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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一脸疑问道:“是什么?”我和唐染相视一笑,我倒了茶,唐染看向金兰,道:“松竹梅。”我将茶递与她们,笑道:“对,我们三个一起的名字的改一下,就按照这个。”
唐染思考道:“环采阁,不如......就叫采寒三仙吧。”我觉得挺好便笑道:“挺好的。”又看向金兰,她抬眼看我,笑道:“你也知道的,我没读过书的,不过,我觉得挺好听。”
唐染听了,呵呵笑着,道:“我选松可好?”我点点头,金兰看向我:“我觉得梅花好看。”我写着方案,未在意,道:“那我便选竹。”
我最初便想选竹子的,竹子用处颇多,还可以做成竹筒饭,又香又糯。
晚上在想名字写方案,我打算把现代舞台的那一套搬过来,应该不会太差。金兰进门来,趴在我肩上,笑道:“泽襟,你取了什么名字呀?”我回头看她,笑道:“竹城。”
我指给她看写好的,她应了声,坐在我旁边,欲言又止。我放下笔,看着她,笑道:“你倒难有这般安静的样子。”金兰皱眉道:“我实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又不愿去寻唐染。”
她抬眼看我,脸上挂着笑意,道:“阿城。”我忍不住笑出声,道:“你这么叫我,可是要嫁给我了?”她笑意盈盈,贴近我道:“以身相许。”
我一脸嫌弃的看着她,道:“罢了罢了。”她起身,站在我旁边,我边写着边思考,不想她站不住,过了好一会儿,等全部规划完了,她已在床上靠着睡着了。
我看天色已不早,便叫醒了她,道:“若是在这儿睡,会着凉,回去吧,我已想好了,明早来看。”她睁开眼,打着哈欠,一眼朦胧道:“恩。”
她走到门口,我正要关门,她似想起什么,又来了精神,四处看了看,轻声道:“你可知唐染为何选松?”我摇头,她继续道:“她可是为了这次状元宴会而来,自然做足了准备,她打听过了,这次文人中,最大可能的那几个,有一个她看中的,就是喜松的。”
我想起,在长倾殿外,一次末生休息时,和他讲起过桃树,他也同我讲过,他是喜松的,记得他念“知君死则已,不死会凌云”之类的诗句,我想了想,天下应没有如此巧的事,唐染应不会那么巧看上末生才是。
我笑道:“快去睡觉吧,这些事便不要理会了。”她伸了个懒腰,笑道:“阿城说的是,她的命运未必如她自己所想。”
第二日一早,刚洗漱完毕,便有人敲了门,我以为是金兰,开了门,才发觉是唐染。看来她真如金兰所说,对于这件事,她是十分上心的。她将手上的纸展开来递于我,我见上书:松渝。
我点点头,正想说什么,忽听见远处道:“阿城。”我叹了口气,抬头对唐染笑笑,唐染坐下,金兰刚进门来,见了唐染,才收敛了一些。
她贴近我坐着,看我纸上写的,瞥见她的名字,自己念叨道:“梅隐。”我叫她好好坐着,拿出写好的计划,道:“如今各项已安排好了,幸得环采阁有不透露真实姓名身份的规矩。如今我们要做的,便是耐心的等待。”
约莫下午便有小厮来收了我们的方案,晚上,那小厮便来了,说管事找我们。我叫上金兰和唐染,过了一个大院子,上了几层楼,绕来绕去,最后进了一个走廊,最里面有一个房间,小厮在门口停下,道:“姐姐,她们到了。”
听了小厮的话,我有些好奇,环采阁的掌事,是个怎样的女子?里面未应声,小厮叫我们进去,自己则退到一旁站着。房间颇大,一片青绿色,墙上挂着几幅美人图,大多是跳舞的图画。再往里走,见一张很大的桌子,一女子坐在桌边,抬眼望着我们。
这女子相貌不算出众,十分普通,但她穿的粉白色衣裳,虽简约,布料却是比蕙纕的好的许多。她品着茶,倒了三杯递于我们,道:“坐下吧。”她将我写的方案推至中间道:“采寒三仙?这方案是谁想的?”我道:“这方案是我想的,名字是各自取的,这总体的名字是唐染想的。”唐染微笑点头,如我所料,若是我模糊应答,依唐染的性子,只怕会不高兴,影响了我的计划。
女子扫了我们一眼,道:“我是这里的掌事,挽歌,阁主不在时,一切事务由我负责。这次状元宴会十分壮观,到时阁主也会到。今日寻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个,你们的方案很好,如若采纳了,以后便是荣华富贵,只是你们要听我的安排。”
我看向她道:“什么安排?”她笑道:“十一月底,会有一次表演,算是排练,也是一种检验,到时状元已出,他会到场,那只是个小宴会。到了十二月底,一个月,你们卖出将延时一个月,这一个月,你们不用卖身,要么捧红自己,要么,多给我写方案,如何?”
唐染有些惊慌,道:“可是......”又没有多说,金兰道:“我无所谓。”我点头道:“我同意。”唐染思考了一会儿,抬头道:“我同意。”
坐着聊了一会儿,我们准备出去。挽歌喊住我,道:“你等一会儿。”我示意让她们先走,坐了下来。挽歌看向我,笑道:“你想留在这儿吗?”我不知她为何这么问,只能答:“想。”
她却道:“你在撒谎。”我讶异于她看出我的意图,又想着她既是环采阁的掌事,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掌事,察言观色定是极好的。我故作镇定回道:“这不重要,不是吗?”她笑道:“这很重要,是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做事效率高一些还是被逼着做高一些呢?”我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继续道:“如若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帮我出些方案。”
我看向她,道:“这阁主不会怪罪于你?”她起身,道:“替换一个人,倒是简单,只是不要太出风头。”我本意就是低调,她这么一说,我更有了主意。我起身道:“如若是这个原因,我定帮助,只望今日之约,必要遵守。”她回头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应声出去,门口的小厮应是领金兰她们寻路去了,我找了半天,也未见出口。想回去找挽歌,也找不到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人,才问了出口,不想又到了一个大院子,远远见一藏青衣男子站于一水池旁,我走过去,问道:“请问,可知湘馆往哪边走?”那男子听了声音,转过身来,我才后悔了问他。他左手四指戴一黑玉戒,五官俊秀,但眼神却冷得吓人。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指向我后方道:“前方空地左边二楼。”
我赶忙向他道谢,向那个方向跑去,这个人,总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就是觉得,还是离得远些好。只是未料,我还会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