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灵秀之人

暮雪归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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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亲王妃点了点头,身边的女使奉上几样东西。

    “多谢太子妃添妆赏赐,这是小女亲手所制,万望娘娘不弃!”

    太子妃身边的女官将东西送了上去。

    太子妃一瞧,果然是亲手所做,虽然不胜贵重,但胜在这份心思,便笑道;“郡主的心思真是灵巧,这满京城的闺秀,都没有郡主这一份巧思呢!”

    太子妃几乎坐拥着天下所有的富贵,金银珠宝首饰她未必放在心上,所以宴轻歌根据她个人的喜好另辟蹊径,她他今天的反应看来,这条路算是走对了。

    “娘娘见多识广,轻歌手作拙劣,望娘娘海涵!”

    太子妃是内命妇,淳亲王妃也是,但地位绝对在太子妃之下,而宴轻歌,这更得往后排,若论身份,这实在是经不起排位。

    太子妃见这对母女用了一个多时辰,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但总是离开东宫的时候,看得出来,淳亲王妃和宴轻歌的心情都好像不错。

    待到她们离去后,太子妃盯着宴轻歌方才送上的东西出神,过了一会儿才问身边的女官:“你怎么看这位嘉仪郡主?”

    “娘娘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太子妃听了这话,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这话问的好生奇怪,问你当然是要说真话,要听假话本宫还用不着问你啊!”

    那女官听了也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便认真的说道:“娘娘就是要听真话,那奴婢就实话实说,这位郡主有不同常人的地方,出乎奴婢的意料。”

    “哦?这是怎么说的?”

    “心思灵巧人人都有,只要动点脑筋,谁都能做心思灵巧的那个。

    可是,嘉仪郡主与旁人不同,与她一见面,便有一种很清爽的感觉,似乎是京城其他的女子都是庸脂俗粉一般。”

    太子妃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你倒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这话得罪满京城所有的贵女,到时候他们到东宫找你算账,本宫可不护着你!”

    那女官下跪请罪道:“奴婢知罪。”

    “罢了,起来吧!原本就是要你说真话才让你说的,自然是你说什么都不算有罪。”

    “多谢娘娘!”

    “其实与你一样,本宫也觉得,嘉仪郡主似乎是这世间最纯净的女子,你可以从她身上看到最澄澈透明的心灵,似乎所有人把那些肮脏的算计和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都是对她的亵渎,多少年都没有这样的人物出现了,这可不是长得好,出身好就能够造就的。”

    太子妃对宴轻歌的评价很高,如此说完后她又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可是也能看到历经劫难之后的淡淡的忧伤,你觉不觉得呀刚刚进来的时候谨小慎微,甚至谈不上大方,可本宫却能理解她。”

    “是啊,郡主历经劫难,现在虽然回来了,可到底是五六年的磨难,如今这段日子恐怕不足以磨平她内心的创伤。”

    “是,这才是最真实的样子,历经磨难,能够保持最纯澈透明的心灵,这是本宫最想看到的若是那种耍着小聪明的,满京城都是,本宫何必要见她?”

    “正是。”

    “淳亲王果然会挑,女儿这眼光真是无人能比,便是挑女儿也能从那样的门户里挑到一个这么好的,这沐国公府是不是把所有的运气和灵秀都给了郡主一人?”

    太子妃不得不承认,即便已经为妇人,她还是会为这样的女子而折服。

    与京城其他女子决然不同的风采,就只有这一份只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

    身边的女官听了这话,笑道:“沐国公府将所有的磨难都给了郡主,那将所有的灵气都与了郡主也是应当的,否则岂不是白白遭了这一世的苦难?”

    太子妃听了,很是赞同道:“嗯,这话很对,看来咱们日后打狗只能打一个,不过也不必看着旁人的面子了。”

    这打狗打一个那就只打一个人,若是打狗打一双,那就是姐妹两个一起打,不得不说,就是在这一次见面,宴轻歌总算是扭转了太子妃对她的印象。

    至少不会再把她和那个人捆绑在一起了,这倒也真是一件好事,与那样烂番茄一样的人捆在一起,只怕这辈子都洗不清。

    坐在出宫的轿子上,宴轻歌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一些,没有方才进宫时那么紧张了。

    “如何?太子妃对你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吧,所以原本不必紧张,你又没做错什么,也不是奔着她东宫太子妃的宝座去的,紧张什么的?

    这往后,她做她的东宫妃,你做你的摄政王妃,可以说是桥归桥路归路,原本就是两不冲突的,偏偏你有些畏首畏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进这东宫去做姬妾的呢!”

    这话说得实在不算太客气,宴轻歌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母妃实在是太过直白,让孩儿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呀,就是在外头谨小慎微惯了,如今是回了咱们自己家里,你也是名正言顺的郡主,倒也不必怕什么,你在外头倒是自己潇洒了,回了自己家里反而畏首畏尾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淳亲王妃一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宴轻歌自知理亏,只能默默的听着,也不回嘴,只是认真的听着,偶尔说上那么一两句。

    淳亲王妃这一大早说了一车子话,一时也有些无奈,又倦了便在一旁闭目养神。

    宴轻歌却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出了神。

    是不是自己原本就把有些事情想的复杂了呢,就好像这一路走来虽然充满艰险,可是走到如今,似乎也有很多化解之法,也不必自己一肩扛下,可自己永远都把事情想得那么的为难,是不是也大可不必呢?

    这就好像你走惯了荆棘小道,忽然有一天家里给你铺就了锦绣大道,还偏偏有些不习惯起来。

    这实在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也可以说是当年的劫难,送给他的一份礼物吧,她靠着这份礼物活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当一切都开始回归本位的时候,这份礼物却不知该放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