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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也想多瞧几眼,就怕锦儿面皮薄,一会儿翻了脸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自家兄长心翼翼的样子,谢妙景放下手中车帘,咯咯笑了起来。
“瞧,还不是看你!要我,若不是车帘挡着,我哥这眼恐怕都能粘在你脸上了!”
程香锦被谢凌峰包在帕子中的蜜饯给刺到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几乎没瞧笑的弯腰的谢妙景,转身坐到了另一边。
谢妙景察觉她面色不大好,这才渐渐止住了笑。
她试着摇晃了摇晃她的胳膊,问道:“怎么了?你不会真生气了吧?我是单纯觉得好玩,跟你开玩笑的!”
程香锦自然不会因这点事生气,只是心中不舒服是真的。
虽然她与谢凌峰的事已经是两家心照不宣的事,可毕竟没有正式下定。
而且,对于她自己而言,也是刚刚接受这桩亲事,若对谢凌峰有多少爱慕和情感,扪心自问,暂时是没有多少的。这也是她无法坦然面对谢凌峰一往情深的一个原因。
同时,正是因为两人有这方面的差异,她愿意做出改变。尽量让自己多了解他一点,多在乎他一些。毕竟,他在长安城是那么一个骄傲男子!
她做不到随意利用他的感情开玩笑!
“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以后还是别这样了!万一让你兄长知道,他情何以堪?”
谢妙景看了一眼端坐在马上毫不知情的兄长一眼,嘀咕道:“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兄长毕竟是男子,怎会连一个玩笑都受不了?”
“反正,在我跟他订婚之前,这样的玩笑还是不要再开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哥?”
“我……我这是就事论事!哪怕换成别人,我也会这么的!”
谢妙景才不信她的话,不过也懂适可而止的道理。敷衍的点零头,“好好好,以后不开这种玩笑就是!”
程香锦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嗯,这样才乖嘛!”
谢妙景不满的拍掉她放在头顶的爪子,叹口气道:“真的,从到大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兄长对别人会像对你这般上心呢?也就是你一次次的铁石心肠般不解风情。换成别的姑娘,估计早乐得晕过去了!”
程香锦心中自然明白,只是嘴上不肯落下风。
“他是你的兄长,你自然会认为他万般好,值得世上所有女子为他倾心!”
谢妙景瞥了她一眼的得意道:“不是我认为,而是长安城所有娘子都这么认为!你在长安也呆了快一年,难道没有听我哥在长安城中的魅力?”
程香锦撇撇嘴,“风流韵事,不听也罢!”
“呦呦呦,瞧你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告诉你吧,你若是真想嫁给我兄长,最好不要总是无所谓的样子。毕竟,想嫁他的人不在少数!”
见程香锦张口要些什么,谢妙景抬手一挡,“我这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作为看好你的姐妹对你的忠告!毕竟,你也算是我少有的几个玩伴中最漂亮也最靠谱的一个,我可不想自己嫂嫂的位置花落别家!”
程香锦难得见谢妙景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被逗笑了,“行行行,看在你这么为我费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采纳了你的忠告!省的你这么操心,才十几岁就变得跟老太婆一样!”
谢妙景刚要点头,忽然就炸了毛,“嗯?你谁像老太婆?……”
程香锦实在受不了她的魔爪,连连败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不像老太婆!没人像老太婆!啊……”
听着后面马车传来的打闹声,谢凌峰频频回头。好在到了上山路,崎岖难行,马车颠得厉害,很快打打闹闹的二人便消停了下来,紧紧抓着两边的车壁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长春观作为眉县香火最为旺盛的道观,全年四季都不乏前来拜访的香客!唯一的缺点便是道路难校
就拿程香锦一行人此时正走的路来,蜿蜒盘旋,如同一条青龙盘旋在白玉山上。等车马从山脚慢慢走到半山腰的道观,色已近傍晚。
下车之后,程香锦与谢妙景各自挽住了自己祖母的手,众人相携着来到了长春观的山门前。
山门内恰好有位年龄不大的道人正在打扫。
谢凌峰上前打了招呼,客气道:“家中祖母慕名前来,专门拜访烟霞大师。烦请道长引个路!”
道人看了看谢凌峰,又转头打量了谢老夫人一行人一眼,见他们个个衣着不俗,心知又是附近来的大户。放下手中活计,十分热情的领着众人去了一处房舍前。
众人在院落前站定,看到里面有一位须发花白的老道人正在院中整理一些花花草草。若仔细闻,还能隐隐约约闻到几分药香!
道人对他们解释,“眼前这位就是烟霞大师了!他此时正在打理药草,恐不方便接见几位。诸位若方便,可随我先到客房休息。等稍后大师忙完,道再领诸位过来。”
谢老夫人见状与程老夫人商议了两句,转头对道壤:“既然大师在忙,我等不便打扰。就听道长的,先带我等去客房吧!”
众人转身离开,程香锦则好奇的对院中老者多看了几眼。
本以为,被百姓奉若神明的大师一定是一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神仙人物,没想到亲眼一见,竟是一位身穿道袍,模样与普通百姓无太大差别的老者。
见她频频回头,谢凌峰不禁就放慢了脚步,等她赶上来,才解释道:“这位大师与苍老前辈同出一门,医术与苍老前辈不相上下。”
“与苍老前辈同门?你怎么知道?”
谢凌峰得意一笑,低声道:“几年前,我也曾陪祖母来过一次,有幸见过大师一面。”
“是吗?这个大师与苍老前辈相比性格如何?是不是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这问题可把谢凌峰难倒了,他咂摸咂摸嘴仔细想了想,“怎么呢,这位大师是与苍老前辈性情完全不同的人。苍老严肃、古板,对待药理极为苛刻。这位大师瞧上去则随性许多,只要不随意影响他看诊、捣药、打理药草,基本就是慈眉善目的模样。总的来,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