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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星者的星力一开始来源于本命天星,等星魂觉醒勾通星天之后,来源就一分为二。
一是自身淬炼星魂的魂体。
二是借引星天命星之力。
不管是自身魂体,还是命星之力,修为等级压制不必说,同一修为层次的炼星士也是有高下区分的。
这其中的区分只要由炼星者魂体品质与勾通星天的能力机缘决定。
魂体品质与生俱来,在川泫,人的魂体按炼星易难等级分金魂、紫魂、青魂、银魂和杂色魂,当然还有一种无魂体,那便是无法炼星的最下贱民众,而这一类,却占了九州整个人族的十之八九。
一般世家血脉魂体品质均高于普通人族,而勾通星天的能力就是靠自身机缘,也就是炼星士常说的修炼机缘。
对于炼星士来说,金魂是所有魂体中最易于勾通星天觉醒星魂的,炼途几乎不会遇到瓶颈,相当于逆天的存在,可这种魂体极其罕见。这位时家嫡子,未来的城主,时锦就拥有这传说中的金魂之体,也是当今世上唯一的金魂之体,万年来除了星祖,万古唯二!
而当今川泫新星一辈中,半金魂体的也就四人北砾温漾、西夜南纾,东秦离鸢,池阳步封。
银魂可以说是四魂中最特殊的存在,其本身无法炼星,却拥有篡改其他魂体几率的能力。据说,用银魂体来炼化自身魂体,可以改变自身魂体的魂种。而另有一种说法,用尊贵的世家血脉银魂之体淬炼半金魂体,很有可能淬炼出逆天的金魂之体。
所以,银魂体一向为炼星士所觊觎。那些受世家庇护的银魂之体,无法想望。可平民之中,一旦有银魂体出现,便无法逃脱被炼魂的厄运。虽然各城城主一再下令禁止这种灭绝人性的恶行,可总有急功近利之辈,反其道而行之。
一句话,炼星士星力的强弱决定剑法的高低。再如何高深的剑法,如果没有星力加持,威力和伤害力都会大大折扣。
几次交锋下来,对方手臂上也被带起几道伤痕,大概自知不敌,没一会,便动用了星力,虽然只有炼息二阶星力,战斗力显然提高了数倍。
然而应对之间,时绯清并不觉得吃力,反而游刃有余。那晚玄衣男子的腰带陡然化作这长鞭,当时还愣了半晌,对方当时是这么说的:“这游龙鞭既能在你手里化出真身,想必已认你作主,一鞭不侍二主,那鞭你便留着吧。”
脑海里层出不穷的鞭法路数,起势出招,游龙摆尾,几乎信手拈来,时绯清几乎怀疑她天生就是使鞭好手。
鞭影随势游动,半炷香下来,对方已连连败退,应对之时,也不如最初灵活自如,趁个对方回锋格挡的当儿,一脚将他踹下台去。
下边几个同伙早看得提心吊胆,暗道不妙,这会搀着早已昏过去的高个子,见时绯清一步步从试炼台走下来,又从他们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刚走出一段路,时绯清就觉得不对劲,这鞭是那玄衣男子所赠——她可一次都未曾在人前展示过。
那种被下套的感觉又来了,而且越来越强烈,正要折返揪了那弟子细问,却见树荫后花亭里有几个女弟子在说话。
“那女的可真是幸运,此次净脉池就她一人通过了考验,看来少城主夫人的位子是非她莫属了。”
“听说是中凌城督民府的千金,好像是叫方嘉。”
“唉,羡慕也没用,谁让我们天生拥有魂体,炼星士的命,总不能为这希望渺茫的少城主夫人之位废了自己的魂体……家里人还指望我每月给他们寄晶石回去呢。”
“说的也是,炼息士虽然没有少城主夫人风光,至少也是万民敬仰的。况且这少城主夫人不过普通人族,没有星力护颜,年老色衰得快,指不定没几年,少城主就将她晾一边了。”
“瞧瞧你们可真酸啊。你们可别忘了,这经过净脉池洗练的女子,有哪一个活过三年的。”
“嘻嘻……月姐姐,你还不是与我们一样酸。不过净脉池出来的女子命短,常常死于难产,传闻可不虚。”
“唉,这些没有魂体的女子哪能经得住净脉池中的溯气,一个个不要命地往那池子里跳……这世间呐,为一份名利虚荣趋之若鹜的人还真不少。”
“蓉姐姐你还别说,这些年在这无疆城里,又何曾少过类似之事。”
“你们看,那边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未来少城主夫人!”
胸口骤然一紧,时绯清跟着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长廊上,几个下人簇拥着一个少女施施然往东边月门而去。
那少女一袭粉紫衣裳,云鬓轻挽,姿容秀丽。似乎也不曾注意这边,只随着领路的掌事微微垂首前行,小心谨慎的样子。
目光紧紧追随,直到那一干人完全消失在月洞门后,时绯清才注意到自己竟很关注那个叫方嘉的女子,心间那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像风扯动垂摆的柳枝。
轻轻吁了口气。
*
这个叫方嘉的女子来找她时,酉时将过。
时绯清很不能理解一个即将嫁人的女子为何三更半夜的还要约别的男子见面。
不过少女微带羞赧与歉意地目光,很快又让她有些心软,这是时锦的妻子,时绯清这样对自己说道。
凌云阁外西侧的临风台上,月光如水,台下一汪水池长满了浮萍,内城本就是人迹罕见之地,这地方更显其清冷。
“时二少主,很冒昧将您叫出来说话。”少女香肩微亸,无意识地绞着手中丝帕,有些怯怯地看了时绯清一眼。
“你既是我未来的嫂子,不必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就直说。”被黑夜掩去精锐的视线扫过少女绞着丝帕的手,微微一笑。
“我……我只是听说时二少主与时少主关系甚好,在嫁给他之前,我想……多了解一下时少主。”
“时少主他为人谦和恭顺、知书达理。外人只道他谦顺之下,为人处世七分漠然,不易亲近,其实待人甚是细心温柔。”时绯清似想起什么,忽儿又笑了笑,“方姑娘且放心便是。”
听时绯清这么说,少女似乎也放松了些,月光中,汪汪的眼眸里雀跃着微光,仿佛清风摇水月,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呐。
“方姑娘还有什么疑问么?”
“倒是没有别的了。打扰二少主休息,方嘉深感……”
“时少主很喜欢吃糖醋鱼,可是很嫌鱼刺麻烦,宁可弃之。他喜欢喝青银丝茶,喜欢雨后天青,梅落春山,修炼读书之余,便喜欢弹琴,写得一手隽挺骨劲的好字。不过,他很小气,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跟人分享,除非那人是他心之所系。”时绯清抬眸看了眼有些怔懵的少女一眼,微微一笑,“没事了的话,我便告辞了,夜深露重,方姑娘也早些回去。”
“啊?好……好!谢谢你!二少主。”
时绯清又微微一笑,朝她点了下头,压下一丝不甚自在的困惑,正要提步下临风台。
耳边陡然一声尖叫,惊得转身,还没看清楚状况,一个温暖的事物已扑入自己怀中。
“方姑娘你……”时绯清瞬间愕然。
“好怕……方才……方才一个黑影……”
温软的身子因惧意而变得微微僵硬,不住颤抖着,时绯清心生不忍,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不怕,只是一只野猫而已。”
少女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蜷躲在一个男子怀中,惊得退后数步,不知所措地盯视了时绯清一会,“二……二少主,对……对不起!方嘉刚才失态,告……告辞!”
时绯清站在风台上,意味不明地凝视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消失。
月光下,地上的云锦丝帕轻薄透明如蝉翼,却像一个圈套冷冷反视着时绯清。
唇角不屑一勾。
时凛,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