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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笙,难怪你一直不让我碰你!原来你早就有了野男人,你真贱!比我以为的还贱!”
“你才贱!”顾北笙狠狠甩开他的手。
庄冥气急败坏:“你以为傅少这种人真会看的上你?充其量也就是玩玩,你别天真了!”
“给他玩,总比给你玩强!”
“你!”
“冥少,你已和她解除婚约,再这样纠缠下去,是不是有点不妥?”
傅西洲似笑非笑的截断了庄冥的愤怒,“不过,还是很感谢冥少将她送到我身旁,我会将她照顾好的。”
话落,他搂着顾北笙的肩膀,在诸人或惊或羡的目光里潇洒离开。
庄冥脸色青白,心口仿佛被什么卡住。
傅西洲轻而易举地就完败了他。
然而,一边的柳清思却还不死心。
她冲着傅西洲的后面叫:“傅少,你知不知道,顾北笙就是个公交车,她从上高中起就不检点,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
傅西洲步子顿住,缓缓回身。
柳清思继续揭发:“傅少,她结婚前一天还跟男人幽会,这样的女人你如果娶回家,百分之一百会被戴绿帽子!我觉得,傅少应该没有这种癖好!”
说到这里,她一不做二不休,从管家递来的包中取出一沓照片:
“傅少,这就是所有的证据,你千万不要给她的外表迷糊了,她就是个天生的贱人!”
只听啪的一声。
顾北笙狠狠给了柳清思一巴掌。
柳清思的脸再次被打歪。
“顾北笙,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一巴掌,是给你的绝交礼,跟你这个好闺蜜彻底说再见!”
柳清思实在气急。
“傅少,你都看见了么?这女人就是这样不要脸!有这么证据还嘴硬!她这样放荡,或许怀了野种再缠上你也不是不可能……傅少,你看看啊!”
她伸出手去要拉傅西洲的衣服。
然,手还没拉住傅西洲的衣角,身体就被忽然一掌扇飞!
“啊!”
一声惨叫。
“敢污蔑我的女人,你有几条命?”
傅西洲说完,就拿出火机,把照片点燃了。
瞬间,所谓的证据都化为灰烬。
柳寿福此时恨不得跪下磕头,“傅少,万分抱歉,犬女不懂事,我肯定会狠狠教训她的!”
其实,他也万万想不到,顾北笙在傅少心里的地位会这样重,否认,刚才他一定会把柳清思拖出去!
“教训?柳先生倒是教训一个给大家看看?”
傅西洲甩下这一句,就搂着顾北笙离开。
顾北笙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回头看去。
背后,柳寿福问管家拿来鞭子,开始疯狂的抽打柳清思。
“认你回来,就是认为你还有点用处!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任由你在外面自生自灭!”
柳清思被打得皮开肉绽。
“爸,不要打我!”
“啊,我的脸!”
“爸,我要疼死了,不要打了!”
她像一条狗一样,狼狈地爬到庄冥脚边求救。
“阿冥,救救我……”柳清思歇斯底里的抓住男人。
庄冥却目光冰凉,俯下身,一根根把她抓住自己裤腿的指头掰开。
“你觉的,我有什么理由娶一个弃子?”
柳清思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她完了。
柳家不要她了,男人也不要她了。
现在的她,一文不值。
柳寿福命人将柳清思拖了出去,他已经得罪了傅西洲,不可以敢再得罪庄冥。
“庄少啊,我还有十几个女儿,任你挑。”
庄冥并没当场应允。
眼睛望向门口时,某个女人的身影却已经彻底消失。
他的复仇大业终于实现,可心里却半点喜悦都无。
满心满眼,只有无尽的灰色。
……
另一边。
顾北笙一路跟着傅西洲走了很远。
远到再也看不见顾家,才终究放松。
她想起来,傅西洲如今仍旧搂着自己的肩,心里一别扭,瞬间挣扎出来。
傅西洲眸色变冷。
氛围有一点僵。
用完就丢,果真是这女人的作风!
雨还在下。
女人的衣服再度被淋湿。
没有了男人怀抱的庇护,她冷的直打颤。
她浑身狼狈地提裙过马路,连红灯都没看见。
男人拧眉,一把把她拉回。
下一秒,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立刻甩开手。
刚才他如神祗般降临伸出援手,不过是假象罢了。
现在,才是他最真实的感情。
顾北笙心中掠过一缕酸涩。
然而,下一秒,男人将自己外套脱下,丢给她,用命令语气说,“穿上!”
“不必了。”
顾北笙要将衣服还给男人。
男人没伸出手接,而是冰冷的说:“给你碰过的衣服,脏,不想穿就丢了。”
“……”
她知道这男人讨厌自己,可是,就不可以说话好听点?
……
最后,她还是穿上了。
因为,虽说心中充满怨念,但冷也是真的冷。
男人的衣服上残留着属于男人的味道。跟回忆中如出一辙。
顾北笙一怔,这时,手机铃声传来。
是医院来电。
“请问你是顾心语的姐姐么?顾心语方才心脏病发作被送来我院,请你尽快赶来。”
顾北笙的脑海瞬间空白。
刚刚,顾北笙风风火火闯入花苑婚礼现场,而顾心语却被拒之门外。
因为过于心急,加上这两天连续遭受打击,最终不堪重负导致病发。
顾北笙的手机嘭的一声掉地上,“我妹……”
顾心语的病好多年都没复发过了。
要不是这通电话,她乃至忘记了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
傅西洲干脆利索把她塞车中,直接开车。
两人赶去医院时,顾心语已经醒来。
她一眼便看见了傅西洲,瞬间激动无比:
“傅……傅少,你竟然来看我了!我没作梦吧!姐,我没作梦吧!”
“不是……”顾北笙这才想起,昨天心语差点为这个男人跳楼。
她方才不该坐男人的车来的。
但是那时她太混乱太惶恐,压根没空考虑这一点。
“傅少,我可以来看我,我好开心!”
顾心语激动的拉着顾北笙的衣袖。
“姐,是傅少来看我了耶!”
真的好意外好惊喜!
傅西洲淡淡的说:“看起来我在这儿更容易加重某些人的心脏负荷。”
“不,不,不……不要走!”顾心语激动的说:“我,我会有自制力的!你就呆10分钟就行!求你了求你了!我知道,我跳楼逼你做我男朋友的事,是我错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你千万别讨厌我啊!”
“我没时间去管一个路人的想法。”傅西洲淡淡的说。
顾心语的目光陡然一暗。
眼看就要哭,顾北笙见状,开口说:“麻烦你照顾一下一个可怜的病人的心情。”
傅西洲扬眉,“你准备拿什么麻烦我?”说着,就附在女人耳旁,轻声问,“吻我下?”
顾北笙瞬间耳根变红。
顾心语看见二人交头接耳,问:“姐,你跟傅少认识啊?”
“……不大熟。”
眼下,顾北笙还不知道如何和顾心语解释。
傅西洲似笑非笑的在她耳边讥讽她。
“都睡了,还不熟?顾小姐对熟的定义,还真叫傅某刮目相看。”
“心语有病,受不了刺激,拜托你别跟她说实话……”
“你求我两回了。”男人说,“吻我两下?”
“……”
顾心语见傅西洲没离开,早已没法抑制喜悦,赶忙跟他套近乎:
“傅少爱听歌么?我最爱听权志龙的哥,我姐也超爱!”
“她上学时为看权志龙演唱会,翘课等了一整夜终究抢到两张门票。她说要约个人一起去演唱会,结果最后没等到,就跟我一起去看了,我那时那个激动啊……”
“心语!”顾北笙尴尬的打断妹妹。
心语怎知,她那时要约的人,就近在咫尺。
顾心语冲她吐舌头,继续对傅西洲说:“并且她最初听权志龙的歌,就是因为一个人。”
傅西洲原本没有兴趣听她讽言疯语。
可她说到顾北笙的事,他倒忽然多了点耐心。
“一个人?男人?”
“哪有!”顾北笙赶忙解释:“是女生,当时的一个同学,因为无心间听见权志龙的歌,觉的很好听,才跟着听的。”
她的手本能的理了理头发。
有种心事忽然给人发现的窘迫感。
“真是女的。”顾心语作证。
顾北笙才松口气。
那时,她无心间在男人手机中听见一首《goodboy》,自此疯狂爱上权志龙。
后来顾心语也听到了,并把顾北笙嘴中的傅西洲当成了女生,闹了乌龙。
后来顾北笙也没再跟妹妹解释。
“是么?”傅西洲云淡风轻的掠过这话题,扬眉,“你还爱听什么?”
顾心语想不到他竟然对这话题如此感兴趣,立即开启话痨模式:“还有苏打绿的《浪漫派》,这首歌很小众,但我和我姐都超喜欢!就是这首……”
“嗯。”男人清浅应着。
顾北笙无比意外。
傅西洲决不是那种对小女人有耐心的人,但此时居然没有对心语有分毫不耐烦。
顾心语将手机音乐外放,歌声传来:
“怎么说,你的眼是一面失焦的镜;
因此我多喜欢看着你,像看自己;
弦月的脚步声,华丽得令人窒息;
或舞蹈或劳动,或漠然得令人着迷;
比一尾鱼更哑更聋,更冷进怀里;
我的金色狂烈,你的墨色呜咽;
身体取悦,灵魂已凋谢;
我的褪色倒影,你的染色身形;
我将是你,最丑陋的装饰品……”
傅西洲的眼神如有似无的从女人的脸面上扫过。
顾北笙的呼吸一滞,猛然记起了19岁的自己。
这时,顾心语的主治医生将顾北笙叫到了办公室。
傅西洲看着女人匆促离开的身影,目色暗沉。
失去的还可以回来么?
没有答案。没人告诉他答案。
……
顾心语的主治医生和顾北笙说了好多话。
好一会,顾北笙才恍惚的从办公室走出。
“你妹的病不容乐观,必须换心脏,而找到适合的心源并不易,可能要等待很久。”
医生说的话犹在耳边。
顾北笙心乱。
除了心源,还需要一大笔钱。
她如今又去哪凑钱?
父亲正关在狱中,自己都在等着她去救援,根本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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