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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探过身子,伸长脖子,盯着林婉红面前的电脑屏幕说:
“那你现在看的这是什么?”
那股淡淡的香水味道悠然的钻进林婉红的鼻孔,她紧张的身体靠后,有点不自然的说:
“论坛!煮酒论史!”
高远收回身子,坐正了说:
“不清楚”
“就是用白话文讲历史”。
……
两个人言语之间,一个小时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从网吧相跟着走出来,彼此都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两人之间也有点微妙的变化,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此时,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日后谁会成为谁的谁。
网吧门口告别之后,彼此又在心底里留下一点痕迹。有点好奇对方,又有点互相吸引。那种感觉又没办法用语言清晰的表达。
第二天晚上,高远下班回到宿舍,发现自己又成灯泡了。他正在犯愁,今天手写的方案被领导要求重写。原因是他的字太丑,丑就丑吧,关键是没人能认识几个。让他重写,他自己再次读,连他自己也认不完整了。
他几乎没有多想,就决定去林婉红那里。
林婉红正在理论结合实践。坐在床边,手握笔,面前摆着她抄下来的那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回想她的生活实例,对照分析。
高远敲门时,她才中断思维。
她惊讶的张了张嘴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高远倒是神态自若,他径直走到床边,坐在林婉红刚才坐的位置,看着她写的那些东西说: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啊?心理学啊!你说让我看看心理学的啊”。
高远心里一怔,他没想到她这么认真。
他没有被纸上的内容吸引,倒是被眼前的那些字吸引了,这根本不像一个女孩子的字。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齐,一排一排的,下笔很重,单看每个字都龙腾蛇舞,字和字之间又都有相连。
他忍不住说:
“这些字真不像是你写的”
林婉红红着脸说:
“我知道,都说字如其人,我写的字比我长得好看,呵呵”。
高远笑着说:
“我是说这些字不像一个女孩子写的,给你看看我写的字”
林婉红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说:
“不可思议,这是你写的吗?我……”
她刚想读,才发现一张A4纸上,她只零零散散的认识几个。
高远也笑了,说:
“有些我自己都不认识了,老板让我重写。我懒得再写了。我去打字复印去,打字的小女孩说不认识。我正发愁呢,再写一遍也不会比这好多少”。
“你帮我写吧”
“可是,我也不认识啊”
“我说,你写”
“好吧”。
他脱了鞋,靠墙坐在了床头。把刚才坐的位置给林婉红腾了出来。并把几张A4纸铺在桌面上,自己拿着原来的手稿方案,仔细辨认着,准备读出来。
林婉红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坐在床边。
她和高远之间距离太近了,近的都能听到他的呼吸,闻到那个香水味道了。她此刻难以平静下来了,她再也冷静不下来了。这一切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缘分?屁的缘分!美女才配英雄,自己这点女色,除了一个地方吸引人,还有什么?再说那个地方能不能吸引住他还两说呢!
“写啊!想什么呢?”
她立马回过神来。羞得额头都快顶到桌面上了。心跳的“咚咚咚”响,她忍不住想腾出左手摁住胸口,她担心他听见她的心跳。感觉嗓子里黏黏糊糊的,想清一清嗓子,也不敢。又觉得口渴,也不好意思起身喝水。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不自觉用手摸了一把脸。
跟着高远的声音,她埋头在纸上沙沙的写着。
高远读的很吃力,断断续续。她忍不住说:
“你这样反复读,我担心我就写错了,要不我先打个草稿,一会再重抄一遍”
“不用,错就错了,划掉接着写就行了,这好几页呢!再抄一遍抄明天早上去了”
林婉红始终没有勇气看他,说这句话时都是看着面前的纸。
她住的这个房子,有三层。房东住在一层,上面两层每层有八个单间,全被租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隔着窗帘都能看到外面漆黑一片,想必大家都睡了。
终于快写完了。
她觉得手腕有点酸,不自觉转动了一下手脖子。重又低下头准备继续写。
等待……
等待……
继续等待……
安静,寂静,只有喘息声,蹦蹦蹦的心跳声。
她极尽窘迫,开头那个火烧火燎的感觉又袭来,屁股下面一阵阵发烫,她想挪动一下位置,却动不了。凭感觉,她知道他在看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期待发生什么?她当网管时,没少处理那些网页,有时候,你越是着急关闭,它们就越是在你面前弹跳。直到你羞臊的面红耳赤。后来,她忍不住偷悄悄的一个人看过那些网页,只看一眼就感觉浑身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酸软无力站不起来。此时此刻,那股邪恶又美妙的感觉蔓延全身,燥热难耐。
一根手指头沿着她的耳朵滑了一圈,把她的头发编到耳朵后面去了。她浑身一颤,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终于不再是那个香水味道了,一股男人的气息充满了狭小的房间,心里一阵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