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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晚的年与江像是故意在众人面前跟她这么亲昵,总是做一些让她始料不及的事......
江雨霏的舅舅进来抱歉地对大家说老爷子醉了,得先送他回去,众人也已经酒足饭饱,都起身穿衣拿包走了出去。
到了酒店门口,年与江见江家一家人只有江雨霏舅舅的一辆车,就坚持让小高载着江静如母子和江雨霏送她们回去,江静如也没有推辞,只是淡淡扬了扬唇:“谢谢。”
看着两辆车子离开,百合扶着脚步有点虚浮的年与江,抬起头问他:“那我们打车回去吧!”
“不用,你陪我走会!”年与江转身帮百合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揽着她的肩膀,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回走。
好在这个季节的夜里并不是很冷,轻轻的夜风吹过,反倒让在闷闷的包间里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百合感觉到一阵心旷神怡。
年与江虽然满身酒气,但似乎没怎么喝醉,走路也不怎么摇晃了。
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但霓虹闪烁的街道两边还是行人如织,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或牵着手匆匆走过,或腻腻歪歪地走两步路就停下来悄悄说几句话又向前走去。
当然,也有从酒店刚应酬完走出来的摇摇晃晃的男男女女,脸上都是微醺的醉意。虽然个个笑得开怀,但依然掩饰不住那脸上的淡淡倦意。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年与江燃了一根烟边走边抽,时不时把百合往自己怀里揽一揽。
走到护城河桥上的时候,两边的风飕飕刮来,百合转眸看了一眼年与江,小声地问他:“冷不冷啊?冷的话我们打车回去!”
“有你在,我怎么会感觉到冷。”年与江手臂上用力,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你都醉了。”
“那点小酒就能让我醉?你还真看得起我的酒量!”年与江另一只手伸过来,捏了捏百合的鼻子,“我也想一醉方休呢,但是考虑到要是喝醉了,你肯定拖不动我,只好忍着让自己别醉咯!”
“还没醉?”百合拍开他的手,撇撇嘴,“你今晚一直胡言乱语,还说没醉!”
“胡言乱语?”年与江停下脚步,按住百合的肩膀拉着她靠在了桥栏杆上,“哪句话胡言乱语了?”
年与江突然的动作,让百合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路过的行人有边走边朝自己这边好奇地看来。
“每一句都是胡言乱语!”百合嗔怪地回他一句,想推开他,无奈他却把她抓的更牢,死死按在桥栏上,双膝抵在她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他见她挣扎,故意逼得更近,口里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接着橘黄色的昏暗路灯,她看到他笑得诡异又邪恶。
“你......你这算求婚吗?”百合的心砰砰直跳,虽然他说过暂时还不能娶他,但想起刚才他在江家人面前宣布的婚讯,着实让她很意外。
无论是什么年龄段的女人,在面对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在没有跟自己商量之前,当众宣布了什么时候会娶她这件事上,很难不激动。
不管是在什么场合,面对的是一些什么人。
“求婚?”年与江眸子里闪烁一丝玩味,“宝贝,这年头还流行求婚吗?”
“什么意思?”百合不明白他又要发表什么歪理邪说,鄙夷地撇撇嘴:“不求婚就娶了别人姑娘的,那是古代的皇帝!不求婚谁愿意嫁给你!”
她其实想说,你要是不求婚,大不了我死皮赖脸地逼你娶呗?
“这年头,流行的是抢婚、逼婚!”年与江挑了挑眉,一只手扣在百合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却抱起她的腰,作势要往身后波光粼粼的河水里推下去:“比如现在,你要是敢说不嫁,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你推下去!”
“你......你这是强迫!”百合虽然一只脚已经腾空,但丝毫都没有害怕,因为她感受到了他手上的力道,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不,这不是强迫!这是殉情!”年与江坏坏地勾了勾唇:“你如果不答应,把你推下去,然后跟着你跳下去!”
“无耻!”百合斜他一眼,这果然是赤果果的逼婚!
“小妞,要不你说一句不愿意试试?今晚的酒喝得我浑身发烫,刚好想下去游游泳!”他看了一眼桥下的流水,满意地点点头:“这水看着还不错!”
“那要是我答应了呢?”百合知道他是开玩笑吓唬自己,故意爽快地答应了,她倒想看看他会如何接下去。
“答应了?”年与江挑眉故意不解地问:“答应什么?不太明白!”
“你说答应什么?反正不是跟你一起跳下去!”她知道这个狡猾的男人想套她的话,她就偏偏不说!
“哦......”年与江作恍然大悟状,“害羞了?我懂了!”
说着,他猛然放开她的身子,待她刚站稳,他便逼近抬手捧起了她的脸,“答应了的话,那就现场办掉!”
言落,他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俯身咬住了她的唇,一只手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她的头上,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吮吸起她娇嫩的双唇。
百合吓了一跳,他疯了吗?
要不就是真的喝醉了!
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护城河边,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已经有很多往这边看过来了,他还要火上浇油地不辜负这些看热闹人的期待吗?
“别......”百合紧紧合住嘴巴,摇着头反抗。
他放开了她,再看向她时,眸子里只剩下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虽然被他眼睛中流转的深情击中,心更加剧烈地狂跳,但余光在看见周围人的目光时,还是羞赧地恨不得抱着他跳下桥去!
“还说没醉!你是大领导,又不是小流氓,怎么当众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再次俯身吻住了那正在一张一合的小嘴,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浅吻之后放开了她,沙哑的声音说:“在你面前,我当一次小流氓又如何?《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条例》里可没有规定不允许让我在这里调戏我的女人!”
说着,年与江毫不犹豫地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再也不给她抗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