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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怕已经没有让他如此心碎的事情了。
他瞎了眼才会喜欢上杜洋那个倔脾气的女孩子。
没有结果的。
“那你今后怎么办？”
大概的事情他也猜到了。
估计这一段时间他们又闹别扭了。
杜洋要走，所以方子程去劝，过程有点曲折，看样子方子程说了一些该说又不该说的话。
他猜的七七八八，也差不了多少。
方子程抬起头，有些低落，喃喃道：“再说吧。”
付博生看着有些颓废的方子程，心中也浮起一份无奈。
他倒是追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可是方子程却如此……
或者说是杜洋也一样煎熬。
都把一个不太可能的人放到了心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看着方子程苦巴巴的样子，依据他的穿着以及疲惫的神情。
他大概猜到了方子程在攒钱。
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方子程一直想追上她的背影，就算整天嘻嘻哈哈，看起来傻兮兮的，可是他一直把每一件事都看得很清。
他会尝试很多东西，但是一旦觉得不可行，就会放弃。没有什么预兆，放弃就是放弃了。
但是杜洋是他的例外。
坚持到现在，还死守着。
或许对于方子程而言，杜洋就是他的不可能。
不可能的。
没有结果的。
一个比一个倔强。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杜洋一直执着的人是谁。
他瞧了一眼身旁的唐如月。
能够和意中人在一起，他是如此的幸运。
他也祝福方子程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希望杜洋也能够看见方子程的真心。
有一个爱的人以后。
就算滚烫着热泪，翻越着辛苦与不甘，却也拼命地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这份心情他懂。
方子程突然意识到了他不应该这么丧气。
扭过头背对着他们，“瞧瞧我，大哥要走了，还在纠结自己的事情。兄弟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付博生准备开口，蠕动了嘴角，又最后又闭上。
唐如月见状就岔开了话题，“听说，子程你在南笛西郊有了房子？”
她的话一出口，她就有点懊悔。
她忘了。
杜洋也住那附近。
这一开口就……
方子程转过来，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是啊，西郊那边景色好。”
有山有水有虫鱼鸟兽。
更有意中人。
“哦哦哦，对了，大哥啊，这几天那些老同学……”
方子程又开始说这说那，没有逻辑地随便扯那扯这。
他脸上荡着毫不在意的笑容。
东扯扯西扯扯，一番下来，他们都有些招架不住。
反倒是唐如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她欲言又止。
她也看出来了，他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就一直在寻找着话题，说话的时候，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他还呆在那个守护者集合的城堡里面。
很多人都走了，留下他一个人。
一孤孤零零的城堡里面。
没有他的公主。
他的公主在别人的宫殿前面徘徊。
也如同他一般，执剑恪守着最后的信仰。
方子程最后朝他们摆摆手说没事，又笑眯眯地开玩笑，“大哥要走了，别人欺负我，就没人给报仇了。我会想你的。”
他眯着眼，又补充：“朝思暮想，以前你这么嫌弃我……”
付博生闻言瞟了一眼，插嘴，“现在也是。”
方子程有些尴尬地扯扯嘴角，有些不甘地回复，“以后你会想我的，在你走后我会成为记忆里最好的兄弟的，你看看你，要是没有我你能够……”
你能够讨着嫂子吗？
他当然不敢这么说。
“你能够走到现在吗？简直人生巅峰啊，家室已成，还是这么温柔的嫂子，而且事业也快到了，回来以后多吃香啊！”
“你说是不是？”
付博生这次没有反驳，眸中一片黑沉，握起拳头在方子程的肩膀上轻轻捶了两下。
“子程，一直以来谢谢了。”
“就像我们当初说的，我们是兄弟。”
一辈子的兄弟。
方子程倒是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明所以地摆摆手，“哪里哪里，话说你不要这么正经地回答我了，我都有点懵了。”
付博生没有回答，斜眼看了一眼大厅里挂着的那个大钟，说道：“时间不早了，还有几个地方要去，先走了。”
“嗯嗯嗯，好的，要不是还得看着洋行，我就和你们一起去了。”
方子程一副惋惜的样子。
“好好工作吧。”
他松手，然后拉着唐如月就准备离开。
方子程推开开洋行的门。
往外瞟了一眼，下午两点多，太阳正烈，街上人很少。
他转眸对着准备离开的两个人，想了想，“现在正热着呢，要不然等等再走？话说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唐如月有些不忍开口。
倒是付博生反应比较快，说话也比较委婉，“西郊。带如月看看那里的花市，还有拜访一下故人。”
方子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哦，这个时候花市不是结束了吗？拜访故人……”
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沉默了下来。
西郊那边的故人，除了杜洋还有谁？
他又喃喃着，“故人好，故人好啊……”
付博生拍拍方子程的肩膀，“有什么话需要带给她吗？”
方子程还是那种强颜欢笑的表情，他一把握住付博生的手，“大哥，没啥。我可以自己去说的。”
付博生挑眉，“那就好。”
方子程送他们到门口。
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地消失。
烈阳下面，他们依偎在一起。
羡慕极了他。
要是有一天，他也这样。
那该多好啊。
#至遥不可及的你#
年少的时候，拼了命去喜欢一个人。
拼了命。
毫无顾忌。
你幻想着和那人一起度过岁月余生，共看潮起潮落，花开花败。
那些美好成为了你一生的追求。
你曾以为他便是永恒，你没有他便渡不过去这一生。
可是后来你发现他只是偶尔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却惊艳了你的岁月，醉了你的余生。
你的心从此狭窄不堪，拒绝别人再一次的进入。
它已经为一个人开了一次门，可谓是掀开了房顶，透透彻彻，毫无保留。
可那人丝毫没有为你停留，他的不经意间的回头让你如此雀跃，你又以为
而你如此胆怯，连句喜欢都说不出口。
你怕，你不敢。
你将他放到了心底，不敢触摸。
如同蓬莱仙境一样的存在，只寄主了你所有美好的幻想。
你呵护着，这是你的宝藏。
你的小鹿第一次开撞，为一个人，日日夜夜，乐此不疲。
可是后来你的心累了。
他的背影太远太远。
你不止一次方向，你追不上。
他就是你不可企及的存在。
你有了这样的发现。
开始努力。
变得更优秀。
却依然赢不来他的回眸。
原来他早已经有了他的信仰。
你改变不了的信仰。
你也干涉不了。
一次又一次的无声的拒绝。
那就像是对你判了死刑。
没有结果。
不可能。
你们没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