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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若水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穿着中年妇女,面色苍白,咳嗽不断。
阮若水先是给她把了脉,然后让妇女张嘴,提笔边写边说,“咳了七八天,喉咙干燥肿痛,吐的痰还有血丝……”
“是这样的,神医说的太对了。”中年妇女眼睛都亮起来了,简直看到了神医一样。
“去药铺拿药,一天三次。”阮若水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了中年妇女。
“神医不是说免费用药吗?”一听要去拿药,妇女原本感恩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没有钱拿药啊。
“拿我的药方去拿药,均免费。”阮若水压着声音,淡淡的说道。
中年妇女还想说什么,便听得那壮硕的女子,喊着下一个,只能悻悻离去,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去试一下吧。
咳咳!
“神医,我……”
阮若水看着三十左右的面容哭瘦的妇女,又看着她怀中穿着破烂的五六个月小孩,先是把脉,然后看喉咙。
看喉咙的时候,小孩哇哇哭,妇女的眼泪也跟着掉,“神医,好了吗?”这哪里是看病,是折腾她家的小孩吧。
“咳嗦十五天左右,大便呈青色,肠胃不是很好,给小孩多喝温水,多注意保暖。”阮若水说着,又一张药方,写好递给妇女,“用法用量,到时候伙计会告诉你。”
“下一个。”妇女话都没来得及说,壮硕女就喊了,她也只能悻悻的离开。
从昨晚客栈打烊就排队的,放在古代,都是大病难医的,但对阮若水来说,倒是简单许多,现在是深冬,正是多病季节,不是感冒,就是发烧,小孩子也最容易得支气管炎,肺炎之类的。
这些对于阮若水来说,都还不算什么。
……
“神医,神医,快救人,要出人命了。”
正午时分,阮若水正要休息一下,吃个午饭,就听得焦急心切的声音,然后从她安排的绿色通道,抬着就进来了。
“好恶心啊,脸都要烂了。”
“这不是那个专门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吗?”
“消停了一个月,不是变好,而是快病死了啊。”
“神医,不要救这个恶棍,他罪大恶极,该死!”
“他玷污了多少个良家妇女,现在遭天谴遭报应,不该救!”
……
坐等看病的人,议论还没完,那些人就已经将人给抬到了阮若水的面前,那些壮实的家丁,顺便把排在前面的人,都给赶跑了。
阮若水抬头,入眼的就是男人溃烂,满是脓包的皮肤,她听着那些人的话,微皱了下眉头。
“神医,快救我儿子,他快不行了。”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妇,泪水涟涟的说着。
“救好我儿子,你神医名至实归,没救好我儿子,今天我就拆了你的神医招牌。”一个有两三百斤的胖妇人,双手撑着桌子,满嘴跟塞了屎一样,直喷着阮若水。
阮若水的头往后移,椅子往后挪了一下,“这嘴里得塞多少粪便,才能这么臭。”
“老子是让你看病,不是让你嫌弃的,要是看好了,老子抬你回家……嗷!”话都还没说完,这大胖子就嗷嗷的叫着,跟杀猪一样。
“滚!”那壮硕的女人,直接霸气的抬手,一巴掌拍到大胖子的猪蹄上,只听得咔擦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就是大胖子的嗷嗷叫。
五指连心,大胖子一下子五指全断,自然嗷的比杀猪的还要惨。
那穿金戴银的老妇,连忙上前去扶住大胖子,手指着柳如霜怒骂着,“神医,我们是来看病的,你怎么欺负人了,我们能让你看病,那是瞧得起你,能进我们家做妾,那是你的荣幸,知道我们……”
老妇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啪啪两个巴掌响的声音,然后又是嗷嗷的叫着,依旧是中性的声音,“滚。”
“臭婊子,得罪我余家,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大胖子甩着肿的跟大象蹄子有的一比的手,嗷嗷叫着威胁着柳如霜。
“大胖,扔出去,这个余家可以不用在京城了。”阮若水抬眼看着胖子,浅浅的勾唇,“再嚣张,请两个杀手,灭你满门。”
真是够嚣张的,还看好了,抬她回家做妾?
还有这个老妖婆,竟然不生这个胖子的气,还说给她看病是瞧得起她,做他们家的妾,是她的荣幸?
还真是狂妄到天了。
那个壮硕的女子,也就是阮若水口中的大胖,领了命,一手一个拎小鸡一样的把这对奇葩夫妇,给拎着出去。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我儿子,不然你赔钱。”那个老妇人和胖子在用力挣扎着,还不忘满嘴喷粪的怒骂着。
“什么狗屁神医,今天要是不医好老子,老子就弄死你……”担架上的男人恶狠狠的说着,抬起头看到阮若水霜,就两眼发光,凶狠,“美人,治不好没关系,跟我回家做我三十三房姨娘,包你……呃!”
话还没说完,就见得这个满脸脓包的男人,手捂着同样有脓包的脖子,瞪大了双眼,嗝屁了。
阮若水看着一剑封喉的伤口,顺着那滴血的剑尖,望了上去,只见他冰冷着一张脸,那眸子冷的跟猝了冰一样,在感受到她目光的时候,那平淡无奇的眸子,也就柔了下来,对着她抛了个媚眼。
阮若水无语的撇嘴,欧阳劲松这货不是回王府了吗?怎么还在这,而且如果他不出手,她还真认不出来是他。
“神医真是好人,不仅免费看诊,也没有妥协那恶霸。”
“
这恶霸死的好,想我那可怜的女儿,我……”
“好不容易娶的儿媳妇,为了保清白,楞是撞墙死了。”
……
看着倒在地上,已断了气的恶霸,一开始有人愣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了,对着那尸体猛吐口水,甚至还上前去踩几脚,也不怕沾了血。
阮若水看了一眼尸体,抬眼淡淡的吩咐着,“拖出去烧了,小心些,他得的是肮脏病,会传染的。”
话落,还上前踹尸体的,纷纷后退,满脸的惊恐,有多远离多远,连那一点血都不敢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