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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在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上,风呼呼地刮着,地上的小沙石被吹得到处都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顶着风沙艰难地走着,女孩瘦骨如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此人便是宋可音,也是现代的花雨泽在古币中所看到的那个小女孩。
再说回宋可音小的时候,她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她立即泪流满面,用沾满尘埃的小手擦去,小脸蛋顿时脏兮兮的,泪儿夹杂着泥沙一直往下流。她坚强地爬起来又抹去一把泪,继续前行。
宋可音拖着双条腿艰难地走了半天,她来到一块菜地中,端下身子拼命地挖呀挖,挖出一个地瓜。她用衣袖使劲地擦了两下,就往嘴里塞……
宋可音填饱肚子后,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荒野之间。
小路两旁五颜六色的小野花正露出花骨朵儿向着斜阳摇头摆手,一阵轻风吹来,宋可音额前的发丝随风飘动,场景甚是凉爽。
宋可音端下身子摘了两朵黄色的蒲公英,站起来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要上哪,只知道自己每天都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
太阳渐渐下山,日夜温度相差很大,宋可音找了一个山洞,暂作栖身之所,她坐在阴暗的山洞里,从怀里拿出两个地瓜,生了火,搓了搓冰冷的小手,然后将地瓜扔进火堆里。
宋可音双手抱膝看着火苗,听着柴火“噼噼啪啪”的声音和清脆的水滴声,让她感倍孤寂。
宋可音看着火苗发呆,不经意间,两行热泪从冰冷的小脸蛋上滑落下来。她用黑乎乎的小手拭去泪水,然而,小泪儿并不听话,一发不可收拾,不停地从眼里涌出来。宋可音这次并没有擦眼泪,而是让它自由发挥,而自己就在这荒山野岭中低声抽泣着。
过了一会儿,宋可音用一根粗壮的树枝轻轻地撩开炭火,将地瓜拨至脚边,然后用手去拿烤至成焦炭的地瓜。
地瓜太烫手了,她立即松手,说道:“好汤。”
宋可音实在是太饿了,不顾一切将地瓜拿在手中,左右手轮流拿着地瓜,太热了,但她更饿。
她好不容易才等地瓜的皮凉一些,便迫不及待地掰开,不顾周边的黑炭,直往嘴里塞。
第二天,宋可音漫无目的地走在太原县的街道上,看见一名年纪相仿的小女孩被一名大胡子男子抓着衣领提到半空中,小女孩“啊,啊——”地叫着,然后紧抓着大胡子的手,说道:“放开我,放开我。”
大胡子像拎着一只小鸡似的,对小女孩道:“还敢在老子面前嚷嚷?今天老子给你点颜色瞧瞧。”
大胡子将小女孩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接着对她拳打脚踢,喝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我家的东西。”
小女孩双手抱头,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大胡子简直就是往死里打,每拳每脚都使尽全力,小女陔不停地哭叫着。
宋可音看到这情形,不顾三七二十一冲了上去,她抓住男子的手腕,说道:“你别打了,她会被你打死的。”
男子对面前的脏丫头打量一翻,然后说道:“嘿,哪来的野丫头,敢管大爷的事?给我滚开。”说罢,他将宋可音一手甩开。
宋可音“哎唷——”一声,可怜年纪小小的她,一下子被甩到一边去。
宋可音一边搓着屁股,一边站起来。
男子继续踢打小女孩,宋可音又走到男子跟前,用身体挡住小女孩,横眉怒目,说道:“不许你乱打人。”
男子上前一步,一手揪起弱不禁风的宋可音,凶道:“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好,今天老子两个一起收拾。”
宋可音在半空像只猴子似的对男子狂踢,当然,以她那短小的腿,当然是踢不到面前这身高六尺的成年男子的。
“你们大人就知道欺负小孩,你有本事就放我下来,我们一比高下。”宋可音嘴里嚷着。
男子听了宋可音的话,瞪了她一眼,“你这野丫头口出狂言,难道这小小年纪就身怀绝技?”
男子竟然被宋可音吓唬倒了,他深思片刻,最后决定放下她。
怎料宋可音脚尖才刚落地,就跑上前去狠狠地在男子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一排整齐的牙齿印。
宋可音飞奔身到小女孩跟前,扶起她,急忙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