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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已然被击中的影子已然顾不得了许多,他解除了自己的说话限制,疑惑着喃喃了起来。
“云隐一族的血契奥术,没有听说过吗?”鹿鸣见影子居然还有力气发出声响,当即将手中的刀刃再用力向下按了一按。
“我可没听过,云隐一族的【七魂还生】可以保持在死亡的姿态上那么久……”影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到了尾音已然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只有像是走过沙地一样的“唔哧唔哧”的噪音。
见鹿鸣不在说话,影子便知道他没办法从这个少年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了,于是,他便又看向了阿米娅——那是他现在唯一抬眼便能看到的信息:双瞳中沾染着绚丽色彩的少女的手腕稍稍抬动了些许,正是指向了自己被钉在地上的位置。
“可恶……到头来,被摆了一道啊……”
“怎么了,梵林大提督?”见梵林突然一捂脸不再行动,乌尧立即明白过来他的计划失败了,随即便幸灾乐祸了起来,“原来伟大的骏鹰帝国的梵林大提督,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啊。”
“闭嘴吧!”突然,梵林一只手还捂着眼,一只手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随后直直地向着乌尧刺去。乌尧却不躲闪,笑着看那剑刃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咯咯地笑道:
“梵林提督对我这么好,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梵林拔出剑来,一具红色的怪物轰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后彭地爆成一片黑烟,只有零星十几个火红的小石子还在那里微微亮地散发着光芒。
“继续前进吧。”梵林回手一剑,另一个红色怪物也随之应声而倒。
“梵林提督,不要这么冷淡嘛……话说,你那奥术一次能召唤几个那个东西啊。”
“轰!”不等梵林回答,一颗载着岩浆的巨石落到了俩人的身边,打断了这进行着的对话。
“喂喂喂……怎么回事啊……不是离那个盆还很远吗?这岩浆块是怎么……”看着流动地岩浆向脚下袭来,乌尧满是嫌弃地一旁躲开。
“看来,要用上我们之前准备好的东西了。”梵林收起长剑,将腰间的号角解下。
“呜——”
响彻山谷。
“消失了。”阿米娅看着黑影消失不见后,又确认了半天,直到全部了然无误后,这才解除了所有的【灵瞳】。
“第一次觉得解除【窥视命运之机】,亲眼看看世界是这么好的感觉。”
重见光明的阿米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心境里从未有过的开阔与舒畅。即便这洞窟中潮湿而逼仄,还有俩旁的绿色毒池咕嘟咕嘟地排着臭气,但心情愉悦的阿米娅还是宛如在妈妈轻推的摇篮中一般,心旷神怡。
“嗯。”鹿鸣不动神色地从阿米娅的身前站起,将手中的小刀简单地擦了擦后便别回了腰间。
“你的脸……这是怎么了?”看着鹿鸣血污半边的脸,阿米娅回想起之前的那份不安来,不由得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个啊……”鹿鸣从胸前掏出一块布料来,仔细地将血污一点点地擦拭了下去,“这就是我们云隐族的血契奥术【七魂还生】后留下的痕迹。”
“【七魂还生】?”阿米娅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好奇。
“简单来说,能抵消一次致命伤……这些血就是致命伤留下来的。”鹿鸣将染满血污的布料随手一扔,刚好飘进了毒池中,随后便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沉了下去。
“这么说,要杀你至少得俩次?”阿米娅兴趣满满地扳起俩个指头来。
“我是的,因为在一天之内,这个血契奥术我只能使用一次。”鹿鸣扬起了头,“看到我脖子上的云纹了没,它不发光,就代表着我无法使用这个奥术。”
“真的哎。”看着鹿鸣脖子上的云纹确实暗淡无光,阿米娅满是惊讶地鼓了鼓掌,“这么说,云隐一族的人都能使用的吧,毕竟你们的种族特征就是这个云纹嘛。”
“但不是每个人的都能发光,就像不是每个人都有奥术天赋一样。”鹿鸣整整衣领,感慨道,“有些云隐族的强者不但一天内可以使用多次,而且在使用时还能凭着意志在有限地空间中挪动自己的位置……”
“那刚刚的那个声音说的,‘在死亡姿态下保持这么久’是什么意思啊?”阿米娅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兴冲冲地将脸贴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等待着一个答案。
“那是,我的一个小秘密哦……”鹿鸣嘿嘿一笑,抬眼望去,“欸,队伍已经走出去那么远了,得赶快赶上队伍才行啊。”
“你这个人,真讨厌啊。”阿米娅鼓着脸蛋,一副落空了的生气样子,“和同伴都不能说吗?”
“我只负责帮你们离开这个洞,可没说要一直和你们走啊……”鹿鸣笑嘻嘻地拆下了绑着头发的布匹,一转身边整理头发边向着雁鸿和阿岚倒下的方向走去。
“喂——”
阿米娅刚要说话,突然了到一个人影缓缓地走了上来,一看脸,正是梦境中的阿岚。
“阿岚上来了,那雁鸿呢?”阿米娅看着阿岚与自己擦肩而过,不由得有些困惑,便朝着前方大声地喊了一声,
“雁鸿?”
没有回音。
鹿鸣和阿米娅当即交换了眼神,随后缓缓地向着前方走去。
“所以,我怎么会在这里。”
雁鸿看着眼前巨大的半透明圣树,在看看漂浮在空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我的孩子……”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雨前的第一声闷雷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回响着。
雁鸿一惊,向着四面八方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但一无所获,最终,他暂定是眼前的圣树在呼唤着他。
“您……怎么称呼……”雁鸿皱皱眉头,有些不知所措,“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您,知道些什么?”
“我的孩子,你可以称呼我为星星法则。”
“你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借助了我的力量而来,而你想回去,就必须在通过我。”
“您的力量?”雁鸿挑挑眉,重复了一遍。
“孩子,太阳法则代表着开端,因而它最先破碎,开启了时间的洪流。”
“月亮法则代表着信仰与力量,明晦在这样的法则下交替轮转,而它的尽头,指向了永无止境的高峰。”
“而我,星星法则,承蒙着太阳法则落下的时间,盘踞着月亮法则离开了的土地,孕育着万物,孕育着每一颗星星一样的你们。我代表着生命,代表着这个世界本该有的终点。”
“不是,你说这些,我听不懂啊?”雁鸿一个头俩个大,脑子中乱哄哄地都快记不清法则这俩个字的发音了。
“孩子,你会理解的……”
“你们是我孕育地众多生命中最骄傲的杰作,而你又是这些杰作中,唯一一个,最幸运也是最不幸地,被选中的成为要去装载一个‘完美’的赌注的容器……”
“我最终无法帮助你,我也只是一个法则,我无法改变什么。你的路途艰险而苦难,但只要你还心怀希望,便会有一道向死而生的门向你打开。”
“祝你好运,我的孩子。”
“雁鸿,雁鸿……”
而边的呼叫一声比一一声响亮……
我该醒来了,是吧……
雁鸿睁开了眼,看到鹿鸣和阿米娅满是担忧地看着他,呼唤着他,虚弱地笑了笑,
“做了个,不同寻常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