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正当防卫

桃奈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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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薄云西话还没有说完,陆白白直接倾过身子,半抱住男人的脖子,仰头去看他。

    “没有可是,我们是夫妻,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没有谁说必须是老公照顾老婆的,再说了,你伤的比我严重,所以听话好吗?”

    薄云西听着小姑娘粉唇微张说出的老公,听着心里熨帖极了,一声轻笑,“我伤的才不重。”

    他凑近陆白白的耳朵,吐出温热的气息,酥软到陆白白的心窝了,“我还可以干坏事,白白。”

    陆白白听到这句话时,直接举起右手,捏着拳头捶打男人的胸口,那绵软的力道就像撒娇的小猫咪。

    “不正经。”

    薄云西握住她的粉拳,抵在心口,“我想照顾你,一辈子的那种。”

    陆白白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她完全不能抵抗来自薄云西的柔情攻势。

    薄云西轻轻的含住她的唇,他不想让陆白白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可他自己却控制不住的想起。

    他的女孩在水里该多绝望啊。

    他轻轻的抚着陆白白手腕上的绷带,脑海里全是陆白白被人绑着在水里无力挣扎的画面,嘴里还在叫他,想让他过去救她。

    可是没有等到自己。

    一瞬间,他眼底的漆黑更甚,难以自持的加大了力度。

    “啊!”

    女孩短促的惊叫让薄云西清醒过来,心中懊恼不已,他抬起头,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却被陆白白带着点点血迹的唇瓣吸引住了全部目光。

    “对不起,白白。”

    陆白白没有管,而是轻轻捧住他的脸,眼神坚定,“云西,你没有错好吗?”

    陆白白何曾不知道,骄傲如他,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我现在好好的,不是吗?”陆白白低声道,两人额头相抵,互相治愈着对方,“这个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薄云西怎么可能不内疚,入眼她身上都是为了保持清醒留下的掐痕,平时咬她一下都要嚷嚷半天的小姑娘。

    他从青儿的手机里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指示人是邱文,他厉眉皱起,上次就不该只是小小的处理一下,就应该让他们尝到血的教训,这样他们就没有精力再把想法放在陆白白身上了。

    都怪自己。

    陆白白见他的眼神中仍旧流露出的是难以控制的愧疚,只好大胆点的上前吻住他的薄唇。

    薄云西还怔愣的没有反应,任由陆白白唇上的血迹在自己唇上厮磨,嘴里的铁锈味越发浓重,可是盖不住陆白白香甜的味道。

    四目相对,有种熟悉的暧昧因子,流动在两人之间,连空气都变的微微发热,不断挑动着两人的每一根神经。

    薄云西浅尝辄止,含着笑意,“回家再来吧,我怕我忍不住。”

    陆白白依偎在他怀里,乖乖的蹭了蹭,“那不要再想了好吗?”

    “嗯,不想了。”

    薄云西吻了一下她的发顶,陆白白嘀咕一句,小声的控诉着,“你简直就是亲亲狂魔。”

    薄云西将沉重的心思压下去,脸上带着笑意,挑眉,“给我起外号?恩?”

    “不落实了怎么能行呢。”

    说完,直接将她抱起,一把用被子盖住,两人在狭小的范围里对视着,却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光是被他炙热的男性气息包围,陆白白就软了身子,她忍不住开口说话。

    “睡觉啊,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不想睡觉。”薄云西将她搂紧了一些,脑袋往前凑了一点,看着她的眼睛里泛有光华,“想睡你。”

    陆白白紧紧的闭上眼睛,忍住嘴角的笑意,“赶紧休息一会儿吧。”

    薄云西无奈的笑笑,将女孩搂着,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满眼皆是爱意。

    在医院待了有两天了,陆陆续续的有人来看望,林氏夫妇,苏晏,还有薄云西公司的其他的董事会成员。

    陆白白其实是个小懒虫,就跟个小孩子一样,除非是关于医学方面的事情,不然她很难呆的坐在一个地方静下心来。

    所以,有客人来的时候,都是陆白白最痛苦的时候,因为每来一次,陆白白就要正襟危坐一会儿,她还不能走,因为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为了陪薄云西,她一直待在房间里,一旦有人来了,问起她的话,薄云西都会格外隆重的介绍自己。

    “这是我太太,陆白白。”

    走不成了。

    她难以想象,薄云西每天都待在公司这个状态该有多累。

    难怪在公司的时候是个冷脸。

    客人一走,陆白白直接躺尸。

    到这个时候,薄云西就会揉揉她的头,“直接睡吧,我跟他们说别来了。”

    “他们来看望你是好心。”

    “但不能累着我的小妻子,恩?”

    薄云西的情话张口就来,浅笑的容颜让陆白白小脸再次变得绯红!

    “可是我仪态不好的话,会给你丢人的。”陆白白说道后面越来越没底气,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薄云西还是听得很清楚,“傻瓜。”

    “不管你仪态好不好,都不用给我担心丢人,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也不用去管别人喜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就行了。”

    陆白白抿嘴偷笑,躺在他重新加宽了的床上,环住他的腰。

    在医院的第三天。

    陆白白有点也不想待在医院里了,她撅着小嘴,跟薄夫人撒娇,“妈妈,就让我出院吧。”

    薄夫人坚决的摇摇头,无视她的撒娇。

    “可是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啊,我就是医生,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的。”

    薄夫人心疼的拉着她的小手,让她站起来,语气中都是劝慰,“你自己看看,这都还绑着纱布呢。”

    陆白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脚腕上的白色纱布,还是不想放弃,她现在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就想吐,治疗和被治疗是两码事。

    “可是我想在家里待着,这样子妈妈也可以照顾我呀,这边护士姐姐没有妈妈好。”

    陆白白内心悄悄的给护士小姐姐道歉,大眼睛眨巴眨巴,企图萌混过关。

    薄夫人迟疑了一下。

    薄云西双眼含笑,自然是明白陆白白心里的小九九的,助力一下。

    “妈,确实我们两个都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而且,我把我们旁边的那栋别墅买下来了,老师傅他们可以住在那里,有什么情况,老师傅也可以帮的上忙。”

    薄夫人看了一下,陆白白立马露出可爱的笑容,薄夫人对她的笑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啊,只能点点头,还嘱咐道,“回家了有哪里不舒服的一点要跟妈妈讲哦。”

    “好哒,”陆白白兴奋的跳起来,“妈妈最好了。”

    周严迅速的给两人办好了出院手续,提着东西将人送上了车。

    “薄总,公司的文件我回去整理一下送去您家里。”

    薄云西点点头,将车门关上了。

    柏叔安静的在前面开着车,薄云西抱着陆白白在后面,车子里一时寂静的针落可闻。

    陆白白打破了这份宁静,声音低低的,但却陈述道,“云西,我听樱姐说,厉淮把那两个人打死了……”

    薄云西黑眸微闪,指尖摩挲着她肩膀上的布料,点了点头,“怎么了?”

    “他会不会被判刑。”

    薄云西用下巴抵住她的脑袋,深邃的眼眸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随即开口,“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坐牢的。”

    陆白白睫毛微闪,“出了人命,会不会不好解决?”

    “人命?这叫正当防卫。”薄云西将她楼的更紧一点,生怕她会离自己而去,“我只知道使他们先对付你的,就算在法律上也是这样的。”

    而且,在我眼里,这种人,本来就不配活着。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自然也不可能让陆白白知道。

    他的女孩纯洁到了极致,就不该让她沾染上一点黑,既然如此,本就黑透了的他又怎么会把恶毒的社会面揭露给她看呢。

    陆白白听话的在他怀里,自然没有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嗜血神色。

    而此时的厉家。

    “砰!”

    厉父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摔碎在地上,怒目圆睁的看着前来汇报的助理。

    助理也是无辜,厉总让自己盯着点小厉总,怀疑他不会听话的待在公司做事,肯定会闹幺蛾子。

    自己也每天都尽力观察,可是小厉总每天上班兢兢业业,做事有条有理,为人处事颇有厉总风范。

    可自己就开了两天的小差,才发现小厉总两天没来上班了,一查,哟呵不得了了!

    小厉总直接打死了人,具体原因又查不出来,他又不敢直接去问小厉总,只好硬着头皮来给厉总汇报。

    “混账东西,”厉父气的不行,手指头都气的直哆嗦,“去,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叫回来,真是反了天了。”

    保姆安静的将地上的茶杯碎渣打扫干净,就火速的撤离了现场。

    助理领命,乖乖的给厉淮打了个电话,也没有说明具体原因,厉淮在那边同意了,助理这才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厉淮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已经东窗事发,他站在门口,一身合体的黑色西服,里面穿着亚麻色的马甲,西裤的熨烫线笔直而流畅,皮鞋的亮度刚刚好,整洁又不显得夺人眼球。

    “爸,找我回来什么事?”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啊!你要气死我!”

    厉父看着他还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像是试图将事情隐瞒到底,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把人打死?脑子当时在想什么?!”

    厉淮眉毛一挑,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一旁想要装死的助理。

    告状?

    厉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助理欲哭无泪。

    “你别看他,”厉父指着厉淮的鼻子破口大骂,“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想要好好管理公司了,结果你给我什么?啊!法院传票吗?”

    厉淮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迟早是会爆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扛着。”

    厉父气的心脏病都要出来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怎么扛,人命关天,你扛个锤锤!”

    说完一口气哽住了,直接仰倒在沙发上,急促的喘着气,给厉淮吓坏了,连忙跑过去。

    “爸,你怎么样?”

    厉父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不孝子啊你,你完全不把父母放在心上,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厉淮后牙槽咬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父子二人就这样僵持着,都不说话,直到管家进来了。

    “先生,薄总的助理周严周先生来了。”

    厉父皱眉,不明所以,但是也明白待客之道的,“请他进来。”

    说完,就推了推厉淮,看着他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心疼和无奈在心头弥漫,“回屋待着去,看着你就来火。”

    厉淮抵了抵带着火辣辣的侧脸,安静的回到了楼上。

    周严带着笑意,也带着薄总给厉家安排的诚意。

    “厉总,好久不见。”

    “周助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厉父客套的寒暄。

    “不敢当,我这次来是带着我们薄总安排的事情来的。”

    厉父看了一眼助理,思索着最近和薄氏有没有什么合作往来。

    周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上,“令公子的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吧。”

    厉父皱眉,薄氏来是因为厉淮?

    “确实小厉总打死了那两个恶徒这件事情,完全是出于善意,为了救我们少夫人,这才失手打死了人。”

    周严三言两语的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了,可是厉父的眉头是越皱越紧了。

    打死了人,还两个?

    少夫人?

    又是那个陆白白?厉父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们薄总说,为了感谢小厉总,这次我们薄氏将给厉氏最新上市的新产品提供全部销售方案和途径,外加一个新的合作方案,”说完,从文件包里掏出了一叠文件,递给了厉父,“这是初稿,您看一下。”

    厉父思索了一下,如果说薄氏给提供全部的话,这对于厉氏来说必然是稳赚不赔的。

    但是徒手打死人这件事情要是被有心人发现挖掘出来,对厉氏的打击也是非常大的,毕竟厉淮是厉氏唯一继承人。

    翻看着手里的合同,百分之六十的利润点皆归厉氏所有。

    这一个条款在厉父的眼中像是闪着金色光芒一样,“百分之六十?”

    “对的。”周严点点头,“厉氏只需要坐等收成就好了。”

    “薄总说,这是谢礼。”

    厉父还没说话,从楼上就传来一句,“不需要。”

    厉淮直接下来了,眉眼皆是冷意,看着微带笑意的周严,“回去转告你们薄总,这次救白白纯属我自愿,将事情升值成了财富处理有些不妥当,我救白白不是为了这个。”

    “这件事情,我不接受也不需要薄总的任何谢意。”

    厉父站起来,走到厉淮身边,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看向周严,“小孩子不懂事,别介意。”

    周严自然是不想要有任何人有一点点插足他老板和老板夫人的意图,直接点点头,“厉总,小厉总,话我带到了,你们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件事情可能在整个云城就只有我们薄总可以解决。”

    说完,饱含深意的看了厉淮一眼,“小厉总,该收下的东西还是收下吧,毕竟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去想多的好。”

    厉淮眼眸微眯,带了些怒意。

    厉父狠狠的拉着他的袖子,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悦。

    周严礼貌的弯了下腰,向厉父告辞。

    厉父还带着笑容目送,丝毫没有一点架子的感觉,毕竟周严有句话一点也没有说错,厉淮这件事情,在管制法度严苛的云城来说,还真的只是薄云西出售了事情才有转圜的余地,不然,自己得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在法院谋私。

    周严走出大门的说话,厉父将他的袖子甩开,恨其不争,“厉淮!”

    “你是为了那个陆白白,才杀的人?”

    厉淮被他用力的推开,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

    厉淮直接承认,“是。”

    厉父气的说不出话,良久才缓过来,“你简直疯了,她已经结婚了!”

    “她嫁人了!嫁给薄云西了!不可能跟你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厉淮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像是在逃避厉父口中的事实一样。

    厉父眼睛瞪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问。

    “我现在就问你,你说要解决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解决。”

    厉淮脸色晦暗不明,还是没有作声。

    “你是要直接等着警官来抓你是吗?”厉父眼睛都气红了。

    “坐牢?杀了两个人,你以为是件小事吗?”

    厉淮低声道歉,“对不起。”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厉父指着他鼻子,“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官干什么。”

    厉父也不想再去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了,直接就一锤定音,“我等会儿去一趟薄氏,将合同定下来。”

    “爸!”

    厉淮直接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沉重,仿佛老了许多,那些义正言辞拒绝的话哽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厉父抬手拒绝他的开口发言,“公司的事情你先不要管了,在家给我好好反省。”

    说着背手就要上楼,脚步微顿,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那个陆白白,你以后都给我忍住了,别去找她。”

    “我听周严的话,想必也是薄云西的意思,人家有夫之妇,别想了。”

    说完,叹了口气,往楼上走的背影都觉得蹒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