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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一转眼就过去了一年多,白染已经十一岁了,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一直跟随纲手和静音在忍界里四处游荡,帮别人治伤收取一下治疗费,然后是修炼。
“小染,你跟着我,已经多久了。”这天,三人正吃着饭,纲手突然放下饭碗,平静的抬起头来
“已经……三年了吧……”白染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却升起一抹奇怪的预感。
“已经三年了啊……今天就收拾一下东西准备离开吧。”纲手点点头,依旧是平淡的脸色,若无其事的说,平静仿佛在说今天的饭菜味道不错一样。
白染一下子愣住了,一边正在吃饭的静音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噎住了,不断地拍胸顿足,好不容易才把那一口饭咽下去。
“纲手大人!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赶小染离开啊!”然后抢在白染前面对着纲手说。
“纲手大人……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有的话请您责罚我吧,但是……请、请不要赶我离开……”白染看着纲手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来说道。
“坐下!”纲手摇了摇头,对这两人喝道。
“谁说我是要赶你离开?”纲手随后才叹了口气说。
“欸……那您刚刚……”白染陷入了呆滞,搞不清楚纲手的意思。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没有什么指责你的地方,只是,你也该走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呢……”沉默了一下,纲手对着白染说道。
“是的……我……明白了……”白染听了纲手的解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半晌之后,安静地跪伏在地,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一边的静音也沉默了下来,虽然不太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去打搅两人。
“你心里面一直有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也没有问过,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要我深入的追问,却又不要伤害到你,我没有那么高明的问话技巧。所以我会等。等到哪一天你想说的时候,觉得说出来也无妨的时候…你再告诉我,但是直到现在你依然没说,所以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你是一定要自己去做的,一定是一些哪怕丢掉性命也要去做,也要完成的事情……”纲手脸上的平淡也终于被打破,纲手脸上带着失意的表情,纲手说到这里停下来,叹了口气。地上依然跪伏着的白染身体开始慢慢颤抖,她想哭出来可是却没有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只是……”白染依旧伏在地上。
“你不用向我道歉,因为你并没有错,谁都没有错,所有人都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人,用着各种自己选择的方式。你不想让我们卷入,这是你的选择,所以没有谁可以指责你……”纲手拍了拍白染的后背。
“纲手……大人……”白染看着纲手沉默了下来。
“你很出色,小染,真的,非常出色,所以,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所以我也不会阻挡你!”纲手脸上带上了欣慰的笑容。
“小染,对我来说,你,和静音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弟子,和亲人!起来吧,不要一副软弱的样子,擦干眼泪,不要在迷茫,也不要再软弱,就这样活下去,走下去,带着你所珍视的人一起,找到自己的幸福。”纲手欣慰的看着白染。
“哼……真是的,居然说了这么多煽情的话,都不像是我了啊……”说到这里纲手站起身来,脸上的软弱已经消失不见。
“最后分离的时刻,我给你最后两个忠告吧……”摇了摇头对着站起身来的白染,纲手转过身去,背对着白染。
“第一个忠告,首先,你在我这里学到了什么?”说是忠告,纲手却问起起白染来。
“是医疗忍术和怪力拳……呃……还有……还有……”白染迟疑了一下。
“不,已经没有了,我教你的,只有怪力拳,和医疗忍术,其它的时间,我一直叫你锻炼身体,打实基础,虽然你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一定有疑问吧……”纲手开口说道。
“不、我并没有……”白染说着沉默了下来。
“不用辩解,我都明白。白染……你是个好孩子,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你依然是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了,没有一丝懈怠,所以现在,我来给你解释。”纲手摆了摆手。
“首先,忍者间的战斗通常会出现查克拉耗尽的情况,所以体力在这时候就很重要了,而如果体力也耗干了呢?这时候,谁能活下来就只能看各自的韧性了,而沉重的体力训练恰恰可以锻炼人的韧性。”纲手的心情似乎很愉悦。
“其次,我的怪力拳需要优秀的身体素质来发动,如果没有极为优秀的身体素质,使用怪力拳只能是死!最后,小染,你的忍术潜力很好,但是我偏偏在忍术上教不了你什么东西,所以,与其让你吃力不讨好的练习体术,不如给你学习忍术做铺垫,这三年来,我一直限制着你,打磨着你,等你夯实基础,所以,其实这三年的训练都是为了今后做打算,从今天起,你可以大胆的修炼,而完全不用担心身体方面的问题了。”纲手顿了顿接着说道。
“经过这三年的磨练,虽然实力上进展不算太大,但是无论是心性还是基础,你都做到足够成熟了,所以接下来的路,就是一片平坦了……”纲手转过身来笑了笑说道。
白染心里久久无法平静……原来,这三年来,纲手大人不是不关心自己……只是她关心的手段太沉默而已……可笑自己居然还……
“第二个忠告很简单,那就是,自来也说过的,活下去。”纲手呵呵一笑。
“也许你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天才,一个堪称无敌的天才,在当时可是连我们三忍都要逊色三分,如果他能活到现在,不知道会是一个怎样的传说,但是很可惜,他死了,所以连名字都没能留下来,现在忍界里还记得他的已经没几个了……所以,在这个世界里,不管你多么的有天分,不管你多么的有名气,你都必须活下来才有价值,很多时候,赢得往往不是最强的,而是活下来的……”说到这纲手很是感慨,白染一愣,这说的,应该是木叶的白牙旗木朔茂吧……
纲手说的很对,只有活下去,才能追寻自己的幸福,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纲手深深地看了白染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上面则写着:恩师亲启!
能被纲手叫做恩师的……大概就只有被称作忍雄的猿飞日斩了吧?这个卷轴居然是纲手写给三代火影的信!
“如果你愿意,就去木叶看看吧……那里,是我的家,如果你愿意它也会是你的家……把这个卷轴交给老东西,他会好好安排你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能收着,好歹也是个念想……”纲手看着白染开口说道。
“纲手大人……”白染看着纲手快要哭出来了。
“记得了,不管什么时候,师父,都是你的港湾!天塌下来了,也有师父给你顶!”纲手的声音渐渐变大了。
“纲手……大人……”听到这里白染再也止不住横流的泪水。
“你跟静音好好聊聊……然后也不用再告别了,直接离开吧……我纲手的弟子,才不会是那么脆弱的人啊!”背对着白染的纲手深深吸了口气,用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纲手说完也不等静音径直离开。
而旁边的静音一直在微笑着,用着温柔的眼神看着白染。
“谢谢你……静音姐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白染走近静音身旁,用力的抱住了她。
“不、我也要感谢你,因为你,纲手大人已经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摸样了,因为你,我们现在的日子才能这样愉快……现在你要走了,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就一直、一直坚持下去……我和纲手大人都会为你祝福……”静音也笑着静静的拥抱着白染。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一直坚持,所以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软弱……”白染说道。
“嗯,我坚信着,你一定能够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静音紧紧地抱着白染,一遍又一遍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要走了……静音姐,纲手大人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重身体!”良久白染松开手,脸上再没有软弱和泪痕,有的只是坚定。
“嗯!”静音笑着答应,却流出了泪水。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静音,又往纲手离去的方向一鞠躬,白染站起身来,直接发动瞬身术离开,白染终于消失在了静音的面前。
“请……一定要……保重身体……”闭上眼睛,静音一直忍耐着的哭声终于忍不住了,用手捂住嘴,静音跌坐在地上,从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小染……”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纲手背靠着墙壁,微微的低着头,正在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