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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牧川早就有这个心思了，所以提前踩了点儿，将这栋街边住户楼里的丧尸都清理干净了。
这栋楼不高，站在上面，可以看见零零碎碎在街上游荡的丧尸。
这些丧尸，就是祁远今天的训练目标。
祁远不怎么情愿，捏着枪的手有气无力，眼神还有些飘忽，根本没注意楼下的丧尸。
他当然是故意的，祁远并不想学枪，他只想靠着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成功摆烂。
曲牧川显然是注意到了祁远的神色，不由分说地朝祁远走了两步。
高大温热的身躯逐渐贴近，等祁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曲牧川怀里了。
压着祁远的手，曲牧川垂眸，仗着身高的优势，能清楚地看见，祁远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耳垂，以及修长细腻的脖颈。
神色暗了暗，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从心底钻出，让他的喉咙都有些发痒。
喉结上下滚了滚，曲牧川抓着祁远的手，都不由自主紧了两分。
祁远被吓了一跳，曲牧川靠近的太突然了，还是以这样的姿势，祁远总觉得两个大男人离的这么近有些奇怪。
不过原来曲牧川竟然比他高出这么多，祁远心底暗自不爽，而且末世天气本就炎热，曲牧川的体温跟个火炉似的，靠这么近，是想热死他吗？
“姐夫，我认真学行了吧，你能不能站远点儿，热得慌。”
祁远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不耐烦，他现在发现曲牧川是越来越烦了。
希望能早点儿到达h城基地，到时候，他就再也不用依靠曲牧川了。
没有错过祁远脸上的表情，曲牧川动作顿了顿，还是后退了一步。
只是脸上闪过一丝遗憾，认真教学起来的时候，眼底的欲望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
他说过，他不会拿祁远的命去赌，所以在教导祁远的这件事上，曲牧川很认真。
学着学着，祁远就有点儿饿了，就算中午吃了不少东西，但祁远一向饿的快，也能吃，他妈说他这叫能吃是福。
祁远深以为然，因为他根本受不了一点儿饿肚子的感觉。
这会儿当然也是，但是看着身旁曲牧川冷的比北极冰川还冻人的脸，祁远想问都问不出口。
直到一阵儿“咕噜咕噜”的声音从祁远的腹部传出，曲牧川才看向祁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姐夫，我饿了，要不咱明天在练吧。”
这个小镇因为被清理过，祁远有听见曲牧川和其他人商量，要在这里休整几天。
毕竟镇上的几家超市还有些余货，算得上充足。
只要没有丧尸，祁远觉得自己待在哪儿都无所谓，反正他自己舒坦就行。
所以祁远才张嘴提了这个要求，面上带着几分讨好，祁远捂着饿的直叫的肚子，也没觉得尴尬。
毕竟他这个便宜姐夫，已经见证了不少祁远脸皮厚的场景了，此刻也只是微挑了挑眉。
“练完再吃。”
曲牧川冷淡的声线传到祁远耳旁，祁远觉得自己天都快塌了，曲牧川到底还是不是个人了。
“姐……”
“小远，我相信，就算你姐姐在这里，也会同意我的做法的。”
在祁远又一次要用他姐来当做借口的时候，毫不留情被曲牧川打断了，其他的事，他都可以顺着祁远的意思，唯独祁远自己的安全问题，不可以。
祁远才喊出了一个字，剩下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嗓子眼儿。
天杀的曲牧川，竟然不让他吃饭，祁远心底气的要死。
在对上曲牧川不容置疑的眼神时，又憋了回去，只能乖乖重复着曲牧川教给他的动作。
出枪，瞄准，射击。
先不说射击的问题，就是出枪这一动作，曲牧川就纠正了祁远不下数十次。
“注意枪口朝向，手指位置，出枪的时候要果决。”
曲牧川的声音几乎是贴着祁远的耳廓打进祁远脑子里的，温热的呼吸带出的湿气让祁远不由自主地偏了偏头。
因为祁远实在是太拉了，曲牧川只能亲自带着祁远练习。
“嘭”
曲牧川的话音刚落，一个丧尸应声倒地，是被一枪爆头的。
祁远出枪时总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这也是曲牧川最担心的事，安全原则问题，毕竟祁远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把枪口对准自己。
把祁远圈在怀里，手把手示范过几遍后，在祁远忍不住又要不耐烦的时候，曲牧川适时退到了一边。
祁远又试了几次，不是打到了丧尸旁边的地上，就是打到了丧尸的胳膊上，反正没一枪是打中了的。
他就说，他根本就不是学这玩意儿的这块料，上学那会儿，学习那点儿活儿他都没能弄明白，非要强迫他学什么破枪啊。
揠苗助长嘛这不是，这曲牧川还真不愧和他姐是两口子。
想当初高考前一阵儿，她姐也是这样，一反常态，疯了一样找人给他补课，压着他学习。
他还不敢不听祁盼儿的，那会儿爸妈都死了，祁远的经济来源全靠祁盼儿。
他刚给他的狐朋狗友们炫耀了他买的限量款新鞋，后脚他姐就威胁他，要是不好好学习，她就断了祁远的零花钱和生活费。
包括给他买的那堆鞋，也要全部没收。
气的祁远跟祁盼儿大吵一架，但一向顺着祁远的祁盼儿那时态度变得格外强硬。
当然，效果也是很显着的，祁远就这么踩着A大的分数线，被祁盼儿塞进了A大。
那段时间，简直就是祁远人生中的噩梦，当然现在的情况也不遑多让。
他真该让曲牧川也去陪他姐，而不是在这儿压着饿的发慌的他练枪。
在又一枪打偏后，曲牧川皱着眉，重新覆上了祁远拿枪的双手。
“你们在干什么？”
还没扣动扳机，身后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质问。
曲牧川没松手，就着现在的姿势，握着祁远的手，枪头偏移。
射程范围内，枪管指向的方向，一张漂亮英气的脸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