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抢亲(谁不听话就射谁)

莫嘻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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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羊宴开始了。

    孟卓可汗说了些祝词后,就吩咐上菜。

    除了烤全羊,每只羊体的各部位,包括头、蹄、皮肉、脏腑、骨髓、蹄筋等,都分别采用不同烹调方法做成风味各异的菜肴,配套成席。

    王庭不愧是王庭,拓跋部的厨子跟这儿的一比差距立马就上来了。

    新鲜的羊肉质地柔软,烹饪后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哪怕是把羊肉浸在汤里,也掩盖不住那股鲜香味儿。

    拓跋宏端起羊汤碗,鼻子轻轻嗅闻,随即眼神也微微亮了一下。

    对于他这样的老饕来说,羊汤的好坏只是靠闻就闻的出来。

    这碗羊汤看成色显然是极好的,拓跋宏迫不及待地小呷了一口。

    羊肉的鲜香渗透到汤水中,使得整碗汤都充满了醇厚的口感,再加上香辛料的中和。

    满饮上一口,怎一个爽字了得。

    刚才端上来的那只烤全羊,则更是令人惊艳。那只红褐色的烤全羊,诠释了什么叫真正的完美。

    羊肉的脂肪在高温下融化,形成外酥里嫩的独特口感。

    让拓跋宏只尝了一口,就感受到它与生俱来的鲜香,宛如置身于浓郁的大自然之中。

    他就这样自顾自的埋头闷造,开怀畅饮。全然不顾周围那些似有若无的窥探目光。

    等完全吃饱后,拓跋宏躺在位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场中的舞女跳着盅碗舞。

    很少有机会能看到这么多舞女同聚一处,齐跳这种舞了。

    这种盅碗舞的特点是肩部动作多,将草原人骑马、套马、剪羊毛、挤奶、摔跤之类的动作都融入其中,总体来说是依靠上半身来舞动。

    只见这些舞女甩腕挥臂、旋转舞蹈,舞姿刚柔相济、舒展流畅。

    她们双手各捏一对酒盅,头顶一碗或数碗。身体舞动时头并不摇,颈也不晃,同时还使两酒盅之间留有空隙,双手控制着它们轻轻碰击作响。

    当舞女和着乐曲的节拍轻抖双腕时,盅子旋即发出轻脆如银铃般美妙的声音,不论是视觉和听觉上都带给拓跋宏这些参加宴会之人美妙绝伦的享受。

    拓跋宏注意到这些舞女中,拥有绿色、蓝色眼珠的比比皆是,她们皮肤也不像大多数草原女人身上的那种小麦色,白的晃眼。

    这些舞女的来历,拓跋宏略有耳闻。她们并非是从敌国掳来的,而是在尚且年幼的时候,就被当做奴隶买来。

    即便是在草原上,阶级的分化也一点不小。

    王庭和王庭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有些人连下一顿的着落在哪儿都不知道,而有些人却能用大把的金钱买走无数人的一生。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舞女,被传授了来自草原的歌舞技巧,同时也赋予了一定的使命。

    这么多贵族前来,自然不可能是光为了见证一人的成功。错失公主的那些贵族,自然而然地可以带走这些舞女。

    耳边传来马头琴的悠扬。

    拓跋宏看到,周围的草原贵族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开始举杯饮酒,豪歌劲舞。

    “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

    炒米、奶茶、手扒肉,今天唱个够。

    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纯正,这酒绵厚……”

    浓浓的羊肉香顺着歌声飘散在宴会四处,也让拓跋宏得以细细观察那些窥探他的人。

    他看似是盯着舞女,实则是越过那些雪白的腰腹和纤细的腿,看向宴席的另一侧。

    巴图卢所说的几个重点观察对象,他都已看过画像,所以一眼就能看到。

    呼斯麦长着跟赛罕台吉极为相似的脸型,肩膀很宽。两只手挥舞间如蒲扇一般,酒杯在其手掌中显得很是小巧玲珑。

    在他的侧面,西力德格正在跟身边的人聊的火热。他微眯着双眼,刚好向拓跋宏的位置扫视了一下,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

    看到拓跋宏正在观察他,西力德格稍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双眼眸透露着说不出的阴狠,拓跋宏只觉得自己被毒蛇盯上了。

    西力德格的脸型跟呼斯麦土黄色的阔脸恰恰相反,不光光脸型窄,而且肤色也偏冷色调,总而言之,不怎么像草原人。

    若非那一双黄褐色的眼珠,拓跋宏甚至以为西力德格是来自穆罗尼亚的酒保。

    坐在靠北位置的阿嘎布,举止投足间都有一种大家风范,再配合上他那毫不逊色的外表,身边敬酒的贵族几乎快簇拥到一块儿了。

    他也注意到了拓跋宏,眼神看起来平静无波。拓跋宏甚至能从中感受到一丝不屑。

    唯有胡思勒夫,是这四人里标清最不加掩饰的,他杂乱无章的络腮胡快要跟嘴角一起沉到地心。

    不光是嘴角下撇,还有眼神中透露的不屑也呼之欲出。

    拓跋宏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几人,朝身旁还在大快朵颐的众将笑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假如,此刻你们正身处战场上,随身携带的箭筒里还剩两支羽箭。

    站在你们面前的,还剩下两个敌人。一个比较弱,只需一箭就能射死。

    另一个着甲的,则需要两箭才能毙命。这种情况下,你们会怎么做?”

    拉克申用袖子一擦满是油腥的嘴,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俩人一人给上一箭,只剩下那名穿甲的敌人受了伤,绝不是俺的对手。”

    “两箭都给穿甲的,剩下那孱弱之人还不是手到擒来?”陶柏给出了另外一种应对的方法。

    接下来,看着众人对这两种方式褒贬不一,拓跋宏没有说话,只是重新躺在位子上,身姿显得分外慵懒。

    商量了半天,统一不了观点的两伙人急得差点打起来。

    还是纥骨元机灵,记得问拓跋宏。只见他走上前询问:“那颜,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纥骨元一问,两伙嚷嚷的拓跋部骑兵都静了下来,想看看自家那颜想说什么。

    拓跋宏盯着对面的胡思勒夫,脸上也同样回以反击。

    “先朝着甲的那个射上一箭,剩下的一箭,谁不听话就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