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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葛清秋认为,自己自然是该好好谢谢对方的。
她正寻思着该如何报答,却见钱师傅突然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诶,葛丫头,你不必谢我,我这也是机缘巧合才帮到你。若是你要谢,或许可以谢谢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女子愣住,她在脑子里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确认过应该没有谁会这么帮自己后,颇为不解的问道,“不知您说的是?”
钱师傅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心头虽划过一丝古怪,脸上却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尴尬的笑道:“哦,你猜不到吗?那看来是我这老头子多嘴了,那人要我保密的,我怎的给说漏了呢,该死该死!”
这下,葛清秋更迷惑了。
她看钱师傅这个表情就知道,对方所说的那个人,或许帮了自己不止一次了。
可是,这天上不会掉馅儿饼,更不会凭空掉个小天使,到底是谁在帮自己呢?
葛清秋心头的疑惑渐浓,正打算缠着钱师傅刨根问底,对方已然看出她的心思,一本正经的说道:“葛姑娘,这时候未到,请恕我这老头子没法将话说明白。不过日后若是那人愿意,我相信你会知道他是谁的。”
一语罢了,担心自己藏不住话的钱师傅再没和女子纠缠,干脆脚底抹油,溜了。
……
皇宫——
那帮了葛清秋的人,此刻正候在御书房外待命。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后,太监总管李公公终于出来,“容郡王,陛下命您进去。”
陆长风揉了揉自己泛酸的膝盖,艰难的起身入内。
然而他一入御书房,再给上首的皇帝行过礼之后,便又是一次漫长的等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见皇帝还是没有半点要搭理他的意思,陆长风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道:“微臣参见皇上。”
上首的皇帝老儿,好似半点没听到他的声音,依旧不动如山的处理奏折。
陆长风再次重复:“微臣参见皇上!”
这一次,他将声调拔得老高,皇帝皱了皱眉,终于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行了,朕的耳朵还没聋!听得见!”
见皇帝终于搭理了自己,陆长风也没等对方叫他平身,便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他抱怨的看了一眼这个叫他在外头等了大半个时辰,现在又叫他在里头也跪了一盏茶功夫的皇伯伯,忍不住埋怨道:“皇帝伯伯,侄儿若是当真做错了什么,您罚我就是了。何苦这么折腾侄儿?”
皇帝冷笑,终于将手边的奏折丢到一旁,一脸“你活该”的表情看着他,“哼,你小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事儿了?”
陆长风一愣,两手一摊,一脸无辜,“侄儿不知,还请皇帝伯伯示下。”
“你!”
皇帝被这小子的无赖模样气到,拍着桌子大声质问:“你这小子,在外头野了大半年,好容易回来要成婚了,听你母妃说,最后这婚事还叫你自己给搅黄了。容王府一脉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自己说,此事该不该罚你?”
陆长风内心哀嚎,原来又是他的好母妃在坑自己儿子。
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母亲到底在皇帝面前编排了他些什么,干脆也摆出一副可怜模样来,“皇帝伯伯,天地良心,这婚事成不了可与我无关!是那葛家小姐自己要退的婚,旁人拦都拦不住。”
皇帝的一应子侄中,若要说谁最受宠,那必定就是陆长风了。
因此,皇帝对这个侄儿的脾气品行也是最了解不过的。
见侄儿不承认,他凉飕飕的在一边提醒,“这好端端的,人家葛家小姐为什么要退你的婚?难道不是因为你惹下了太多的风流债?比如这几日,朕就听说你日日命人盯着一个在炮坊里上工的女子,每日还都要汇报她的情况。对于这么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你都这般挂心,人家葛姑娘能瞧得上你那才怪呢!”
这下陆长风倒是愣了,他错愕的望着皇帝,半晌,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皇伯伯,您怎得知道的这么清楚?”
皇帝白他一眼,反问:“这上京里的事儿,还有什么是朕不清楚的吗?”
陆长风无奈,叹了口气,“既然皇帝伯伯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您怎的不多费些心思去打听打听,就该知道侄儿命人照看的那位炮坊女工,就是前阵子刚退了侄儿婚的葛家大小姐。”
“什么?”皇帝一愣,连忙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长风本不愿将葛清秋的私事拿到明面儿上来说,可眼下看皇帝对他的误会有些深,思忖片刻,便只好将一应都言明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皇帝的脸色也渐渐由震惊转为惊叹。
半晌,待到将陆长风所说的一切全都消化,他忍不住叹道:“竟有此事?没想到这葛家大小姐竟不是那般柔弱女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陆长风点头,慢慢的说道:“这葛家姑娘,也是个烈性女子。她父亲和继母那般对她,她却并没想着报复,只拿着母亲的遗物便出了府。侄儿虽和她已然没了婚约,可到底也是相识一场,实在不忍她一个女子流落在外,受人欺负,便暗中照看一二。这着实算不上是什么风流债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隐隐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
只因这几日,听英才传回来的消息,知道这葛清秋在离开了葛家之后,竟过上了如此传奇的生活,心中不免对这小女子又多了几分兴趣,便一直命人跟着,并暗中保护她。
皇帝也是经过情场之人,看到陆长风这样的神情,不禁笑了起来,“人家都退了你的婚,难为你还这样记挂她,难不成是心里还想着人家?若是如此,可要皇帝伯伯帮你一把,兴许这桩婚事也还有转机呢?”
陆长风闻言,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不必了,侄儿只是出于善心,可着实没想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