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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下来,吴铭几乎屡挫屡败!
闯荡江湖的第一日,他与官府强强联手,缉捕一批走私军火的要犯。
事后虽然结果不见得理想,既没审查出什么犯罪机密,也没因立案有功而获得任何酬劳和赞许。不过,这并不是吴铭最想要的,功名利禄都只是其次。
他当下的首席执行目标,就是寻回本心。可不能在茫茫人海与世俗烟火中迷失了方向,沉沦为极度平庸的一份子。
制定必要的周密计划仅是起步而已,更多的,是亲身体会地实际行动。
知不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二者不能黑白混淆不辨,亦不能产生对立不和的分歧。需相对衡量各自的重要性,在做人行事、思虑言辞之上相辅相成,方可完善个体的身心。
就是不晓得今后的命运前程会激发何种意想不到的重大变数,导致身败名裂。
玉石俱焚也是常有!
纵使万事自有定数,万难自有解数,那也得先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才行。而事实证明,每一个难关险隘所对应的背后,都有随之链接的攻克策略。
有人说,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吴铭并不为此伤心劳神地去参悟其中奥秘,也不会将其否定,因为它原本就是真理。
会心一想,确是如此。
正恰恰相反,任何问题难点最终所计算出的结果,皆会得到有效的答案。
不管是对是错,首先这个事实凭据是被允许的。真确的答案,可以有很多个,并不是绝对的唯一。误差错乱的答案,同样也会一并得解,必不会少于零!
由此而论,变化无穷的大千世界,似乎没有‘不可能’的这样一个固定存在。
所以成功,会手到擒来。
但若失败,亦会少见多怪,见怪不怪。
当一个事物从中心点发起推进,且方向只有正负两面,临终之际将随意倾倒一处。无绝对实力扭转,等同回天乏术。
学坏容易,学好难!
一样的道理,事物朝负面因素的方位发展是再容易不过的。而自正面的成功点开拔,必然会受到一重又一重的枷锁阻拦,遭遇的禁忌限制愈发随机增广。
不将其克服,不拥有顺利解开神锁的正确秘钥,断然无法喜提大乘圆满。
再来观测吴铭之后的际遇,就算因祸得福误打误撞地潜入了周公分府,也不过被人当成一方毛头小贼来对待。
虽说终究因命运关联的过分巧合,有幸撞见了虚幻梦境中的另一半便是。
然后一路逃亡,未成年人当上了老师。
大致讲述了世道上天、地、人的变化衍生规律和法则,轻而易举地给学生们洗了脑,却仍是逃不过别有用心者的污蔑。
接着吴铭只得卷起铺盖走人,被教化塾的诸多前辈扫地而出,至今沦落。
中途一边计算天时地利,一边罔顾人情。
……
抵达村庄。
少年环视园内,便瞧见杨小惠在厨室忙活,武太郎则酝酿好几大坛子的美酒。
他推开门,缓步走了过去。
“叔,我回来了。”吴铭没有太大地吭声,面带阴沉替武太郎清洗那些肮脏且散发异味的瓷制酒坛,一手摩擦着。
见自家侄儿这么早就班师回朝,现在离得开饭时间可是还有半个时辰,单位换算过来等于一个小时!这中年人便觉着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不然不会如此。
“哟,怎么了?”
“塾里的伙食品质不够好?还是说没有提前妥善准备装菜的饭碗?”
武太郎之所以这样询问,说明他亦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底细。讲实在话,吴铭跟他完全是非亲非故,二者间的相处关系断不可撕破脸皮,分道扬镳。
先不说吴铭能不能在社会上生存立足。
就以他武太郎自个儿来看,得罪了背景异常深厚的无量天尊可不是一般胡闹的儿戏!若有一招不慎,恐遭全族灭顶之灾,生不如死、万劫不复仅为次要。
从认知到少年家师的强大之处,武太郎便不敢不管不顾这身后的一切!
吴铭神情轻描淡写,“没有,都不是。”
自己的事,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是靠不住的,真要干起来,所有都得靠自己。
个体的强大,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一种优越。但也不能否认,柴禾越多火势越旺。
当然,说的不是废柴!
“这样的话……莫非是那帮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太不厚道?!”武太郎警醒了过来,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
“也不是。”吴铭请求帮凶手开罪,以免受到全院屠戮,“纯粹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比不上塾里那些一等一的绝世高手。才刚进门一步,就绊倒在门槛下。”
如此说的话,应该能起到一些作用。
可哪知武太郎偏不吃这一套,一转身便凶神恶煞,怒气冲冲地提刀上阵。
“走!”
“郎叔帮你报仇,斩了这帮人渣!!”
武太郎表现得极其愤怒慷慨,欲为侄儿快意恩仇的情形不自觉地惹人敬佩。全身毛孔膨胀,将一泄心中难平的怒火。
嗖地一下。
吴铭铁掌搭在武太郎的膀子上,把后者前进的力劲给挡了下来。
“听我一言,勿要妄动。”
少年此刻已是放下了往常的装嫩,褪去了身上的羊皮,转换成恶魔的本色。威压气场凛然震荡,稍稍波及外物。
旋即,他蹲了下来。
武太郎更是被这一股惊人的气势给生生怔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吴铭一个小小的凡体宗师,竟然也能释放出如此威严盛景!实在是不可思议,令他匪夷所思。
中年人随之在一块石头上落座。
吴铭盯着厨室发愣,那里正是杨小惠整日在家工作的地方。可是……前者看的不仅仅是她,更是瞅见了她把鱼儿按在砧板上,拿刀开肠破肚,一片片切裂。
“世间之人事,正如这砧板上的鱼肉,刀俎下的亡魂,使人憎恨唏嘘。”
此言一出,武太郎凝聚心神,里里外外地想了又想。当即兴趣一起,便索性对应吴铭所求,一步步跟着在后面接上。
“那你是想心甘情愿当那鱼肉、亡魂,还是砧板?亦或者成为刀俎去宰割?”
这倒别有一番风味。
只见吴铭不慌不忙,两手捧着一个小空坛子,瞳光往内部一阵探视,道:“基于绝对性的相对而言,我更希望化作身处局中局之外的持刀者,不受任何摆布!”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