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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洗个澡先？”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余归被她逗乐：“躺下，陪我待会儿。”
颜敬书和他躺下，他牵着她不放：“敬书，你可以相信我。”
颜敬书扭过头来，往他身侧凑过去：“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怕他伤害你。”
余归的眼里飘过几分惊讶，转而笑起来，原来小丫头想的是这个：“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啦，余归，那你什么时候放假？”
“我明天值夜班，初一下午换班回来。”
“嗯好。”
“嗯？”余归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有安排？”
“我们的约会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余归点点头：“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安排。”
“本来就要你来安排！”颜敬书笑说：“我都很多年没去看过电影了。”
“我上次看电影好像是博士毕业的暑假，下连之前。”余归数了一番：“应该也有个五六年了。”
“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守岁呢，不过没关系，我去给你送饺子。”
余归摸摸她的头发：“不用，食堂有，你在家我比较放心。”
“那不行，食堂的哪有我做得好？”
“好，听你的。”
颜敬书本就小小一只，勉强到一米六的她在一米八五的余归身边更显得娇小。
余归早就习惯了低头倾听她的轻声细语，现在也不例外，侧着头听她说话。
她突然转身，亲了下余归的脸。
余归歪头看她：“今日怎么这么主动？”
“不是主动，是等价交换。”
余归笑笑，抬起她的小脸，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深且温柔。
许久，余归摸摸她微泛红的脸颊：“夫人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
毕竟是新年到了，大早上，颜敬书就被余归喊起来：“起床了，夫人，新年快乐！”
“先生，新年快乐！”颜敬书赖床不起，趁了个懒腰：“嗯～再睡会！”
“嗯？已经快中午了。”
颜敬书看着他身上的黑色毛衣，说：“过年要穿红色衣服的，给你买的新毛衣在柜子里。我还要再睡一下。”
“好。”余归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那你起来穿那个新衣服，我先去准备午饭。”
“嗯？你也给我买了新衣服？”
“嗯，过年要穿红色衣服的。”
余归下午的班，上午还和颜敬书一起包了饺子。
颜敬书总说自己不会擀饺子皮只是因为没有学，但余归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擀饺子皮这事儿也有天赋一说。
余归双手灵活的很，带着知风没一会儿就擀了好多饺子皮。
颜敬书喜欢把饺子塞得满满的，个个都是大肚子。余归看着颜敬书，窗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头顶的小揪揪随她一晃一晃。
“累不累？”余归问她。
颜敬书摇摇头：“你是不是该走了，快到点儿了。”
“好。”
颜敬书帮他把围裙取下来，进屋把他的军装拿出来。
余归换好衣服，颜敬书往他军装口袋里塞了很多糖：“咱爸让买的，吃了有好运的。”
“他啊，也就骗骗你这种小孩子吧！”余归点点她的小鼻子：“抱一下。”
“那你早点回来。”
“嗯，不要一个人出门，注意安全。”
“知道！”
颜敬书本以为会合家团聚，一起看看春晚什么的，但余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颜敬书和知风陪长辈看看春晚，又煮了点饺子，知风吵着无聊，怂恿颜敬书出门去给余归送饺子，颜敬书答应下来：“那我去换个衣服。”
两人出去转转，城市上空不时有烟花点燃，知风不禁感叹：“过年是真热闹！”
“别看啦，快点走，一会儿饺子凉了。”
“你心里只有我哥吧？就不能装点我？”
“你又不是我老公！快点走啦！”
颜敬书想给余归一个惊喜，直接去了观察室找他，结果被余归抓了个正着：“这是找谁呢？”
颜敬书转过身，笑弯了眼角看他：“在找我先生。”
“不是说了不用来嘛？”余归给她拉拉衣服：“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
颜敬书摇摇头，转了一圈给他看：“不冷，为了穿这个裙子，我把压箱底的光腿神器都翻出来了。”
“买裙子不是让你出门穿的，外面太冷了。”
“但是这么好看的裙子在家里穿多浪费啊！”颜敬书把保温桶递过去：“知风和我一起来给大家送饺子了，他去给护士姐姐们发饺子了，我就来找你了。”
余归把饭盒放到桌上，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里：“手这么凉？”
“余主任，是不是医生的手都很暖啊？”
“只是你老公的手比较暖而已！”
颜敬书笑起来，一颗小虎牙可爱的要命：“是的，老公的手最暖！”
余归向来不挑食，但颜敬书做的饭似乎就是吃不够。
颜敬书撑着下巴看他：“遇见你真的好幸运啊。”
“我也是。”余归脱口而出。
“我是说，以前的春节都是我一个人过，你也是什么？”
余归看看她：“以前的生活都是我一个人过，除了医院就是病人。”
“你现在有我了呀，以后的每一个春节，哦不对，以后的每一天都有我陪你！”
余归看着她的笑脸，应她：“嗯。”
急诊的电话突然响起，余归连忙起身去接电话，那边似乎很紧急，余归跟她说了声：“有病人，早点回去别等我！”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颜敬书把他吃了一半的餐盒盖好，就和知风回家去了。
知风逗她：“怎么走这么慢？不舍得我哥啊？”
“不是，就想多看看他。”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小孩子别瞎猜！”
“少来了你，咱俩就差几个月好吧？”
“那你不也得叫我一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