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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眉头紧蹙,还在盯着那整天欺压平民的龙头帮三当家,就被身旁的林纹殊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
话音刚落,三当家就来到了乔鹤山的面前,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就连女子都懒得去管身旁那陌生人的答复。
三当家仿佛目中无人一般,脑袋左看右看,愣是假装看不到眼前的乔鹤山,抬起的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对方的脚指头上。
“你这老家伙,怎么还杵在这里?还不快去拿钱?”
乔鹤山眉头紧皱,身后的一群学徒握紧的拳头,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这不把人当人的家伙,给狠狠揍一顿,但他们知道,师傅还没有发话,他们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给武馆带来麻烦。
“三当家,我们武馆上缴的钱,已经够我再买一块这种地方了,你确定真的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
乔鹤山面容皱成一团,强忍着脚趾传来的疼痛,胸口憋着一股气的吼道。
三当家掏了掏耳朵,竖起小拇指,吹了口气,另一只手招呼着身后的小弟,向前一挥,一群来自龙头帮的小弟像疯了一般的,往众人身后的屋子里面闯去。
乔鹤山见这群恶棍,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终于是没有忍住。
只见,乔鹤山那条没有被踩着的右脚,猛地一蹬地面,地上一圈灰尘都被震的向四周扩散而去。
“喝!”
老师傅丹田提上一口气,右脚在地面上划过,瞬间摆出他独创古拳法的架势,侧身对敌。
三当家之前就见过二哥那副惨兮兮的模样,自然被吓得立马松开了脚,躲到了身后那一名身材高挑的人身后。
乔鹤山皱眉看了眼这个面生的人,发现脑海之中并无印象,于是他的动作没有犹豫,双脚并动,侧对着眼前的人瞬间冲出,双拳之上好似有股隐隐约约的气流,宛如游龙攀附在他的手臂。
“接招!”
大吼一声,看似错开的双拳,其实携着势如破竹的气势齐头并进。
眼看老师傅的拳头,就要落在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中年人身上,甚至他身后一群疯狂揍着龙头帮小弟的学徒,都激动紧张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直到双拳距离高挑中年人还有五六寸的样子,他这才开始动手。
“雕虫小技!”
嘲讽的话语声,与身后的手臂同时冒出,与此同时,高挑中年人的身体竟向乔鹤山的拳头靠去,手臂仿佛一一条毒蛇,窜入两条并行的游龙中央,然后不耗吹灰之力便捣毁了一条游龙。
高挑中年人的手臂如毒蛇缠绕上乔鹤山存力的手臂,微微一拉,同时他的胸口迎拳而上。
乔鹤山那足以击穿十层瓦片的拳头,此时在高挑中年人的胸口,仿佛打在了一层软绵绵的东西上,而他才意识到反常,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便弹反在了老师傅的手臂之上。
咔咔咔——!
骨头碎裂的那个声响,回荡在乔鹤山的脑海,但更多的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高挑中年人松开缠着对方的手,乔鹤山立马躺倒在地打滚,他冷眼仰视着,在地上抱紧手臂满脸恐惧的乔鹤山。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人,还停留在招式基础,连底层技巧都还没有融会贯通,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样不尽兴。”
话音还未落下,女子就从林纹殊的身旁冲了出去,满脑子想着帮父亲报仇的她,压根没有理智可言。
关键时刻,乔鹤山吃痛的趴在地面,忍痛伸手抓住了女儿的脚踝,看向女儿摇了摇头。
女子看着满脸冷汗的父亲,立马清醒了许多,蹲下身子,扶着父亲起身,狠狠的对视着面前的高挑中年人。
一旁的三当家见老大请来的帮手,如此简单的就将乔鹤山放倒,他立马变得恭敬了起来,之前想着让这位帮手将那些学徒也给解决,现在他哪敢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于是,扯起嗓子对那群不给力的小弟们喊道。
“你们这帮废物饭桶!难道就不懂先盯着一个人打吗?”
龙头帮的小弟与鹤山武馆的学徒扭打成一团,在听了三当家的建议后,那些习惯使用招式的学徒立马败下阵来,而三当家却还在谄媚的拍着这位来历不明帮手的马屁,但谁知对方压根不理睬他。
而林纹殊则是夹在两群人中间,如此的格格不入。
不喜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吵闹的林纹殊,决定离去,来到乔鹤山与女子身旁,林纹殊对两人点头致意。
“感谢你们今天让我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
话音落下,女子与乔鹤山愣在原地,但就在林纹殊准备跨出院门的时候,三当家忽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们龙头帮事情还没做完,就算你跟这件事无关,也别想着离开!”
林纹殊双手负于身后,目光从三当家的身上,移到了拦在身前的那条手臂上,但也仅仅就是看了一眼,便顶着对方挡在他面前的手,轻松走了过去。
一介凡人,哪有拦住林纹殊的资格。
不过,也正是这一行为,彻底吸引了高挑中年人的注意力,但他还未出手,脑子不太好的三当家,似乎是因为被对方直接无视,且明明挡住对方去路的他,还甚至因此栽个跟头,显然三当家觉得是丢了面,于是立马追了上去,抓住了林纹殊的肩膀。
“你他娘的......”
骂人的话语还未全部说出,林纹殊就转过了身,冷冷的望着身后被灵气大手抓住脑袋的三当家。
三当家嘴角抽搐,身上冷汗疯狂冒出,他在这一瞬,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想要喊身后那名帮手帮忙,但他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高挑中年人眉头紧皱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身体发出微微颤栗,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能感觉到这是许久都没有的体验,这是碰到强者的喜悦。
林纹殊余光撇向三当家身后,朝他冲来的那名高挑中年人,他神情没有丝毫波动,操控着灵气大手将已经吓尿的三当家丢到一旁,直面这位真正令他好奇的陌生人。
高挑中年人伸出纤细的手臂,手成利剑,猛地袭向林纹殊的胸口,但林纹殊压根没有躲开的想法。
化成利剑的手掌,指尖触碰到林纹殊胸口的瞬间,忽然变化成拳,嘭的一道闷声响起,高挑中年人此时脑海之中,已经能看到眼前的人,七窍流血而死的画面,但三秒过去,林纹殊依旧站在原地,甚至反应平淡的问道。
“就这?”
高挑中年人嘴角抽搐,不禁笑了起来,收回手臂的同时,向后撤了一步。
“气合竟然对你没用,真是令人吃惊!不过接下来可没有那么轻松了!”
话音刚落,高挑中年人脚尖一蹬,就朝着林纹殊发起了眼花缭乱的进攻,他的双臂就好像十分协调的水流一般,如暴风骤雨拍打在林纹殊的胸口。
另一边,因为三当家被重重丢到一边,吸引了龙头帮这回带来的全部小弟,乔鹤山的武馆内,也算是暂时平静了下来。
女子扶着乔鹤山,有些担心之前的那个陌生人,于是便扶着父亲来到了门口,而迎面撞上的,正好就是高挑中年人再次迎向林纹殊的那一幕。
已经到达自创武学招式地步的乔鹤山,虽在高挑中年人口中,如此不堪犹如孩童,但见闻却并不落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露出了极其惊恐,仿佛见到夜鬼一般的表情。
女子见林纹殊被高挑中年人压制,满脸担忧,但相比父亲却还是有些微不足道,女子急忙问道。
“父亲怎么了?”
乔鹤山嘴巴张着,手指高挑中年人,迟迟说不出话来,还是在女儿的安抚下,他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没......没想到,在...这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流水之境!”
女子大喘一口气,甚至有些无语,父亲这痴迷武道的那颗心,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显得如此火热,不过她完全是因为家庭原因,这才选择了武道,所以对此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
“这很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这种技巧几乎已经接近武学的顶点了!能像流水一般无视对方攻击的力道,快速攻击,根本没人能挡的下来!”
女子听着父亲那沉浸式的解说有些无语,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在帮着谁,但看到另一边已经结束的战斗,她这才惊讶的有些合不拢嘴。
女子使劲的拍着父亲,指向林纹殊的方向,说道。
“父亲,你刚刚说的那什么无敌的招式,好像对那名陌生人没什么用诶!”
闻言,乔鹤山这才从过往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高挑中年人之前还是处于压制的一方,两分钟还未过去,此时就是一副被林纹殊掐住脖子,悬在半空中的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音落下,林纹殊并没有回答眼前这个人的问题,直接将其丢到了半死不活的三当家身上,猛地这么一砸,本就不省人事的三当家,直接口喷鲜血,死的不能再死。
“你...你们等着!龙头帮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着小弟们拖着三当家的遗体离开,女子与乔鹤山也来到了林纹殊的面前,两人纷纷双膝跪下,谢过他的出手相助。
林纹殊简单的向两人点头致意,便准备离开,去这城市的其它地方看看,但那名女子显然不打算放他走,跑到他的面前,他的去路被再次拦住。
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也没有出手,只是极其平淡的问道。
“还有事?”
“我想拜您为师!”
话音落下,林纹殊有些吃惊,转而回道。
“我并不会武学,教不了你!”
说着,林纹殊就要绕过女子,准备离开,但女子依旧不依不饶,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
“不会武学也没事,我只要能学到点您的皮毛,能够保护这家武馆,保护我的父亲就好!”
一旁听到此话的乔鹤山,顿时眼眶有些湿润。
俗话说没娘的孩子早当家,但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个,至少乔鹤山认为,他非常幸运,能有个为他着想的孩子,他此时其实已经无憾了。
乔鹤山也来到林纹殊的身前,恳求着说道。
“恩人,我们知道您帮我们赶走了龙头帮,本就应该感恩戴德,但老头我愿意付出一切,即使说是将所有财产都送给先生您,我们也不想再收龙头帮的气了!请您大发慈悲,教教我女儿吧!”
话音刚落,女子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立马看向林纹殊,说道。
“对了!先生,您应该是才来到这边吧!反正您也没有住处,要不就暂时在我们武馆住下,要是有空的话,就教我几招,您看怎么样?”
看着这对父女,林纹殊无声叹了口气,微微点头,转身向武馆走去,毕竟他才从地下出来,的确是没有去处,有个据点对他来说,也算是不错。
......
“不会你从那以后就一直住到了现在吧?”
苏夜盯着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林纹殊问道,而回过神来的他,只是看似随意的地点了点头。
为了让林纹殊能够说出,他不愿离开的真实目的,苏夜向他继续询问。
“那后面那发生了什么?不会是那名女子临终前,将这武馆托付给你了吧?”
闻言,林纹殊摇了摇头,回道。
“准确说,是在乔鹤山因病去世之后,她的父亲将武馆发扬光大,这个重任丢到了她的身上,我能看得出来,我跟她很像,明明她只想与普通女子一样,过着一般的生活,但最后还是将所有的心血,全都投入在了这座武馆之上。
可笑的是,武馆最后还是落寞了......你不认为这非常不合理吗?
明明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遭罪的是自己,得到的一个结果还是如此不堪的模样......”
见林纹殊说着,话语声忽然小了下去,苏夜便开口回道。
“我感觉你跟她,一点都不像!”
听到这话,林纹殊眉头顷刻间皱了起来,神情有些不善的看向苏夜。
“你什么意思!”
“她至少是为了某件事,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但你却是一味的只想借助外力。
就像之前的兽王争夺,你就算不成为兽王,你也有着星空兽没有的双面优势,说些难听的,就算不靠着我,你也能够成为星空兽与人类和平的桥梁!
但......你并没有这么去做,与其抱怨别人压在你身上的责任,还不如安心接受它,因为你没有拒绝,所以你也只能接受!”
嘭——!
台面被林纹殊猛地一拍,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整个人情绪有些激动到站起身来,双目怒瞪着苏夜,似乎是被一针见血的话语给激怒到。
“好!好!好!”
林纹殊点着头,连道三声好,略带沧桑的面庞,因为怒火的原因,仿佛显得年轻了一点。
“那我就直白的跟你说!你别想让我离开这个地方!没其他事的话,就请你离开!”
苏夜闻言,脸上露出了得逞的表情,但随即转瞬即逝,双手一摊,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就算你拒绝了,但我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你要是不迁移的话,我是不会离开的!”
看到苏夜这幅耍赖皮的样子,林纹殊是彻底怒了,一把抓过苏夜的衣襟将其提起,双目瞪的跟铜铃一般,怒视着眼前的这个人类,仿佛将长久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全都化作言语,对着苏夜吼道。
“那你他娘的刚才说的不就是屁话!老子是三岁孩童吗?不知道拒绝?要是拒绝真有用,我特么早做个甩手掌柜了!”
苏夜听觉自动过滤了林纹殊那罕见的粗口,淡淡一笑,拍开对方抓住他衣襟的手臂,后退几步,站稳了才说道。
“至少你拒绝了,不是吗?”
说着,苏夜抚平被对方抓到褶皱的衣物,重新坐在地板上,继续说道。
“这武馆的事情,我不知道对你的影响有多大,但从许多事情上,我都能看出,你是个有担当的大丈夫。
而且,我想这次可能是我错了。”
话音落下,林纹殊听着苏夜那平淡的语气,也稍稍平静了一点,但似乎还是有些在意之前苏夜的那些话语,于是他语气略带嘲讽,问道。
“你错了?”
“对!是我高估了你我之间的友情,本来你这里应该是露比会亲自来的,想必在露比的恳求之下,你肯定也不会拒绝,而且为了坦塔丝种那仅存的几个同胞,你也会选择妥协。”
林纹殊嘴角微微抽搐,虽然不想认同苏夜所说,但他内心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为了刻意否定,并不打算认同苏夜所说,但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苏夜再次用话语,堵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你想否定的我的话,但你要知道话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收回了!无论是对于听者来说,还是对于你来说,都会将其刻在内心之中。
你认为帮助那些荒地修士,是听取了那些人的话语;你认为留在武馆,是为了寻个住处;你认为与我结交,是为了坐上兽王之位;其实你只是在骗你自己,你身上的那些,也压根不是什么责任,只是你自己想要做的罢了!”
话音落下,林纹殊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嘴巴微张,但却无话可说。
苏夜见状,也觉得已经说到了点上,没必要再多言,于是起身准备离去,但就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林纹殊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苏夜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股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怎么,认为我说的不对,还想要再解释几句?”
听到这话,林纹殊干笑了一声。
“人类还真是复杂,直到现在我才直到,原来你有如此恶趣味的一面。”
“不不不!请称这为言语的艺术,你这身份本就好用,多去城市中的人堆里走走,你就能发现很多有趣的地方!”
林纹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低下脑袋看着脚下锃光瓦亮的地板,摇了摇头,重新面相苏夜说道。
“或许以后有机会,我会去体验一下的!但......现在还是让我先收拾收拾行礼,准备搬家吧!”
闻言,苏夜会心一笑,走向林纹殊,就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他拍了一下林纹殊的背部,说道。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我来帮你!”
......
时值下午两点。
林纹殊的迁移准备,并没有让苏夜花上太大的功夫,在与其一起到露比面前打了个照面之后,他便离开了星空兽的据点。
不过,在短短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苏夜倒是没有想到,林纹殊的变化会有如此之大,或许也有可能得益于是星空兽的关系吧......
但也正因如此,林纹殊也是丝毫不客气的‘拜托’了苏夜一件事,那就是后续华夏扩建到鹤山武馆的地界时,需要他把那块土地给买下来......
甚至还被林纹殊那家伙,嘲讽了一句‘不愿意的话,你可以拒绝啊!’,这让苏夜算是给林纹殊彻底打上了,小心眼的标签。
只是,总的来说,能够更快一步推进星空兽这边的抱团进度,只付出了一点口水跟星币,也算是一种好消息吧......
回到天选阁,苏夜并没有因此闲下来,在跟天选卫的众人打了声招呼后,他带着已经办理好身份信息的苏天行,也就是化形虫,去到了中心省B区的临时决策部之中。
在一番交接后,官方的领导也是很快接受了苏天行这个辅佐官,但说是辅佐官,其实只是个身份罢了,苏夜最关心的,还是今晚有可能会发生的某些事。
再次回到天选阁,苏夜莫名的脑壳有些疼,躺在了许久没有碰到的柔软床面上,望着天花板,傻傻的发着呆。
一分钟过去。
苏夜忽然一记鲤鱼打挺,在柔软的床面上一弹而起。
“差点把材料的事情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