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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领带上的唇印,程义凡一瞬间懵了。
他仔细地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有姜卿卿靠过来的印象,剩下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再看慕宁愠怒的神情,程义凡也猜测出事情的经过。
姜卿卿趁着自己醉酒,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就在领带上留下印记,又发短信,故意挑在他回家后,目的就是要挑拨他和慕宁的关系。
他忽然懊恼自己昨天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明明看到姜卿卿来就该提高警惕。
慕宁轻轻敲击着床头的木板,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像是在催促程义凡解释的鼓声,彰显出她此刻的烦躁。
这声敲得程义凡有些慌张,他抿了抿唇,组织一下语言,才抬眼看向慕宁,缓缓道:“慕宁,你相信我,是姜卿卿扯我的领带留下唇印的,她本来还要拉我的手臂,我躲开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对她做。”
慕宁依然敲击着,只是比刚才的频率更快。她挑起左边的眉毛,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嘴角上扬,弯出一抹冷笑的弧度,“哦?昨晚都醉成那样,难为你记得清这些细节。”
言下之意,就是说程义凡编出了谎话想要掩饰自己的荒唐行为。
程义凡一摊手,毕竟喝的烂醉前他还是有意识的。他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又被慕宁打断:“我再问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应酬?”
慕宁停止了敲床头,她的语气坚决,刻意咬重了“骗”字。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像要撕烂它,才会让自己心安。
慕宁与他对视,试图要从对方的眼睛中找出一点说谎的慌乱来印证自己的话。
程义凡叹了口气,他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慕宁的眼神就是一把冰刀,刺破他的血肉,刺得他骨头都在发冷。
他从没这么无力过。
程义凡伸手要去揉她的头发,就像往常那样,被慕宁无情的退后给刺激到了,他颤抖着缩回手,垂到被子边,握成拳。
他皱着眉头,满脸都写着委屈,语气更是软下来,“慕宁,昨晚原本是姜家的邀请,碍于父亲那边我怎么推也推不掉,我就是怕你误会才不带你去。”
慕宁讽刺地笑了笑,“误会,我看是怕我坏了你跟姜小姐的好事吧?”
程义凡赶紧解释道:“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我不喜欢她。我没想到你还是误会了,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欺骗你。”
慕宁不想跟他争论下去,昨晚自己没睡,在他旁边想了一宿,这会该去补眠了。
再加上一直以来,程义凡对姜卿卿的不满她也是看在眼里的,要是两人真的在一起了,早就没自己什么事。
不过也不排除程义凡脚踏两条船的可能。
对于程义凡的话,她也就半信半疑。
没过几个小时,程义凡惊讶的发现慕宁在收拾东西,仔细回想她最近要不要出差,“你是想去哪里玩吗?”
慕宁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语气淡淡地回答:“我要回家。”
程义凡蹲下身,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我们的家不就在这里吗?”
慕宁瞄了他一眼,继续叠衣服,“我说的是以前我住的公寓。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她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拦。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慕宁好不容易才原谅自己,执意要她留下,只怕会适得其反。
程义凡沉默着,看她收拾完行李,听到关上行李箱的声响,才叹口气,问道:“要我送你吗?”
送她走,他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违背自己的心。
慕宁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用力的关上,“不用了,谢谢。”
客气得像是陌生人。
在程义凡看不见的地方,她站在电梯门口,明明电梯门已经打开了,她还是忍不住要往他的家看。
电梯门开开合合好几次,她也没能走掉。
如果真的能轻易割舍,那就不叫深爱了吧。
慕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她动手收拾完房间后,肚子饿的咕咕叫。
简单地下了碗面吃,客厅里只有电视里演员的声音在回响,她越发觉得喧嚣。
是那种寂静到与外面世界隔绝的喧嚣。
“怎么只吃面?”是一个极其温润的男声,像是珠玉在她耳边叮铃作响。
慕宁垂下眼帘,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不想做别的,我累了。”
“累了?那过来我抱抱。”
她猛地回过头看,背后空无一人,只有电视剧里音响放的很大声。
刚离开没多久,怎么又开始想他了?
慕宁一面唾弃自己的软弱,一面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
她跟程义凡在一起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他们能顺利走完余生吗?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了慕宁的脑海。
一想到程父对自己不待见的态度,她就觉得头疼。先不说还有个姜卿卿对程义凡虎视眈眈,如果连程父的那一关都过不去,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了慕宁一整晚。她连最近热播的电视节目都看不下去,睡觉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在另一边的程义凡a483c2a5也不好受。
他早已习惯了怀里抱着温香软玉入眠的日子,如今冰冷的被窝,也让他开始纠结自己要不要去找慕宁。
可是找到慕宁又能做什么呢?
跟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这些他都做过了,换来了慕宁毫不留情的离开。
找她回来吗?该怎么说她才会放下心结呢?
程义凡带着烦恼,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兴致勃勃地挑了件自认为帅气的衣服,准备去找慕宁。
可当程义凡看到书房里,慕宁忘记带走的小镜子时,他又开始犹豫。
现在去找她,她正在气头上,还不如等她自己冷静下来,想通彻了再回来。
就这样,他忍住了想见她的冲动,继续在书房处理公务。
可慕宁却忍不下来。
她在家里等了一天,时不时就拿起手机看,生怕错过了消息,可截止到凌晨,发短信来的也只有手机运营商。
她像是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又是生气,又是失望,直接拨通了慕母的电话,“喂,妈妈,我可能要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