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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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江御淮将周围找了个遍,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因为没找到那个人,他的脸色很难看,叶芜已经平静下来了,就故作不在意的说:“你别但心,我已经给张大叔打电话了,等会儿他们还会过来看看的,我看那人应该就是个偷,他没得手,又被我撞见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江御淮可半点没被安慰到,为了安她的心,他也只好顺着说:“我觉得也是的,好晚了,你进去休息吧。”

    叶芜点了下头,又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走?”

    叶芜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她家没留过人,在她脑子里就没这备选项,一时间也就忘了现在时间很晚了,还有江御淮都是为她在奔波这茬,脸上的惊讶一时就没收回来。

    江御淮当然没打算走,看叶芜那么惊讶,他突然往后退了一步,重重摔进沙发里,然后缩着肩膀用十分可怜的语调小声的说:“就知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呢?大半夜的还要赶我走?我好累好累的,你都不怜惜怜惜我吗?”

    “拜托!什么怜惜不怜惜的……”叶芜就笑了,好没辙的样子,“这么晚了,你就在这儿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次卧铺床。”

    “不用了,没得那么麻烦,我睡沙发就是了。”

    一听她要去铺床,江御淮立马站起来拦她,他也不是纯推让的,他看得出来她的疲累,因此语气很坚定,动作更是坚定。

    叶芜没辙,她刚才担惊受怕的,缓过来后觉得浑身疲惫,其实也不是很想忙活,见他拒绝索性也就顺了他的意,但她家沙发小,她也不可能让他就缩在那小小的地方,便绕过他去将另一头的沙发一起拖过来并着,这才勉强能看。

    叶芜拍拍手,去收纳箱拿了两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你去洗漱吧。”

    江御淮顺着她指的方向进了浴室,关好门后,也不着急洗,他将毛巾搭在脖子上,探头去挨个看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叶芜这个人真的是很有少女心的一个人了。

    江御淮伸手从瓶瓶罐罐挡着的角落里捏起一个草莓夹子,打开水龙头将它冲洗了下,然后对着镜子摸了下自己的帅脸,将那草莓夹子搁在头发上左比右比,选了个当中的位置扭了一缕头发,用草莓夹子别住。

    他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十分满意这个造型,他点了下头,自我肯定了一番,这才笑眯眯的开了浴霸。

    浴室里很快布满了水汽,叶芜从卧室出来,将衣服放到浴室门口的小凳上,然后敲了下门,等里头江御淮应了声,便说:“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等下你自己拿,我先回卧室了!”

    叶芜说完就走,进门关门干净利索,她扑倒在床上,来回滚了两滚,然后从枕头下将笔记本拖出来,翻开写下这么一段话:

    清晨下雨了,

    大熊笨拙的举着芭蕉叶给小女孩遮了雨;

    晚上起风了,

    大熊伸直双臂如屹立不倒的石碑给小女孩挡住了狂风。

    你说,

    好暖。

    *

    江御淮打开浴室门,一股热气直冲出来,他伸出半截身体,眼睛在客厅那边转悠了一圈,又往主卧那边转悠了一圈,见她当真进屋了,就十分遗憾的叹息一声,抓了衣服缩回门里去。

    雾气升腾的浴室里,灯光有点暗,江御淮扯了纸巾将镜子擦干,将纸巾团吧团吧扔了,对着镜子摸自己的腹肌。

    结实有力、手感上佳、荷尔蒙爆棚……

    啧!她怎么就不看呢?看了就迷上我的肉..体了呀!

    江御淮觉得十分遗憾——替叶芜遗憾,如此好的景色她就这么生生错过了!

    他啧啧摇头,拿起她拿来的衣服要穿,打开后忽然觉得不对,江御淮拧眉,对着灯光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然后有点不敢置信的嘀咕了一声:“女式的?”

    叶芜给他的是个真丝睡裙,深蓝色的,系带样式,上头有规则的红白色图案,那图案有点像狗骨头,但更像蝴蝶结,裙子整体上来说还是很高端大气的,江御淮露出一个迷之微笑,抓着裙子肩膀两头往自己身上比了比。

    大小还挺合适的嘛!

    等等!

    女式有这么大的?

    江御淮翻了两下,一个白色的吊牌落了下来,他抓起来看了一会,脸上表情渐渐凝重——白色吊牌上,品牌logo下头,一串小字写着:男式小蝴蝶结真丝睡衣?!!

    男式?

    这么像女式的男式款?

    难道是情侣款吗?

    她给谁准备的?还有上次那个拖鞋!

    江御淮严肃的思考,考虑过后突然笑了一下,“那么早就帮我准备好了吗?”

    真是……想想就令人兴奋啊!

    江御淮穿好睡衣出来,轻轻走到主卧门口,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他又悄悄走回客厅,躺到沙发上闭眼休息。

    *

    凌晨两点半,江御淮被一阵敲门的动静惊醒,他站起来,悄无声息的往门口走,路过饮水机时,他顺手抄起晾衣杆,黑暗中一双眼凶光四溢。

    江御淮走到门口,那动静便没了,他从猫眼里往外看,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背影走出大门,背影消失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可谓是十分嚣张了。

    江御淮心头火气直往上涌,他握紧晾衣杆,打开门出去,走了两步又停下,他回头,门内黑暗,像噬人的野兽,狰狞张着血盆大口。

    她在睡。

    不能、不能让她知道。

    江御淮闭眼,将快要灭顶的怒火一点一点灭掉,然后面无表情的将门关过去半掩,仔细去找那人刚才留下的痕迹。

    没有。

    没有任何痕迹,刚才那人的出现,就像错觉,但江御淮知道不是错觉,那人是在挑衅,可能是知道他在,所以挑衅他,也有可能是来挑衅她的。

    试想一下,随时都在担心自己没关好门的她听到半夜响起的敲门声,到底会怕成什么样?

    江御淮不敢再想,他走进门,把门锁好,将衣杆放回原位,回到沙发上躺下时,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