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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也把我认成了你们的主人吧?”萧明道,荧姬说的验证一些事,八成是验证自己是不是他们的主人。
萧明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是从小在安和镇长大的,有爹有娘,跟他们那个主人一点也不搭边,但为什么这次所有人都中了花粉的招,连师杳都没躲过,他却没事?
如果真是体内这股微弱灵力的作用,那这灵力是不是本就不属于他,只是临时寄存的属于他们主人的灵力?
“引他到这边来。”艮澜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荧姬站起身来走到画像前,目光温柔的凝视着画像,“认得这画上的人么?”
萧明皱眉,上一次来这里,她也是这么问,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来到画前仔细端详着,若拿这人与神君观昊相比,还要多一些清雅淡然,这样风采的人,若他见过定不会忘记。
艮澜的神识附在画上,他看着萧明,看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皱眉思索的神情,手执酒杯的风度。
他心头万千感慨,想跟他说上一句:“你回来了。”
然而现在,他已全然不记得了。
此时,也不是让他记起的时候。
艮澜极力地克制自己,避免因为神识的波动影响画像,荧姬抬起手,轻抚画像,萧明也不自觉地把手伸了出去……
就在他碰到画的一瞬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眼前出现了一个青衣男子,不过一瞬间,便消失了。
萧明看着画,它如此安静,却像是诉说了千言万语,可若问它说了什么,萧明却答不上来。
那感觉如此宏大,却又如此平静,如海浪滔天,又如溪水长流,似行过千山万水,又似一直在此等候。
那感觉像,一个许久不见的挚友。
“他到底是谁?”萧明的声音有些哑,他梦中的箫声和青衫,会是他么?
“先不要告诉他,我先回去,所需之事再带信给你。”说完这句话,画像微微飘动了一下,屋子里便没有了艮澜的气息。
“是一位朋友。”荧姬道,“天色不早,先回去休息吧,你的朋友不会有事,只管放心大胆地睡觉便是。剩下的事情,明日我再与你说。”
剩下的事情?剩下的不就是怎么把你们封印进去,萧明心里嘀咕,但灵力差太多,如果他们不愿意被封印,那武力他也打不过啊。
也罢,就听她的,让他回去好好想想,看他萧大侠如何通过三寸不烂之舌,劝服这姐弟俩自己回到《太阴录》里。
回到客栈,分别查看了大有和师杳,确定他们都没事,萧明回到房间开始打地铺。
一边打地铺,一边还在絮絮叨叨地埋怨《太阴录》:“书大爷,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说你的灵力强大,你自己就不能去封印一下么?
下次我就把你往录灵身上一扔,你把他一封印,不就齐活了。”
《太阴录》没有理睬他,他也没停下叨叨:“你不表态,就是同意了,下次咱们就这么试试。”
其实他是打算,明天如果说不通,他就这样试试。
艮澜的神识回到天界,他正在思考是否要这样一直按兵不动,等待临穹恢复。
头顶突然有一道金光劈下,纵是他反应敏捷及时避开,仍是被这神力波及,神识受了损伤有些不稳。
糟了,是乾昱!
艮澜赶忙稳住灵识,奔回自己的住处。
来到房门外,见结界完好无损,他才松下一口气。
回到房中,打开玄武蚌,艮澜灵识刚刚回到神体,便翻身吐出一口血来。
“神君!”汀竹拿出手帕帮他擦去嘴角残留的血渍,“神君受伤了?!”
“无大碍。”艮澜接过手帕,拭去唇上的血,他必须尽快收拾好一切,乾昱发现了他,一定会派人查看。
“艮澜神君,可是歇下了?”门外响起泰宁的声音。
果然来了。
艮澜稳了稳心神,道:“还未,神君可是有事?”他一边起身收起玄武蚌,一边示意汀竹处理地上的血迹。
“路经神君的浩泱宫,瞧见神君房中设起了结界,可是出了什么事?”泰宁的声音听起来对他分外关心。
艮澜暗自冷笑,开门道:“方才正在调息,不想被人打扰,故设下结界,并无什么事,劳神君担心了。”
他故意让开了一点,让泰宁能看到屋内的情况。泰宁看了看房中一切如常,但似乎有一丝腥甜的血气,不动声色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告辞了,不打扰神君休息。”
泰宁离开后,艮澜合上门,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神君!”汀竹忙上前扶他,艮澜一边咳,一边费力道:“去把凝神丹拿来。”
汀竹扶着他坐在榻上,去拿丹药。
艮澜扶着小几,这次过于冒险,但好在有所收获,现在乾昱对他防范太重,临穹暂时又没有恢复,他得另想办法,找人看顾他,不被观昊和乾昱坑害。
以他今日神识和萧明灵力的接触,不出意外,他一直这样封印下去,便能恢复地八九不离十。
但前提是不能被发现,否则出于忌惮,乾昱一定会对他下手。
“神君,凝神丹。”接过汀竹递来的瓷瓶,艮澜道:“将以前收起的花瓣拿一片过来。”
好在当时顾虑着也许有用,并未毁掉。
汀竹拿来一片花瓣,上面所写的东西艮澜看都未看,便抬手拂去,他用灵力重新写好,来到泽元湖,将花瓣放入湖中。
“如何?跟他叙旧叙出什么来了?还是跟画像神君表白心意了?”晷郎出现在荧姬房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荧姬站在露台,瞧见有一片花瓣自井中飘出,便伸手将其召来,“只是说了说一些从前的事,看来,他要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她看到花瓣上艮澜所写的,愣了一愣,便迅速将花瓣收起。
“怎么?他竟然继续跟你通信了?可是想通了?”晷郎打趣她。
荧姬也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酒:“他只是问起主人的情况。”
她饮下一杯酒,看似不经意道:“明早你与我去一趟一捻红,有些事还未跟他说清楚。将荧晷带上,他的身份还需再最后验证一次。”
晷郎皱了皱眉,心下疑惑,却未想太多,便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