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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则消息如同炸雷一般从淮阳城向四周蔓延开来。
一是龙宫的庞大巨船浩荡的停靠在淮阳城主城,风月城内城的上空,遮天蔽日,方圆百里皆能看到这艘悬停半空之中的浮岛巨船。
百年难见,让很多有幸能亲眼一睹真容的幸运儿大饱眼福。
还有一些距离更远的市井凡夫听闻这个消息啧啧称奇,瞠目结舌。
不过大部分也就当神话故事听了。
世间那些飞来飞去的神仙对他们而言就已经是百年难见的罕见,突然有蹦出来一个什么飞天天上的船?
这不是搞笑还是什么?
第二则消息是风月城外城的家族动荡。
相对于洪都客的志怪奇闻,这种有人气而非仙气的家族趣事更能够成为茶楼说客的茶后谈资。
就比如说这次。
幕后主谋赵家,虽然明面上与苏家联手,但却在背地里催化祁家与苏家之间日益紧张的关系,更在几年前赵家险些借苏家之后泯灭祁家上下。
最终却莫名其妙为祁家伸出援手,救助祁家于危难之间。
暗中又于祁家撮合瓜分苏家的蛋糕。
利用常年渗透入苏家的棋子打破本就微妙的平衡,祁家、张家、刘家于暗中的赵家联合同时对苏家发难,明面上赵家却依旧是苏家的同盟关系。
赵家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想要将祁家于苏家以及另外两家的蛋糕全部划分入自己的口袋,一举成为新晋内城的大家族。
赵家心思之重,远非常人想象。
一般的志怪武侠或者关于家族斗争的小说中都不敢这么写,如今反而是狗血般的出现在现实之中,着实让一些吃瓜群众咋舌不已。
大人物,大家族还是太会玩了。
之后发生的就更匪夷所思。
赵家谋划被戳穿之后,赵家长子赵安然撕下伪善的面皮,与赵家族内的众多高手合围祁家、张家与刘家。
祁家二公子身受重伤,大公子与赵安然平手而归却惨遭暗算险些致命。
其他家族的人更好不到哪里去。
听客们听到这里皆是面面向嘘,淮阳城众所周知规矩森严,这个赵家怕不是疯了不成?
在淮阳城内下死手可不是简简单单驱逐出城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话锋一转。
赵家强者虽多,赵安然自身实力更是不俗。
但祁家的黑衣长老着实不简单,危急时刻凝练第二十一根飞针决,直直将赵安然层层灵气防御破开之后,硬生生将其钉在了厚重的墙上。
只是自身灵气被完全掏空,再无一战之力。
危机十分三大家族的家主冲入战场,尤其是祁家那一手飞矛术更是出神入化。
赵家家主险些被怒急攻心的祁家家主与两位家主联手斩杀。
随后外城的官府精锐骑兵倾巢出动,配合掌管外城戒律的家族才将此次愈演愈烈的家族斗争压了下去。
之后的细节只能零零散散的拼接在一起,大部分也随着口口相传失去了真实性,更有甚者,居然能够说出赵家一招大威天龙将整个淮阳城都抬起了半寸。
这不就是扯犊子么?
第三则消息更是玄幻。
风月城内城之中有一位脑抽风的少年面对众多家族的围剿居然还高声喊出那一句让人咋舌的话语。
我杨毅,只求一死!
杨毅是谁?他们不知道。
但在风月城闹事的,管你是哪路神仙都得卧在地上乖乖的遵守淮阳城头顶上的规矩。
何况这小子根本就不算是江湖名流,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市井少年居然还敢在地位崇高的淮阳城内成之中大言不惭。
所以人看到这里无一例外,都是嘴角泛起冷笑。
后面的他们估计也就不用看了。
保准是那个愣头青瓜娃子被几大家族合理围剿,尸骨未寻之类的内容。
就目前而言,敢这么在淮阳城眼皮子底下跳脱的二愣子,坟头草早已经三米多高,更有很多家属生怕惹祸上身,都不敢认领,导致尸抛荒野,没有归属。
可随后的内容着实让很多吃瓜群众大跌眼界。
那个叫杨毅的脑抽风,居然活下来了??
仔细一看。
好家伙。
齐山宗宗主与淮阳城城主大人联手将杨毅解救而出,并且约法三章,五十年内杨毅不得进入淮阳城。
众人面面向嘘。
这是什么情况?
淮阳城什么时候这么容忍一个脏话连篇的愣头青了?
还是说淮阳城城主大人给这小子开了后门,这不就说明淮阳城的规矩不过就是欺软怕硬的糖衣炮弹吗?
之前淮阳城整的那些架势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遇到背后势力庞大的人还是会低着头不敢喘气。
很多人皆是冷笑一声,他们算是看错了淮阳城。
灵州最强郡城?不过如此。
还有一些人注意到,是齐山宗宗主与淮阳城城主大人共同联手将杨毅从众多家族中解救而出。
齐山宗宗主是谁?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雷贯耳,整天想摆脱都摆脱不掉。
单纯靠着一身纯粹体魄将那些飞来飞去的修仙之人打的落荒而逃,满地找牙。
使得很多没有修炼天赋的市井稚童少年也开始每日每夜打桩锻炼体魄,想着有朝一日成为齐山宗宗主那般潇洒挥拳的纯粹武夫,让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修炼者知道,他们就算不能凝聚那什么灵气也能打的他们直叫爸爸。
两位影响力如此之大的大人物居然会联手庇护那个没怎么听说过名字的少年,那个叫杨毅的愣头青,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是不知道。
但有人却知道。
天石城杨家府邸。
五座规模不俗的院落之中,有一处树木稀疏的小庭院。
院子之中,除却一些园林模样的装饰之外,最位瞩目的还是那栋房屋的牌匾上,由正楷撰写的两个大字。
书房。
形体方正,笔画平直,规矩整齐,没有草书的花里胡哨,如同一位匠人打磨朴素的工具。
房门虚掩,即便是站在门外,淡淡的墨香夹杂着书香气息萦绕于鼻尖。
还未推门而入,书房内就听到一位少女有些埋怨的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内容得记到什么去啊,不仅要记住每一次交易的内容,还得列出明细,这么说来我还是挺佩服叔叔婶婶他们的,这么多都能记在脑子里随口就说,我要是有他们的脑容量该多好。”
房内。
一张极宽的书案前,坐着一位脸庞还未褪去稚嫩的少女。
此时的她,右手轻轻握着一杆兼毫毛笔。
笔肚之上,饱满的墨汁附于其中,显然是刚刚粘好墨汁。
却眉头紧蹙,左手抓着小脑袋,苦兮兮的看着左手边的小账本,眼眸之中全是晕眩的金光,上面的字如同一位位小人在纸面上跳舞。
挥动着各自的小胳膊嬉戏打闹。
少女两侧,全是大小类似的小账本。
几乎时记录着杨家近百年来的每一笔账单的明细。
少女真想要将这些牢牢记在自己脑中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别说是她,就算是一些天才骄子,想要将这些东西一字不差的记下来也需要将近几年的工夫。
房门被轻轻推开。
少女抬头,嘴角勾起,眼眸之中泛起喜色,开心道:“爹?你怎么来了。”
杨成缓缓关上房门,看着有些杂乱无章的书案,有些好笑道:“你这小妮子,要懂得劳逸结合,成天钻在书房里也不是个办法啊?女娃娃家就应该有活力,现在就开始背账本对你而言还是太早了一些。”
杨小雅将毛笔靠在笔山上,调皮得将两只胳膊肘在书案上,嘟嘴道:“知道了知道了,爹是来给我送好吃的了吗?娘亲呢?”
杨成佯装生气道:“嘿你这小丫头,真是吃里扒外,爹我给你这小丫头片子带来了好消息没领情,反而往你娘怀里拐,当真是白养你了。”
杨小雅嘴角微微勾起,怪笑道:“爹,这句话我可是会原封不动的告诉娘亲呀?”
杨成脸色一变,暗叫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