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班加罗尔战役(静观其变的城主)

莫嘻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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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宏,你的胆子太大了。”

    “鸿台吉,长时间停留在班加罗尔只会将我们留在布伦纳城的牛羊消耗一空。

    臣只是想找些机会寻求一些突破口。”

    拓跋宏指向留养牧畜的布伦纳城,那里还有近万的骑兵留守。

    牧畜里还有些临近分娩的牛羊,城里较城外更加暖和,不至于被冻伤。

    至于蒙苏马,它们天生耐寒,体表覆盖了一层保暖的毛发,眼下这种天气还不至于将它们冻死。

    格日勒图看着周围远远散开的亲卫,确认周围没人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用很是严肃的语气对拓跋宏说道:“你记住,这几个人不能死。”

    拓跋宏知道,格日勒图所说的是这次跟着他的那日苏台吉和赛罕台吉手下的这几个那颜。

    “请鸿台吉放心,臣必谨遵旨令。”

    看着拓跋宏低下头行礼,格日勒图这才放下心来。

    那日苏和赛罕麾下的这三个那颜,所带上的是他们麾下的全部兵力,跟拓跋部和巴山部加在一起,足足有三万人。

    三万骑兵的调动自然无法逃脱班加罗尔守军的观察。

    站在城墙上,他们清晰可见远处的蒙苏大军,如同制作黑面包的斑驳面团一般,其中一小团被拽出,向东行进。

    “快!告诉城主大人,蒙苏骑兵在分军!”

    北城的传讯兵听到守将的话,赶紧一溜烟地跑到城墙下,跨上马就往南边赶。

    城主府。

    坐落于整座城池靠近南边的位置,同时也是整个班加罗尔的权力象征。

    相对稳定的环境,并不能给班加罗尔的平民带来更富裕的生活。

    从他们手中缴纳的税费使城主府的外观壮丽而宏伟,墙壁上雕刻着一些类似于圣教壁画的图案,每一道线条都显得精致而有力。

    高耸的塔楼直插云霄,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城主的无上威严。门前宽阔的石阶两旁,矗立着两尊巨脸石像,空洞的双眼看起来像是被生生挖去了眼珠。

    传讯兵走进城主府。

    大厅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壁画,上面描绘着城主——艾伯特.碧维斯年轻时英勇善战、征服四方的壮丽场景。

    虽然那次仅仅是打败了穆罗尼亚的一个千人团,但艾伯特.碧维斯也称得上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城主了。

    从个人勇武的程度来看,起码比那些上任在法瑞斯帝国腹地的几个城池的城主要强些。

    壁画下方是一张长长的红木桌,桌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器皿和珍贵的宝物。

    城主艾伯特.毕维斯轻轻摩挲着手上银白色的指环,这是从美斯特城的圣教教堂中请出的一枚权戒。

    通常只有区域主教之类的人物才能拥有这类戒指,所以也称为主教权戒。

    艾伯特.毕维斯虽然不是区域主教,但确实是个虔诚的圣教信徒。

    或许是他的“钱诚”感动了圣主,耶和华主教得以亲自接见,并将这枚并无实质作用、同时却饱含深刻意义的权戒戴在了他的手上。

    此刻,艾伯特.毕维斯正坐在位子上,头上顶着的帽子上,有着三条貂皮作为装饰,这种貂皮柔软而光滑,显得很是高贵与不俗。

    艾伯特.毕维斯转动着手上这枚权戒,嘴里念念有声,眼神也是肃穆而虔诚。

    “城主大人,蒙苏骑兵已经分兵,分出的几万骑似乎正前往萨博尔城。”从北城赶来的传讯兵登入府中,这样说道。

    城主艾伯特.毕维斯身穿外部镶嵌白色毛皮边的红色丝绒外套,头也不抬地朝传讯兵说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见艾伯特.毕维斯出神,通讯兵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城主大人?城主……”

    “够了,还不快闭上你聒噪的嘴!”艾伯特.毕维斯眉目有些不悦,因为前者打断了他虔诚的祷告。

    “永世长存的圣主啊!

    愿您的智慧充满我的心灵,指引我的道路,点亮我的未来。

    在圣教的名义下,我得以虔诚地敬拜您,寻求您的庇护和慷慨的恩赐……”

    在将祷告词念过一遍后,艾伯特.毕维斯这才抬起头,看向传讯兵:“你刚才说,蒙苏骑军分兵了?”

    “是的,城主大人,他们分出了三万轻骑,朝萨博尔城的方向赶去了。”

    艾伯特.毕维斯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只是分出了三万骑兵,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在祷告完圣主之后,他紧张的心态明显得到了放松。

    “蒙苏骑兵的大部队现在在哪儿?”

    “大人,我正要跟你说呢,”传讯兵的脸上有一丝急迫,“他们已经开始动身,往萨瓦尔河的方向去了!”

    “什么!”

    艾伯特.毕维斯先是吃了一惊,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权戒。

    权戒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皱了皱眉头,艾伯特.碧维斯的脸上依旧有些惊讶,随即用手指轻轻转动着权戒可以自由滑动的戒身。

    这种独特的工艺即便在法瑞斯帝国境内也少有金银匠能做出来,可想而知权戒的不俗。

    “他们是怎么敢的呢?”艾伯特.毕维斯的眼神中带有疑惑,这话虽然是向传讯兵问的,但更多其实是在自问。

    而传讯兵也并不能剖析蒙苏铁骑的动向和意图,他只能略显尴尬地讪讪一笑。

    “走,我们去看看。”

    艾伯特.毕维斯将身上的红色丝绒外套紧了紧,头顶貂皮帽的貂皮随着他的起身而跳动着,柔软得仿佛真的有三只雪貂伏在帽子上。

    出了城主府大门,二人一路驱马往班加罗尔的西城墙赶去。

    等艾伯特.毕维斯站在城墙上,已经能看见这些并不是极速奔驰的蒙苏铁骑,开始浩浩荡荡的向萨瓦尔河的方向行进。

    “真是去雷曼尔城?还是在勾引我?”

    毕维斯的语气带有一丝不确定,要是放任这些骑兵过北境防线,陛下一旦追责,他的位子可就不保了。

    “寄给希多尼亚侯爵的信还没得到回复,也许我们该再等一等。”

    他身边的骑士长,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骑兵,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