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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奇怪,早上陆亭森刚醒过来的时候还精神奕奕地,眉宇之间都填满着喜悦,陈婷生以为他已经缓和过来了。
就笑着说道:“你这样才对嘛,昨天的你都高烧不退,我可是使了好大的劲才把药灌到你的嘴里,不过现在看着你的样子应该是好许多了吧。”
“敬王殿下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们只要努努力,在春闱上得到头名,以后就是朝廷中的一员,人人都皆高看你,就连敬王殿下也一样,也要敬你三分的。”
“到时候且让她后悔去吧!”
可万没有想到陆亭森在听到她的话后,瞬间脸色垮了下去,漆黑眼眸中那抹光芒也迅速地熄灭,变得空洞无光。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陆亭森就变成了这样。
难道她还不能提起敬王殿下这个人?
陆亭森坐在屋子里,灵魂仿佛被掏空了似的,一坐就是一整天。
在他得知昨天晚上喂药的是陈婷生,不是曲九宁,那只是他的一场梦的时候,心中的希望又灭掉了。
就这样,坐着就是整整一天。
*
几天后。
陆亭森被逐出敬王府的事情,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
曾经那样受宠的陆亭森,敬王提着大刀去录王府直接要人,那样受敬王的宠,如今说抛弃就抛弃,不得不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被宠上天的男宠陆亭森,不还是到最后都落不到个好归去。
大街小巷,茶余饭后都皆在谈论此次,一时之间成为京都最大的谈料。
更有人来陈婷生的住处来看陆亭森是否真在,陈婷生都不知道拿着扫帚赶走多少这些前来看热闹的人。
陆亭森似是一点儿都不在意那些人似的,整个都被抽空了似的,这样的陆亭森已经保持了整整好几天,都是这个行尸走肉的模样。
王府那边,曲九宁这几天一直都往军营两边来回的跑。
这天她刚准备要去王府,也才刚刚上马就被突然来的和老给叫了下来。
“你要去哪!?”
曲九宁骑坐在马上,望着突然来到的和老,心思微沉了沉,“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吗?”
和老沉着一张脸,气愤极了,“你什么事情,下来!”
陆亭森可是个人才啊,当初可是王爷她自己说的,在让她相信了陆亭森的能力之后,这会儿和突然王爷自己把陆亭森给赶出王府了!
这算是个怎么回事!?
王爷这不是同等于自断一臂吗,今天就是专门过来骂曲九宁的,想要知道曲九宁如今脑海里在想着什么事情!
曲九宁手牵着马绳,深沉地看了和老一会儿,冷勾了勾嘴角:“和老,您只是教过本王一两日罢了,?别真的以为就真是本王的老师。”
和老半句话都没有说,抬头震惊的望着曲九宁。
曲九宁依然是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样:“本王对你的那些教学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后不必再来本王府上了,来一次,本王赶你一次,请回吧!”
说完,曲九宁拉了拉马绳,骑着马飞快地离开和老的视线。
和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绿灵站在身边没有走,当头就是狠骂绿灵:“你们家王爷是个什么德行!?老夫再怎么不济也是陛下的先师,若不是陛下看重她,老夫便是天都捅破了都不会来这个鬼地方,今天算老夫愚蠢,以后老夫打死都不踏敬王府半步!”
说完,和老大步走向轿子,让人起轿声音颤抖地叫了句:“回府。”
今天敬王殿下如此奇怪,肯定不妙。
原本和老以为是敬王殿下和陆亭森小吵小闹,可是刚刚见着敬王殿下那般怪异的举动,她就感觉苗头不太对劲。
和老回府不久,立马宫中便有人来了。
“老爷,陛下派人来请你立即进宫。”
和老心中一沉,看来敬王殿下的事情是由陛下发起的,所以敬王殿下才会有那样的态度。
和老心中已经有谱,匆匆忙地跟上了去。
此次和老进宫见到陛下的时候,感觉陛下的神色和平常非常不一样,不是在平常小憩的地方,而是在**的御书房。
和老临危正坐,行了大礼,然后就听见陛下冷声质问:“朕已没让你去敬王府,为何你还要去敬王府。”
和老心惊了惊,眼不红心不跳的快速回答:“臣是看着陛下之前器重敬王殿下,而且这次敬王殿下也立了大功,所以主擅自作主,去看看敬王之前的功课有没有落下。”
“结果呢。”
和老面上立马浮现怒气,气得几乎快七窍冒烟:“结果臣还没有进门,就被敬王给哄走了,还说让老臣不要多管闲事,陛下,敬王就是一匹训不乖的野兽,除了有一身的蛮力在,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器重的。”
女帝曲凤然细细盯着和老的面庞打量了好些会儿,才终于淡开一笑:“她原本就是那个样子。”
和老又连忙跪了下来,主动请缨道:“陛下,以后若是要让人去教敬王的话,请找别人吧,臣反正是教不了敬王,请陛下另请他人吧,臣宁愿在宫中多抄几本书,也不想去见敬王了!”
听着和老气愤连连的声音,女帝曲凤然的眉宇越来越放松,最后勾了勾嘴角,“放心吧,以后都不会有了。”
和老面上松了口气,可是心中越发的沉重。
敬王殿下这是被陛下给针对了,而且还不是小事,到底这里面发生了何等的大事啊。
从军营里出来的曲九宁,心绪不高,王府前又有女帝曲凤然的眼线布控着,所以她更加不想要回去,所以去了天香楼,那里曲九宁到是许久都没有去过了。
没选择在客房,而是在二楼最靠窗户的角落里坐着,边喝酒边看着窗户外面的人来人往。
想要碰碰运气,说不定在这么多人当中能看见正好出来放风的陆亭森呢。
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他了,不知道他过得究竟如何,风寒有没有好。
一口酒下肚,曲九宁拧了眉。
...
这酒真难喝。
一点儿都没有陆小森森酿的酒好。
“呸呸呸,这酒怎么会这么难喝,感觉里面都是水。”
也不知道是谁说出了曲九宁的心声,听着声音还有一点点的熟悉,她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是很久都没有见过面的容陆,和宫柳拂。
宫柳拂也将酒捧了起来,尝了后放了下来:“确实不如陆亭森酿的好。”
“可惜了陆亭森啊,当初听我们的劝多好啊,就说敬王是何人,只图一时的新鲜,新鲜感一过就什么都不是,可是他偏偏不听,非要死跟着敬王,这会儿可不就好日子到头了么。”
容陆和宫柳拂是过来人,太清楚敬王的所做所为了。
曲九宁默默听着不说话,也尽量隐匿掉自己的气息。
宫柳拂轻叹了口气:“坏就在坏在陆亭森之前树敌太多了,之后肯定会有人找他麻烦的,我就听说过一个人,而且是近期必找陆亭森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