白子画继续说道,白染感觉着身后贴近自己的身子,觉得嗓子眼快要冒烟了。任凭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手把手的教自己弹琴。而自己的手指却仿佛废掉一般,再不能动。
‘师父啊师父,你就是在引人犯罪啊!还好还好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然的话也会被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白染心里叫苦。却见白子画手上白光注入,穿过自己双手,电光火石之间,急速的开始在琴上扫弦。
“滚和拂虽是多弦连奏,须声声明晰,端如贯珠,避免混成一片。滚拂并用时,须连接紧密;滚时由左转右,拂时由右转左,成一大圆。正所谓松风谡谡,流水潺潺。”正说着数道白光利刃一般从琴上激射而出,看到这效果,白染原本紧张得心情立马不见了,而是颇有兴趣地按照师父刚刚所讲的那样试了一下,虽然效果没有那么好,但也不错。
“琴房中有灵机、神农、响泉、连珠、仲尼、师旷、落霞等数百把古琴。你明日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样式。这乐战是与人比试中会常常遇到的,所以一般长留弟子都会习一种乐器。为师自作主张帮你选了古琴,你若是不太喜欢,也可以换其他的。”白子画看着白染说道。
“不用不用,师父我很喜欢。谢谢师父!”白染高兴的说道。
“师父,我能看看伏羲琴吗?”白染突然想到伏羲琴好奇的问道,白子画微勾了勾唇角,从墟鼎中拿出,伏羲琴闪烁着荧光,仿佛非常雀跃能够出来,白染用指尖轻触了一下,对白子画笑了笑就要伸回手。
“试试吧。若你弹得好,此后便暂交你保管。”白子画看出她眼中的好奇便说道,白染一听眼中都是惊诧,伏羲琴如此重要的神器,这么轻易就交给自己?
“我信你会护好伏羲琴。何况,谁又知道伏羲琴会在你那?你只需安心弹奏,伏羲琴是神器,若它喜欢你,放在你那,也无不可。”白染刚要拒绝就听白子画说道。
白染一听也不再顾虑许多,接过伏羲琴小心翼翼地抚摸起来,然后闭上眼睛就弹奏,若说白子画几个时辰的教导倒也没白教,况且白染天资聪颖,又主动想学,自然也就多用了几分心思,这一弹起来,虽比不上白子画那般熟练,倒也算是好的。
如白子画所说,伏羲琴是神器,也许是感觉到白染的心情,也许是它本身的快乐,明明是温婉的曲子从她手里弹出来却充满欢乐和轻松,白子画不自觉的又挂上了笑意。
白子画依言将伏羲琴给了白染保管,且还教了她另一首曲子,让自己学习领悟,白染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伏羲琴在接触到这首曲子时的异样,所谓琴曲想通,怕就是当下这样了。
“师父,我好开心啊。”白染兴奋地转身抱住身后的白子画,‘啪叽’顺便亲了白子画一下,然后蹦蹦跳跳的在原地打转,徒留白子画一个人僵在那里。心中知晓白染这只是因为高兴才对他……换了其他人白染也是会这样的。想到这白子画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最后还是压下心中的不悦。
“小染,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动不动就……”白子画严肃地对白染说道。
“啊——”白染听到白子画的话突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现代,刚刚那样做就像非礼了师父一样,还好佐助不在这里啊!
“师~父~我刚才只是太开心了,求原谅!”白染双手捂住脸颊,对着白子画开始卖萌。
“没有下一次。”白子画闭了闭眼,无奈地说道。
“就知道师父最好了!”白染笑着说道。
“明日山中有大典,你回去早些休息。”白子画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是师父。”白染慢慢退出他的视线,一转身又欢快的奔跑起来。
白染从白子画哪儿拿到伏羲琴后,回到房间轻轻抚摸伏羲琴琴弦,心里别提有多喜爱伏羲琴了,伏羲以玉石加天丝所制出之乐器,泛着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