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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痛
“什么？”智贤疑惑的转过头。
“我说，你是不是瑞晟前辈的fans？”祁风铃无奈地扶额，再次重复一遍。
智贤稍作迟疑，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祁风铃却是被智贤的行为给弄得懵圈了，追问道：“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智贤一本正经的回答。
对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祁风铃彻底无语了。
“我还有补习班的课，就先走了啊！”
“嗯，拜拜！”
智贤和祁风铃挥手道别，目送着她走出教室，视线刹那间又转到了围聚的人群。
双手支着下巴，犹如捧着一朵花儿，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只能隐隐窥见的轮廓。
……
就这么一个个的签下来，哪怕是号称一夜N次郎的李瑞晟，手指也渐渐顶不住，一波波的酸痛弥漫。
李瑞晟递出了签好的笔记本，并没有接过下一个，继续下去的话感觉会没完没了。
双手交叉揉捏，舒缓着手指的酸痛，李瑞晟出言说道：“没签到的，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手指都酸的不行了，实在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的话，我可能就要进医院了。下次吧，过段时间我再回来，给大家一一补上，保证大家都有我的亲笔签名和祝福。你们觉得怎么样？”
围着的同学们先是面面相觑，之后脸上全都是掩饰不住地失落之色。
“前辈，那你可要尽快回来。”其中一位同学作为发言人说道。
“那必须的，只要有空，我立马回来。我保证。”李瑞晟一副欲要指天发誓的样儿。
“前辈，我们相信你！发誓就不用了！”发言人同学阻止了他的行动。
李瑞晟讪讪地放下，有了他人的阻止，正好顺水推舟的放下。以他前世加上今生统合的年纪，再指天发誓，委实是有几分羞耻。但为了取得可爱青涩后辈们的信任，他愿意做此牺牲。
“那大家该回家的就回家吧，要去补习班的赶紧去，别迟到了！”李瑞晟拍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提醒道。
“啊~我忘了还要上补习班了，要赶快去了。”
“都这么久了啊，我爸等的可能都想揍我了。”
“我还要去幼儿园接弟弟呢。”
“前辈，我先走了，再见！”
在一声声的道别声中，围聚的学生们霎时间纷纷作鸟兽散。
偌大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李瑞晟一人。
李瑞晟笑着向教室内望眼欲穿的少女招了招手。
得到了信号，智贤双手捧着书籍，抱在胸前，翩跹的走到他的面前。
将近一个月的再会。
两人一边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一边谈论着这段时光的各自趣闻。
……
赵宝琪收拾着课本作业，整理好后一一放进粉色的帆布包里。
斜挎在肩膀上，将戴着粉色蝴蝶结的hikitty的那一面露在外面，还细心地梳理好褶皱的位置。
挽着好闺蜜的手，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起走出教室，向校门口走去。
见到女儿和同学有说有笑的走来，赵宇成脸上满是意外。
之前，哪怕是仅仅听到李瑞晟的名字，脸色都会变得难看，现在的赵宝琪却是一点异样的神情都没有。
“难道，两人没碰面？”赵宇成如此想到，紧接着摇了摇头。
以他对李瑞晟的了解，他说要见女儿一眼，应该不会真的就只是看一眼吧？应该不会这么孬的吧？
‘那也不好说，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也或者是宝琪的心理承受能力变强了，表情控制妙到毫巅，连我这种老江湖都看不出来了？’赵宇成暗自嘀咕着。
“爸，你嘟嘟囔囔啥子呢？”赵宝琪奇怪的注视自己的父亲。
赵宇成嘴唇噙动，欲言又止。
心思玲珑剔透的赵宝琪，自然留意到了父亲的微妙变化。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赵宝琪笃定地追问道。
“哪有！怎么可能会有事情瞒着我的宝贝女儿？！”赵宇成嘴硬的辩解着。
赵宝琪眼神犀利的打量着父亲，被如此炽热的目光盯着，赵宇成那是浑身的不自在。
赵宝琪趁此良机步步紧逼：“不对劲，肯定有事情瞒着我。爸，快点说嘛~~~”
挽着父亲的胳膊撒着娇，央求着。
赵宇成是最吃不得这一套，无奈地说道：“你真想知道？”
“嗯。”
“对你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我也想知道。”
“瑞晟那小子刚才来过了。”
听完父亲的话，赵宝琪愣住了，紧接着急切地追问道：“然后呢？”
“说是要看你一眼，还找我问了你班级呢。看你这样，应该是没碰到吧。也可能是你变化太大了，他没认出来吧。”
赵宝琪摇着头，继续问着：“爸，那瑞晟前辈离开了吗？”
“离开？那倒没有。”
“爸，我包放在这里，你帮我看一下，我回去一趟。”赵宝琪脱下包挂在一边的椅背上，匆匆忙忙地原路返回。
才跑了不过几十米的距离，赵宝琪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她的胸口起伏着，微微喘着气。
在她的前方，出现了堪称郎才女貌的两人，正是同行的李瑞晟和智贤。
两人说说笑笑的，吸引来了一大波的视线。
毕竟，一位是前学生会会长，一位是二年级新晋的女神，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赵宝琪怔怔地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胸口突兀之间涌起了一阵阵的撕裂的痛，那是心碎的感觉。
脚步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几步，似乎是想找个地方隐藏好自己，最好是不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哪怕是自认为一等一的美女的她，在智贤的面前，亦感到自惭形秽。
如她所愿的是，两人从她的位置经过，并没有注意到她。
等到两人走远，赵宝琪好似虚脱了一般，浑身无力地蹲下，双手抱着膝盖，埋着脑袋，嘤嘤嘤地泪流不止。
原本还有着一丝色彩的世界，顷刻间变成了黑白一片。
“明明说好了等我长大的……明明说好了不谈恋爱的……前辈，你骗我，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