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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黎部和贺儿部的骑兵来的很快,两部骑兵簇拥着他们的那颜。
北黎部那颜名为北黎占,五十余岁,脸颊两侧微陷,右额有着一抹断眉,双眼的眼白昏黄不清。
而一旁的贺儿部那颜、贺儿隽,生的膀大腰粗,皮肤黝黑,脸上有些许胡茬,看起来比北黎占稍稍年轻。
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流,显然早已在来的路上碰过头。两人对视一眼,驱动身下坐骑踱步向前,缓缓停在拓跋宏面前二十米外。
“拓跋那颜为何无故夺了我们的草场,还押了我们的人?”贺儿隽率先开口低沉的问道,话语里带有一丝质问。
“是啊!总得给个说法的。”北黎占声音极其沉定,除了稍微有些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你们要什么说法?这片草场原先是纥骨部的,如何就成你们的了?”
“两月前,纥骨部已放弃这片草场,如今自然是我们的。”
“哦?那我拓跋部的铁蹄倒是要踏上你二部的草场试试!咱们真刀真枪地干一架,你们要是争不过,是不是会将草场拱手相让?”
拓跋宏没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纥骨部已归顺于我,此行前来仅仅是通知你们,最好快点让驻扎的骑兵撤出这片草原,否则……”
“你!……”
拓跋宏打断了贺儿隽的话,不耐烦地吐出一句:“有什么异议,尽管去寻世子讨个说法,他若点头,此地我寸土不取!”
贺儿隽面色有些阴沉,原本黝黑的脸更暗了几分。
北黎占看了看拓跋宏身后密密麻麻的骑兵,有些甚至已经将手按在了刀柄上,他急忙说道:“我们即刻就走,北黎鸣,还愣着干什么,回来!”
北黎鸣听到这儿,立马招呼着伏在地下的部众往自家那颜身边跑。贺儿墩见状也是站起身,却被两把马刀架在脖子上不能动弹,两旁的骑兵押着他又继续跪了下去。他身后其他贺儿部部众也被拓跋部骑兵架住。
“等等。贺儿部骑兵辱了纥骨部女眷,这次我只诛恶首,如若再有这般事情发生,后果自负。”拓跋宏瞥了眼地下抖若筛糠的贺儿部骑兵,示意骑兵们松开他们脖子上的马刀,重重地吐出一个字。
“滚!”
北黎占朝贺儿隽微微摇头,后者的眼神森冷,紧紧盯着前方,看着百余部众跑回来,最终却是没说什么,只是调转马头,扭头就走。
“那颜!那颜!救我!那颜……”
两个部落的骑兵跟着他们的那颜,罔若未闻,催马疾走,很快就消失在远方。
“拓跋那颜,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
拓跋宏示意亲卫把贺儿墩的双手挤着头捆死,拖吊在马匹后面。
“嘴不必塞住。”
拓跋宏朝亲卫吩咐道,随后将马缰绳递给纥骨寒,“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怎么处置你自行了结。”
“谢那颜!”纥骨寒行了个跪礼,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动作迅速仿佛急不可耐。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
“沙沙沙……”
纥骨寒缰绳一拉,两腿紧紧一夹,战马长嘶一声,飞奔而跑,肉体在草皮上摩擦,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伴随着凄厉的叫声,纥骨寒越跑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地平线下。
…………
二月的风虽然冷清,但已不再凛冽刺骨,温度里有了浅浅的柔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春天的气息。
拓跋宏掀开帘帐,伸了个懒腰。
听一旁的守卫说今早纥骨寒来了一趟,取走了昨日拓跋宏拨给他的粮草。
守卫看的很仔细,纥骨寒的坐骑尾后还吊着那根绳,尾端被血污浸染,马蹄上还残留着一些泥土和肉糜的混合物,有些发黑。
拓跋宏咂了咂舌,搞不好是跑了一夜,这下子那个叫贺儿墩的应该彻底化作了草肥,倒是为纥骨部管辖的草场肥力做出了微薄的贡献。
挑了挑眉毛,拓跋宏往训练场走去。
经过近两月的时间,加西亚已经基本恢复如初,正在训练着刀盾兵,严厉的呵斥声时不时传来,也没人敢说什么,毕竟这是自家那颜钦定的步兵教官。
拓跋宏靠在木桩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的教学。
刀盾兵不同于枪盾兵,后者所用的盾多数型大厚实,枪兵们可以将整个身躯隐藏在长盾后面。
拓跋部所用的盾多是藤盾,最大的优点就是轻便。
刀盾兵的标步齐进,的确是杀敌的制胜妙式,但这个只适用山地规模作战。
而到了草原这种开阔地,而且主要是骑兵结阵大战的场面,像标步齐进这种小技巧,当然就不适用了。
加西亚目前传授的恰恰是最基础的,也是最有效的,只有做到这些才能算得上是刀盾兵。
拓跋宏看到,不远处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的刀盾兵以二人一排,分别与对面的长枪手对戳,反复的进行练习。
像这样的训练要练到直面长枪刺来心里不会慌张,才算合格。
敌人的长枪不刺来,刀盾兵就不能先动。只有等枪刺来,才能随枪迎上抢进。长枪一停,刀盾兵就停步。盾牌向长枪格挡,战刀刀对着敌人身子砍。
而后,刀盾兵要模拟对战草原上最多的兵种——骑兵。
对战骑兵有一个最有效的法子。训练时,先保持一定的距离,成间隔的往地上插入四根木棍,这些木棍不论粗长都是模拟的马腿。
然后刀盾手二人一组,持盾挟刀疾步向前,向棍下砍去,模仿的就是砍马足,这样也要不断的重复练习。
等到临阵时,与敌人的骑兵对战,刀盾手用盾牌遮住身体抢先出手,战刀隐在盾牌内侧。
接敌后,将盾牌向头上架起,只管低头猛砍马足,这是件很考验勇气的事,想象一下,当敌人骑马冲到你的脸上,胆子小的肯定慌了神,一慌就起码输了一半。以步兵赢骑兵,本来就并非易事,必须要做到临危不惧。
而另一边,陶柏也跟着加西亚在学习刀盾。随着纥骨部的加入,拓跋部的部众人数已经来到了3700余户。答应陶柏的话自然不会食言,现在他已经成为了拓跋部第三个千户长。
在其身后,两百名手持铁皮盾的刀盾手正在练习标枪,这是拓跋宏特意从士兵里挑选的有刀盾基础的队伍,然后向加西亚建议了前世戚家军的一种战法。
刀盾手先以投掷标枪干扰敌人,然后趁敌人本能反应脖子一缩躲避标枪时,持盾挟刀,人裹在盾里,疾冲猛撞。
用盾牌这么一撞之下,敌人纵然不被撞倒,也被撞得会失去了重心,然后再趁机抽刀劈砍。
特别的简单粗暴,但是又非常有效。
铁皮盾的撞击效果不错,拓跋宏想先把这两百刀盾手训练出来看看效果,其余的刀盾兵慢慢磨炼基础,后续再打造一些铁皮盾,抽调一些学得好的编制成军。
靠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拓跋宏对加西亚的敬业表示了肯定,随后又去巡视了一下工坊。
一排硕大的帐篷两面都敞开,大清早已经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响起。
靠近帐篷,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众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一时间竟没人注意到拓跋宏。
“谁杵在那儿,哎,都说了多少遍了别挡着路……”
维耶鲁夫有些生气,手里捧着的甲胄也掉在了地上,“哪个不长……”
“哟,大人您来啦!”维耶鲁夫及时止住了话,憨笑着说道。
拓跋宏捡起地上的这套甲胄,惊喜地说道:“维耶鲁夫,你成功了!?”
“嘿嘿,侥幸而已。现在札甲已经正式进入我们的生产计划了了。”
拓跋宏问道:“部落里现在的锁子甲和札甲有多少套?”
“还得多谢拓跋武千户,给我拨了些人,这次来的山越人里还有一些工匠,在一定程度上给我提供了帮助。
从去年年初到现在差不多造了400套锁子甲,札甲也是三个月前才刚仿制出来。
自第一套札甲做出来,我就开始全力打造札甲了,它没有锁子甲那么繁琐,不过消耗的原料要更多,再加上时间不长,目前只有100多套。”
“已经很不错了,锁子甲已经够装备一个千户的了。既然札甲的工艺相对简单,那就优先做札甲。”拓跋宏继续问道:“最早跟着你们学的那批人现在能够熟练制造武器了吗?
维耶鲁夫点了点头,有些欣慰:“嗯,差不多可以互相配合了,一些简单的步骤现在都是交给他们完成,有些学得快的都可以独立操作了。”
“很好,人手不够尽管开口,我们现在急需的就是加快生产速度。”
拓跋宏说完这句话,想着下次鸢尾花商队来时,一定要让瓦西里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运两船奴隶回来,再高价买些工匠学徒。
卡莱亚王国的工匠不知道能不能买,要是可以,真想搞点过来,想办法把这个生产大队单独搞成一个生产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