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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在首页注明了的，这是我一个朋友的长辈家里的收藏，现在急需用钱，所以就放在这儿卖了！”
“这位长辈是个汉服迷，很喜欢汉文化，家里收藏了很多，有些衣服是他自己穿过的，所以才会折价！”
这是石来燕和秦岘早就商定好的说辞，直播间总会有人问起来，有个合适的理由才好解释。
“呵呵，确实是个行家啊！现在还能找到以通经断纬著称的环缂真的很了不起！俗话说，‘一寸缂丝一寸金’，这么大一件，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哪！”——姜还是老的辣
这人看样子是个行家，话里尽是石来燕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石来燕有些尴尬，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话：“您也是行家，说出来的话我都不懂，只觉着应该挺值钱的！”
“哈哈，你这个小姑娘有意思，没有不懂装懂也是一种能耐啊！你说得对，是挺值钱，在古代，这可是专供皇室御用的，能不值钱吗？”——姜还是老的辣
听说是这种高级货，石来燕顿时又是喜又是悔。
喜的是，既然是好东西，那应该能卖得出去，她的赚钱计划就不会付之流水。
悔的是，她好像把价格定低了！
也对，以秦岘在修真界的地位，别说是人间的帝王了，就是沧海宗的掌门都让着他，他穿的衣服能有不好的吗？
“小姑娘，再把那边那件给我看看！”
眼前这位很可能是大金主，石来燕恨不得再长出一双腿，颠儿颠儿地赶紧跑到展示区的另一边。
连着两件都是黑色带刺绣或者暗纹的，要让石来燕看，都差不多，甚至还觉得颜色太暗了！
可这个姜还是老的辣硬是又品评了一番，依旧是石来燕听不懂的话，只隐约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应该对这一行很了解，甚至可以说是精通。
“小姑娘，这衣服怎么卖啊？”
横着竖着看了好一会儿，姜还是老的辣终于说到重点了，差点被催眠的石来燕精神一震：“最低价2000。”
自听了姜还是老的辣的介绍，她就暗暗在原本的价格上又加了500块，本来还想加更多，可想了想，还是要走大众路线，毕竟像是姜还是老的辣这种不多。
“哦，2000啊，再优惠点嘛！”
姜还是老的辣的语气并没有惊讶，显然价格在他的接受范围内，石来燕一喜，正要说话，直播间又进来几个人。
“啥，2000？这么贵？这是在卖龙袍吗？”——永平太守
“哈哈，楼上的眼神不好，龙袍屎黄色的！”——我就是来看美女的
“谁说的？难道皇帝就不穿黑色了？”——永平太守
“微服出访的时候说不定穿，哈哈……”
“……”
很快，留言区就变得乱遭遭的。
尽管以前直播瑜伽也有这种观众在留言区歪楼的情况，可这会儿石来燕就是觉得格外紧张，她尽量平和地说道：“欢迎大家，这里售卖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请大家随意看，有喜欢的告诉我，可以细看，也可以在模特身上试穿……”
接着她又对姜还是老的辣说：“不好意思，这个价格已经很优惠了，再说我也没有权利私自降价！”
既然是替别人卖，自然是衣服的拥有者决定价格，石来燕这么说也算是符合她之前为衣服来源找的理由，可以堵住大家想要讨价还价的空子。
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怎么的，石来燕说完后，姜还是老的辣就没了动静。
石来燕有些忐忑，难道价格定高了？
依姜还是老的辣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很有意向才对。
“这个老家伙到底买不买？”
石来燕愣了愣，反问的话脱口而出：“谁是老家伙？”
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是秦岘在跟她说话。
“谁是老家伙？哈哈，难道有人叫主播老家伙？哈哈……”——永平太守
为了不引起误会，石来燕赶紧补救：“不好意思，家里还有人在，说了别的事情。”
“哈哈，听小姐姐的声音也不是老家伙嘛，肯定是个大美女！”——永平太守
这个人好像挺喜欢开玩笑的。
“谢谢，您慢慢看！”
“那个老家伙唧唧歪歪这么久又不买，尽浪费时间！”
石来燕这会才意识到秦岘指的是姜还是老的辣，她有些惊讶，在心里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老家伙？”
“他不是叫你‘小姑娘’嘛！”秦岘的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原来如此，石来燕失笑，她已经习惯了网上这些类似“小哥哥”“小姐姐”的称呼，反倒是秦岘一下就切中了要害。
现在想想，那位姜还是老的辣语气中确实有种上了年纪的人才有的老气横秋。
可惜了，本来还以为会是个大主顾。
“小姐姐，小姐姐，你怎么不露脸啊？快露个脸让我们看看啊！”
又是永平太守。
“这人怎么如此轻浮？”
秦岘很不习惯这种场景，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石来燕知道这是开直播必然要面对的，笑了笑：“还好，如果过分了我也不会忍着！”
安抚完秦岘，她又开了麦克风：“不好意思，这个直播间暂时只露衣服！”
“那就不好了！美女，我看你这衣服倒是不错，不过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这没有模特怎么能显出衣服的好来呢？”——我就是来看美女的
问题一针见血，石来燕赶紧道谢：“真是太谢谢了！建议非常好，我这是第一次直播，没有经验！”
“哈哈，小姑娘一看就不是做直播的，有疏漏在所难免嘛！其实这样还更讨喜些！”
姜还是老的辣居然还没走。
直播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小小的卡通人物捧着一个硕大的棒棒糖，朝着石来燕摇头晃脑。
系统提示：姜还是老的辣送你棒棒糖！
石来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里还真有些甜丝丝的。
之前她直播瑜伽的时候也会收到观众打赏的礼物，但今天这次直播收到的礼物意义却完全不同。
“谢谢，姜还是老的辣！”
“谢谢大家体谅！最重要的是大家喜欢衣服！”
石来燕本有些沮丧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