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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铭寒带着孩子回来的时候,苏婉灵已经在封尧清的床边卧着熟睡了。
他让保姆抱着封默,自己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了卧室盖上被子,思忖了片刻,把封默也抱了进来。
封尧清在她离开不久就没有安全感地睁开了眼睛。
一岁多的孩子已经会讲些字了,他咿咿呀呀地讲,“妈……妈……”
翌日清晨,苏婉灵是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蹭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以为是阿清又溜到床上来了,便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在他额头上落下深深的一吻,“早安,我的宝贝。”
被称作宝贝的孩子仿佛更欢腾地在她身边扑腾起来,苏婉灵这才堪堪看过去,笑意顿时凝住。
“这……”
这个孩子有着如墨的眼睛,还有已显精致的五官,她像是看到了缩小版的封铭寒,直接无语凝噎。
这时封铭寒端着热牛奶走了进来,“他叫封默。”
苏婉灵饶是再意外也能思索出了不对劲,“那……阿清?”
封铭寒敛了眼眸,“母亲产后去世,父亲一家不知所踪,当日抱回孩子的时候,护士忙晕了头搞错了。”
苏婉灵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一旁的封默十分乖巧,见状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生怕打扰到他们,和平时不管不顾就要亲热的封尧清简直大相庭径。
封铭寒似乎十分满意他的表现,伸手将他抱了过来。
父子刚想出门,苏婉灵就闷闷地出了声,“铭寒,你们……能不能躲着些阿清?他还生着病。”
封铭寒沉吟了片刻,“好。”
封家真正的小少爷回来了,为了补偿这个在外吃过苦的孩子,老管家分了不少仆人和厨娘过去照料他,还把原来封铭寒小时候的卧室收拾妥当了迎他进门。
别墅上上下下顿时又热闹起来。
但是在二楼最里间的房间里,苏婉灵细心地替封尧清擦着饭粒,不以为然,“妈妈永远不会离开阿清……爸爸也是,阿清放心。”
她知道封铭寒这些天并未忘记帮阿清联络各地的医师,也在深夜偷偷进门给他掖过被子。
“我们阿清肯定可以和封默成为好兄弟的吧?”
封默这个名字,她讲出口的时候都略显生硬。
苏婉灵叹了口气,离开了。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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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尧清闻声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个头正在满地乱跑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很乖巧地回视着,率先露出了笑容,封尧清却看都不再看他,似是对他闯进了自己的地盘表示不满。
封默似乎也没有失落,见对方不想理便退了一小步,懂事的让人心疼。
这时保姆匆匆赶过来,“封默小少爷,您怎么来了他……这个少爷的房间啊!”
封默被不明所以地抱走了。
就这么别扭地生活了一段时间,直到两个孩子都能断断续续地讲话了,也到了秋天了。
封铭寒的某个计划也提上了日程。
先是法国那边的设计师把成品送了过来,接着就是封默竟然像个小鹦鹉一样,学说话特别快,旁人说什么,他都能很快地重复一遍。
他的五官也渐渐长出了模样,一看便是精致俊朗的模子。
封尧清的病情通过治疗也好转了不少,苏婉灵开始尝试着让他和封默一起玩耍。
但是每次二人都会打起来,然后封默跑回爸爸身后,阿清扑进妈妈怀里。
封铭寒在晚上帮苏婉灵揉肩的时候会不经意提起,“默默觉得,你不喜欢他。”
苏婉灵撇了撇嘴,“阿清也觉得你偏心呢。”
他的眸色沉了沉,“婉灵,有些事情你必须清楚,将来整个封家,都是要交到封默手里的,阿清就算再懂事,也只能辅佐他。”
苏婉灵的心被揪成一团,“我知道,但是可能是先入为主吧,我每次看到阿清孤零零一个人,总是会心疼。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要管这么多了。”
说完她像小猫一样猫进了封铭寒的怀里,打了个哈欠。
封铭寒顺势搂上了她的腰。
嗯,看来尺码是对的。
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
苏婉灵口中的儿孙福,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几天后,封冰漠和封尧清上着被安排的礼仪课,两个人刚穿上可爱的小西服就差点打了起来。
是封尧清先动的手,他发现对面这个蠢货不管什么时候挨打都是一脸的灿烂笑容,于是他只得打的更欢。
这样一来二去,封默的衣服被刮了个大口子,管家刚想斥责出声,封默拉了拉他的衣袖,自己去楼上换衣服了。
但是他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