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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慕容翊轩原本是让宴轻歌在榻上休息,自己则坐在桌前这样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可以及时发现,可宴轻歌觉得,慕容翊轩坐着,她却能在枕上安眠,着实是....
见她依然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慕容翊轩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不去歇着?”宴轻歌摇了摇头说道:“今日之事,只怕还留有后手,我不太放心,还是不睡了吧!”
慕容翊轩嗤笑一声道:“有本王在你有什么可怕的,就算真的有刺客来,本王也定然护你周全!”
宴轻歌看了他一眼,还是站着。
慕容翊轩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更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罢了,你既然不想歇着,那边到一旁坐着吧!这样站得如松树一般。刺客没等到人要累死了。”
宴轻歌点了点头,在另一边坐下,刻意与慕容翊轩保持了距离。
慕容翊轩哭笑不得也不再管她,外头虽有人守着,可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却还是一夜无眠,也不知这两个祖宗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二日一早,宴轻歌依然将自己的发髻整好,慕容翊轩出去时,依然随时在他的身侧。
昨夜,他们并没等到新的刺客,可原来的那些刺客确实审了一夜,除去死了的拉去埋了的,倒还真让他们吐出几句话来。
“王爷在刺客身上找到了这个,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暗卫将从刺客身上搜到的东西呈上,慕容翊轩看着那枚东西,心头一阵冷笑,又将东西递给了宴轻歌。
宴轻歌有些疑惑的接过,慕容翊轩接着问道:“那些贼人可有吐出实话来的?”
“话倒是吐了几句,只是不知是不是实话。”
听了这话,慕容翊轩心里边有数了。
“王爷,此事要不要上报京城?”暗卫试探着询问道。
慕容翊轩摇了摇头:“这倒不必了,这些许小事就不必上报京城了,何况你以为京城会不知道此事吗?”刺客也不知是京城哪一路的手笔,何况京城那么多路人马,双眼睛盯着他这个奉旨南下的摄政王?
不必主动上报,自然有人早早的将消息递上去了,只怕有的人还会没有瞧见自己的首级而感到扼腕叹息呢!
“是,敢问王爷牢中还活着的那几个刺客,如何处置?”
慕容翊轩看了他一眼道:“无用的人自然不必留着。”
下属心里明白,便下去处置去了。
“王爷是没打算用那些刺客去指正京城的某些人吧?”宴轻歌听了他的话,显然是不打算留下活口,自然也不打算让那些活着的刺客提供新的作用。
“仅凭那几个刺客去指证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重要的人早就服毒自杀了,活着的这些不过是丢下来没用的小卒子罢了。”
昨夜那些死去的刺客,有一部分的确是死于械斗,可有一部分是失败之后服毒自杀的,那些真正知道的人早已一命归西,剩下那些不知道,不清楚,或是根本没多大分量的人罢了。
指望着他们去指证,那才是白日做梦!
“王爷。”宴轻歌忽然想起一事,便开口唤他。
“嗯?怎么了?”慕容翊轩回过头,问道。
“哦,无事了。”宴轻歌不知为何,将已经伸出去的手悄悄的收了回来,把那东西也放回了口袋中。
“你呀!”慕容翊轩瞧着她有些无奈。
接下来的几天,慕容翊轩和江南的大小官员见面,暗卫也在秘密查访最近意外身亡的大小官员,其实他们两个心里都知道意外身亡的只能是那些小吏,而那些真正的大员,莫说不会真正的丢了那条命去,便是真的有也早就知道了。
江南各道官员自然早听过这位摄政王的威名,对于皇帝把他派到江南来的作用也是心知肚明的,因此心中便多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真怕一不留神便被这摄政王寻了错处,丢了性命去,不过除了心存恐惧之辈,自然也有不少溜须拍马讨好之辈,一时摄政王行辕里头门庭若市,车马盈门,忙碌的很。
他这样一来,许放这位钦差大人倒显得用武之地了。
不过慕容翊轩也就是和江南那些官场上的人打了个照面,并没有多么深入,他还是和宴轻歌另外有事去做,至于这场面上的事还是交给许放吧!
这大小官员眼见八街不上摄政王,有些人的心中颇有些微词。
可有些人却有不同的看法。
这位摄政王似乎对江南之事,并不上心,对什么好像都是懒懒的,既如此,是不是说明他不会认真的去调查江南官场的舞弊,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逃过了一劫呢?
如今这场面上的事便交给许放去应付,他这这位御史大人的牌子往那一戳,倒真是没有什么人敢放肆的。
慕容翊轩则带着宴轻歌,根据暗卫访查的结果,去寻找这位有可能存在的证人了。
慕容翊轩忽然觉得,他将宴轻歌带出来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有她在身边似乎江南之事并不那么艰难了,虽然她似乎对自己还有些躲避,可自己觉得,有她在身边很是安心。
就像一开始他只想要回孩子,可见了面之后就觉得把孩子的母亲找回来才是完整的一家,虽然这话现在还没说明白,可他真的不愿意放弃。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把当年的事情彻底的埋葬,他们就像现在这样,尝试着重新开始尝试着走回原点,让一切回到该有的轨道上。
根据暗卫访查的结果,最近这段时间江南大小官吏中身旁的有十五人,有在水灾中疏导百姓被水冲走者,也有报了病亡的,根据这些结果,他们将探访的时间范围再次缩小,从病亡的官员身上开始查找,最终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江南道水监主事**的身上。
因为在病亡的官员中,只有他上报的死因是自尽。
最主要的是,他的死亡时间很耐人寻味。
正是堤坝垮塌,大水漫灌的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