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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队长这张字条透露出来的讯息是,我们的计划可能会出现问题?”陆清凝这才反应过来,“可是,这些天局长和江辉队长都在出差,我们俩也不在警署,计划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林星澜摇摇头,纠正了他的说法:“不是说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才有问题,我觉得队长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做了我们不知道的准备,如果我们带夏云珊来了,就算我们有意放她走,她也未必能走的出这警署。”
陆清凝眉头紧锁,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一边是代表正义的猎人组织,也是自己的工作,另一边是队长最爱的人,也是救出队长的希望,好像辜负了哪一边都不太好。
一向足智多谋的林星澜也有些没了主意,轻叹一声道:“看来,只能去找夏云珊商量商量了,至少要把这种危险的可能性告诉她。”
“怎么,你还真把她当成我们的同伴了啊?”陆清凝心中有些复杂。
“那倒没有,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啊,除非她真情实意地投案自首,否则我不会对她有一丝好感。但是我们现在跟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且毕竟是我们求她和我们合作,她也答应了,如果连要承担的风险都不告诉她的话,那我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林星澜淡然地说道。
陆清凝点点头,他也十分认可林星澜的看法。
或许是因为二人年纪尚小,涉世未深,并不懂得那些勾心斗角之事,只是抱着一种“别人对我不仁,我不能不义”的心态来行事。陆清凝虽然是猎人组织的人,但是对于唐天局长的为人处事准则并不认同,甚至有些厌恶,他在圣地学到的向来都是光明磊落,而不是心怀算计,真要有什么问题,大不了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就是了,或许这也是他被王焕和庄泓迹屡次暗算的原因吧。
此时天色已晚,两人刚刚从迷雾森林回来,已经疲惫异常,便互相约定好了时间,各自回去休息了。虽然警署看起来还是一派祥和的平静景象,但是两人已经预想到了,一天以后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此刻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第二天两人都没有出门,只是各自在家又休息、修炼了一番,达到整个人最巅峰的状态,来迎接第三天的挑战。
约定的时间很快便到了,这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最近一段时间黑影组织蛰伏了很久,市区内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接到过魔化人的破坏报告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整个南风市露出了欣欣向荣的新气象,人们仿佛忘记了魔化人带来的伤痛,贪婪地吮吸着阳光的气息。
然而,对陆清凝和林星澜二人来说,却没有闲暇的功夫来欣赏景色或是体验车水马龙了,他们最为敬爱的队长项烈,生死全都掌握在这一天。
两人在南风市内一个偏僻的餐厅见了面,为了不引起注意特意没有选择警署,随后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出发去找夏云珊了。
林星澜是开车来的,一路上她小心异常,几次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寒心,甚至隐隐产生了一种对猎人组织,对唐天的不信任感。她将预警蜂放出,并且设定了新的程序让它跟随车辆实时监控,尽最大的可能防止他们行踪的曝露。
故意绕了远路,溜到了上次出来的,绮云轩后面的小巷子里的的暗门下,林星澜没有贸然进门,只是对陆清凝说:“好了,在进去之前,还是先穿上灵铠吧,也好久没有让我们的灵铠出来透透气了。”
陆清凝点头,两人同时将晶片插入腰带,输入灵铠实体化的语音,顿时一缕缕灵力开始在他们的身躯之上凝聚成灵铠的形状,不过这次的召唤过程比之前要久了许多,与之而来的还有两道清脆悦耳的系统提示音效。
“叮!使用者身体状况大幅度改变,身体素质、修为大幅度提升,灵铠正在重新评估并重组中……”
“叮!猎人等级提升至D阶10级,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
随着同样的提示音,两人一起升到了D阶10级,也是D阶的最后一个等级了,已经得到了晋升C阶猎人的许可,不过现在却没有空去管这些了。
穿戴完毕,全副武装地进入了院子,轻轻敲了敲门,一个冷冰冰的女声说道:“进来吧。”
进入房间,只见夏云珊将冷气开的很足,正躺在椅子上休息,两条雪白的长腿斜斜地翘在桌上,长长的斜开衩裙摆拖在地上,姣好的身材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感受到二人进来,眼皮抬了抬说道:“呵,真慢啊,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听萧凌通说,你们在迷雾森林的时候,很出风头啊,连他都不是你们两个小屁孩的对手,看来是我低估你们了。”
“废话少说,我们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陆清凝心中牵挂着项烈,不想跟她扯别的事情。
“记得,当然记得,要和你们一起去救我的好哥哥,怎么会忘呢?”
夏云珊柔媚地笑了笑,把腿从桌子上放下,玩味地看着二人道:“怎么说,要我怎么配合你们?是把我捆了我自己走,还是把我扔麻袋里,让你扛着我走啊?”
林星澜取出缚灵索,道:“你把手伸进来就行,跟之前说好的一样,我会偷偷留一个活扣,到时你挣脱之后逃跑就行。”
夏云珊倒也没有反对,直接听话地将手伸了进去,林星澜将缚灵索在她手上绕了几圈,随后自己拉着另一端,而陆清凝则是在一旁充当着护卫的角色。
“唔,这缚灵索果然是好东西,接触到以后居然一丝一毫的启灵阶灵力都不能使用……喂,小妹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牵着我走?好歹我也是黑影组织的堂堂圣女,怎么能给你像狗一样牵着走?”夏云珊微微有些不满,漂亮的脸蛋上由于愤怒而浮现一层红晕。
“既然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了,我们这是逮捕,又不是旅游。”林星澜神情冷漠,并不理会夏云珊的抱怨,只是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淡淡道:“你有力气的话,不如想想怎么脱身才是,我们只能做到在缚灵索上动些手脚,万一警局有其他埋伏的话,我们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夏云珊似乎并不在意,轻笑道:“放心吧小妹妹,我既然愿意陪你们做这种无聊的事,就不会害怕他们对我图谋不轨。况且,你以为你们那些虾兵蟹将,真的能够困住我吗?我已经修炼到了启灵阶二等,只要没了这缚灵索,我一个人就能杀出去,所以为了你的同事们的安全考虑,你们最好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好运了。”
林星澜哼了一声,不再与她搭话,只是将她往车后座一送,随后开上了驾驶位,一脚油门便朝警署冲了回去。
风驰电掣之下,几分钟便到了地方,两人一前一后地假装押解着夏云珊踏入警署,顿时整个警署大厅都骚动了起来,无论是猎人组织的队员还是普通的警员,在看到夏云珊的时候都如临大敌,纷纷拔出枪来,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
“唐天局长,我们履行了约定,将夏云珊逮捕来了!”陆清凝将灵力掺杂在声音中,异常浑厚地喊了出去。
很快,唐天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第一到第四小队四位队长全部到齐,紧随其后。他笑容可掬地对二人说道:“干得好,来两个人,把夏云珊关起来。”
两名警员应声而上,却不料陆清凝长剑一横,站在夏云珊前方,朗声道:“局长,我们可是有言在先,只要我们带来了她,你就释放队长,应该不是想反悔吧。”
一旁的书记官身上一阵阵剧痛传来,独自承受了大部分的棘甲犀牛全力撞击,项烈只觉得浑身骨骼都被撞碎了一般,更糟糕的是虽然尽全力护住了夏云珊,没有让她受到棘甲犀牛的直击,却让她不小心撞上了巨石,如今已经是生命垂危了。
“珊妹,珊妹,你怎么样!”
项烈急得快要哭出来,使劲地摇晃着夏云珊的身体,希望她可以睁开眼睛看自己一眼,跟自己说说话。
只不过,夏云珊气息微弱,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这也让项烈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可恶!我跟你拼了!”
项烈轻轻地将夏云珊的身体放到一旁的隐秘处,不让棘甲犀牛再有办法家还与他,抹了一把眼泪,双拳炽烈火焰澎湃,忍着身上的痛楚直奔棘甲犀牛而去。
即使不能敌过它,也要把它引开,不能再让它靠近夏云珊!
“嘭嘭嘭!”
一阵连续地火拳挥出,在棘甲犀牛的白银铁甲上溅起一阵阵火花,却丝毫没能伤及它的肉身,毕竟通玄阶二等和三等灵兽的实力有着一道天差地别的鸿沟,项烈就是再愤怒也不可能抹平这巨大的实力差距。
棘甲犀牛遭遇一轮拳击之后,顿时怒不可遏,扬起左蹄对着项烈轻轻一点,顿时项烈的身躯再度飞出,重达千斤的棘甲犀牛,虽然不是肉食灵兽,但是在被激怒之后,如果想要杀掉项烈这种受了重伤的低阶修炼者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这一击让本就已经重伤的项烈更是雪上加霜,趴在地上吐血不止,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最终晕厥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项烈才在一片混沌朦胧中醒来。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最后发生的事情,急忙环视四周,却已经不见了棘甲犀牛的踪影。
“棘甲犀牛不食人肉,难道已经走了?这倒是个好机会,我得赶紧去找珊妹,只要能带着她回到圣地,或许还能有救!”
在边上寻摸了一根稍微粗壮一些的树枝,项烈拄着它,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藏起夏云珊的地方走去。
走了数米,映入项烈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庞然大物——那头棘甲犀牛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阻隔了他前往目的地的去路。
“不好……难道它伤了我之后,又去找珊妹了?可是我完全不是它的对手,怎样才能从它手中把珊妹带出来呢?”
思索了一会,管他呢!今天就是不要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想办法救出珊妹!她受了重伤,如果再不及时救治,肯定撑不过今晚!
一步一步地朝着棘甲犀牛的方向慢慢移动,项烈尽量将自己的动作幅度放到最小,棘甲犀牛好像陷入了沉睡,只要不惊醒它,就可以绕过去把夏云珊带走了。
屏住呼吸,收敛起全部的灵力,项烈的头上满是冷汗,生怕棘甲犀牛突然醒来又给他来一击狠的。
“啪!”
越是小心就越容易出错,全神贯注的项烈并没有注意自己的脚下,一脚踩在了棘甲犀牛的右前蹄之上,猛然摔倒在了地上。
“完了!”
项烈暗暗叫苦,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棘甲犀牛只要醒了,自己绝对难逃一死。
大气不敢出一声,项烈足足在原地等了五分钟,确定棘甲犀牛没有醒来,这才敢继续向前移动。
慢慢移动到了棘甲犀牛巨大身体的前端,项烈抬头一看,却发现了令人惊骇的一幕——
棘甲犀牛包裹着巨大白银铁甲的头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巨大的血洞,整个头颅都被贯穿了,出手极为狠辣,颅骨和外面的铁甲上尽是被烈焰烧熔的痕迹,脑浆血浆流了一地,灵核也不知所踪。
“能将棘甲犀牛的头部伤成这个样子,这是什么样的破坏力啊?”
项烈心中满是惊诧,不过转念一想,这棘甲犀牛死了对自己来说倒是件好事,至于是谁做的,那都不重要了。
快步跑到他安置夏云珊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了满地的树叶,夏云珊的身体却不知所踪了。
轰地一声,项烈大脑一片空白,夏云珊不见了!
“珊妹,珊妹!”
项烈大声呼喊着,期待着夏云珊已经恢复了伤势,只是和之前一样和他闹着玩,只要自己一呼喊,她就依然会蹦跳着扑到自己身旁,告诉他一切只是虚惊一场了。
然而,回应项烈的只是空旷山谷里传来的悠远回音。
此时天空已经出现鱼肚白,距离他们离开圣地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长老和执事们一定已经急疯了。
又四处寻找了一番,除了棘甲犀牛的奔腾轨迹和几处凌乱的草木,一切都和往常的南屏山没什么不同,哪里还有夏云珊的影子?
弄丢了夏云珊,自己怎么和长老和执事们交代?除此之外,他又如何跟自己交代?
夏云珊聪慧可爱,又到了17岁的年纪,生的落落大方,平时温婉贤淑,对圣地上下一干人等都和气有礼,圣地所有人都对她十分喜爱,无数男弟子都费尽心思地与她接近,她却全然无感,只对项烈情有独钟,两人时常一起修炼,倒也成了圣地里的一段佳话。
如今,夏云珊跟着自己下山,自己却没能把她带回去,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圣地?
项烈万念俱灰,急火攻心,加上身上伤势不轻,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夏云珊不见了,自己或者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大哭了一场,项烈心想:“珊妹,都是我的不是,我们来世再见了!”当下缓缓转身,便往身边的一块巨石上撞去。
忽然,只听一个声音远远飘来:“项烈,不可胡来!”
项烈身形一滞,只见圣地长老带着众执事已然赶来,这些人见项烈二人彻夜未归,已经猜想到他们定是陷入险境,便都出来找寻了,没想到正好碰上项烈寻死,连忙出声将其救下。
项烈鼻头一酸,跪在地上哭道:“长老,师父,都是我的错,珊妹……珊妹被我弄丢啦!”于是一五一十地把他们如何遇到棘甲犀牛以及之后的事全说了。
长老不住叹息,安慰道:“唉,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项烈,你不必太过自责,这不干你的事。你受伤不轻,先跟着师父回圣地修养吧,我们会继续寻找云珊的,切记不可再寻死了。”
项烈摇摇头,羞愧道:“不,弟子无言回圣地了,弄丢了珊妹,我如何才能跟众位师兄弟交代?”
长老几番相劝,项烈却只是执意不肯。
见项烈下定决心不回圣地了,长老也没有办法,只能说道:“唉,好吧。项烈,你也知道,如今联邦各地都报导,有一种如同怪物一般的人类出没,各地都遭到了侵扰,联邦的特种部队‘猎人’现在正缺人手,正好马上要到猎人组织一年一度向圣地征选人才的时候了,你既然不愿意回圣地,那我修书一封,让你师父先带你去南风市医院治伤,等伤好了以后你就带着它去南风市警署报到吧。猎人组织在全国各地都有分部,你加入以后,也可以慢慢打听云珊的下落,或许能有些线索。”
“猎人组织……”项烈想了想,这倒也是个办法,于是点了点头:“多谢长老,弟子若是找不到珊妹的下落,绝不回来见你们。”
“去吧。”长老慈爱地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
就这样,项烈加入了猎人组织,开始一边对抗魔化人,一边寻找自己的师妹夏云珊的下落,却没想到再见面时,两人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
说完这一段故事,项烈已经筋疲力尽,咳嗽不止。
此时,南风市警署的支援已经到了,陆清凝和林星澜连忙呼唤了一抬担架,将项烈轻轻地放了上去,好生叮嘱了一番,让他们尽快带项烈去养伤。
目送着项烈随着他们离去,督察了一下现场的善后工作之后,林星澜也开车带着陆清凝离开了城西工厂。
路上,两人都显得忧心忡忡,空气中的气氛说不出的凝重。
陆清凝叹了口气,问道:“星澜姐,你觉得这件事还能有转机吗?再这样下去,队长会崩溃的。”
林星澜美目幽幽,叹道:“谁知道呢……这世界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了,也许夏云珊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话,或许会理解队长吧……”
两人一路感叹着回到了警署,却发现今天的警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平日里警署的工作人员在工作时间都是各忙各的,处理着各种各样的案件,忙的焦头烂额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但是今天,陆清凝和林星澜甫一进门,便感觉自己受到了国宝级的待遇,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
“怎么了?”陆清凝有些不自在,小声问道:“我们两个很奇怪吗?”
“不知道啊……”林星澜也很困惑,“出去之前还好好的啊?这是怎么了……”
正当二人疑惑之际,警署的书记官,也是带二人去过珍源仓库的郑忠义走了过来,说道:“二位,局长办公室有请,其他几位队长都到了。”
两人走进局长办公室,只见唐天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磁片,局长唐天背对着众人,双手叉在背后,不住地摇头。
而除了项烈以外的其他几位队长,都在一旁垂手而立,连受了重伤的刘武阳都坐在轮椅上出现了,他们无一例外地,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陆清凝二人。
唐天瞥了一眼进门的二人,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俩回来了?江辉,你跟他们说吧。”
“是。”第三小队队长江辉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局长已经下达了命令,从即日起,解除项烈的X小队队长职务,并且在养伤结束后予以逮捕。”
“什么!?逮捕队长!?”
陆清凝和林星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惊呼道。
冷冷道:“放肆,陆清凝,这是你跟唐天局长说话的态度吗?你怎敢因为项烈一人,顶撞唐天局长?”
陆清凝浑身灵力澎湃,通玄阶六等巅峰灵力在大厅里掀起一道气浪,吹得一些修为低微的人都不由得后退几步。他沉声道:“不好意思,江辉队长,我不归你管,见不到队长我们是不会交人的。”
林星澜也点了点头,示意她与陆清凝是同一条战线的。
郑忠义气极,狠狠道:“反了,你们X小队反了!”
却不料,唐天倒是一脸和蔼的笑容,摆了摆手道:“好了,郑忠义,你先下去吧。你们两个尽管放心,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来人,请项烈队长。”
过了一会,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带着项烈来到大厅中央,项烈面色有些憔悴,但是看到夏云珊的时候,依然浑身一颤,声音中带着一丝柔情:“你……你真的来了。”
被缚住双手的夏云珊似乎看不见周围密密麻麻的枪口和冰刃,只是轻轻笑道:“是啊,我来了,被你的好队员绑来的,你开心吗?”
“你不该来的……”项烈咬了咬嘴唇,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唐天指了指他,道:“好了,你们X小队的错误我既往不咎,项烈依旧担任X小队的队长,你们依然是组织的得力干将。”
林星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扯了扯缚灵索,拉着夏云珊往前走过。当项烈和夏云珊身形交错的时候,项烈低声说道:“珊妹,你不该来的,我不想再让你受到危险了。”
夏云珊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看了看项烈,眼神中透出一丝怜悯,道:“没事的,我的好烈哥,难为你会真的以为,我是为你而来的呢……”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项烈愕然。
夏云珊嘴角上扬,还不等林星澜示意,便一脚将她踹开,随后猛然挣开缚灵索的束缚,在项烈惊愕的眼神中将他往后一拉,启灵阶二等的灵力瞬间爆发,将周围的一众人等全部吹开,双足一蹬,朝着唐天电射而去。
“唐天,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