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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感觉从脸上传来,好像有人在拍我,我慢慢睁开眼睛,冬哥!尘风!月姐和兄弟们,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们。这,这不可能。。难道我在做梦?还是我已经。。。
“小草,小草,你醒了,太好了!”冬哥大叫,大家都围在我旁边。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我还活着吗?瞬间,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一把抓住尘风和冬哥,不管了,是梦也好,我死死地抓住他们的胳膊,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承认我从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我只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我真的以为我会死掉!这一刻,我将脆弱完全释放了出来。冬哥没有动,尘风也没有动,他们只是扶着我的肩,静静的陪着我,让我好好的哭了一场。
在我平复情绪后,尘风轻轻托住我的肩膀和腿,一把把我抱起,放在了兄弟们打开的睡袋上,我瞬间感觉舒服很多,也暖和了一些。
我赶紧擦了下眼泪说:“不,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什么不好意思啊,小草,你就一个字,帅,够爷们,月姐把你们的事都告我们了。”冬哥竖了个大拇指,看着他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可惜我把自己也搞残废了,现在彻底变拖油瓶了。”接过月姐递来的纸巾,我擦掉脸上残余泪水。
尘风撕开我腿上的纱布和裤子,从包里取出了止血针,快速的打入我的腿里,接着用消毒液开始清理我的伤口,敷药包扎,我疼的直叫,这时我才发现整条腿的裤子已经被血染红,难怪会这么虚弱,血流的太多了。
“伤口里面都发炎了,必须消炎,否则会出大问题。”尘风看着我说了一句,手上并没有停。
接着又是胳膊上的伤口,尘风用消毒棉签直接插入子弹的伤口里,接着挤出了一堆的脓血,简直是钻心的疼,我强忍着,眉头皱到了一起,后牙槽咬的咯吱作响。我再也不相信电影里那种唯美的受伤情节,我疼的脸已扭曲,毫无形象可言。
冬哥按着我的胳膊,有些看不下去,“我说,有没有麻药啊,这的疼死啊。”
“个锤子哦,现在哪来的麻药。”月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我一把抓起衣服咬在嘴里,使劲皱着眉头,本来就脱水的我,快要疼的昏过去。
胳膊上的伤口终于处理好了,我稍微松了口气。接着,尘风解开我的上衣,肚子上和胸膛的位置是一大片黑色的淤青,没有破皮,他试探的按压了一下,我疼的大叫,缩起了身子,尘风皱了皱眉,
“肋骨可能有问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伤到,只能外敷药包了。”
后脑的伤口还好没感染,已经肿成一片,眼眶和鼻子还有嘴唇也都肿了,一只眼睛看东西还比较模糊。过了一会,终于处理完了全部伤口,吃完药后,我大口喘着气,闭着眼睛等待着疼痛缓解。
冬哥站了起来,使劲抓着头发,一脚踹碎了旁边的陶罐,喘着粗气咆哮道“我靠,这他妈不就剩下半条命了!操他大爷的,约翰你等着,把我兄弟打成这样!”
月姐拍了下冬哥的肩膀。“冷静,那个约翰是个老狐狸。我们现在无论如何要等小草好一些再行动。”冬哥无奈的坐下。自己在那里碎碎念,应该是把约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我看了下除了尘风、冬哥外,那几个月姐的手下也在。他们已经开始点燃了火堆,又拿出了一些吃的和水。我在饿了好久后终于吃到像样的东西。
我们四个围在火堆旁,我躺着,他们坐着,边吃边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月姐突然说:“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似。”
我们四个互视了下对方,冬哥和尘风满身的沙土,像两个偷地瓜的,月姐除了一身土外,头发已经乱的快和鸟窝一样,而我更不用说,浑身的伤,脑袋肿的和猪头似的。
呵呵,月姐苦笑了一声说,“我们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和在我家那次很像,真够狼狈的。”
我和冬哥也笑了出来,尘风只是把头撇到一边。
而我笑着笑着眼眶又有些湿润,我赶忙把眼泪擦掉不想让他们看到。现在的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就算身上的伤再疼,有挚友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
“冬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出了我的疑惑,因为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约翰把你们带走后,派了两个人想杀我们,就那种小瘪三也想杀我们?还没开几枪,就直接被尘风两飞镖扎死了,但是我们没骆驼,也没枪,愁死我们了。”冬哥喝了口水继续说。
“后来我们就只好沿着你们骆驼的脚印追,追了好长时间结果遇到了沙暴,没办法停了下来,那沙暴真够大的,我们抱在一起才没被吹散。等沙暴过去了我们又走了好久,但因为你们后面的脚印都被吹没了,我们根本找不到方向,在原地又等了好久,快急死我们了,就在那时,你猜我们碰到了谁”冬哥挑了挑眉毛看着我。我用石块砸了他一下,吹催他快讲,别做鬼脸。
“我们碰到了妮露,她还牵了几头被约翰抢走的骆驼,她带我们走到了你们在的大概位置,但是看不到你们人,估计你们进到城里了。于是我们等到了晚上,她告诉我们入城的方法和注意事项,说是为了报答你挺身而出救了她。”冬哥表情夸张的说着:“小草,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英雄救美啊,说不定等咱们回去,妮露会嫁给你呢。”冬哥挤眉弄眼的看着我。
“别那么夸张,换谁都会那么做的。”我说的是实话,有时候有些事真的是出于一种本能。
“小草,你冲过去打约翰时,有什么特殊感觉没?”尘风突然问到。
“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感觉到一刀扎在了腿上,还有胳膊上被打了一枪,但一点也不疼。当时只想,只想着杀了约翰。”我边回忆边小心的说着,但没有把那种杀人时的兴奋感说出来,怕他们害怕。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一般人被那么打早该倒下了,你居然还可以冲过去。”月姐看着我接着说:“最后还是被约翰他们打了一针,你才晕过去的,但注射的东西很可疑。”
“他被注射了什么?”尘风突然站起来,脸色非常的不好。
“不知道,约翰什么都没说,看来开始他就没想着和我们好好合作,有很多情报都对我们有所隐瞒。”月姐有些气愤。
尘风两步走到我面前,一手抓住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我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
“老大,怎么了,有问题吗?”
尘风拿出一个匕首,照着自己手指就割了下去,血一下就涌了出来,我着急的大喊:
“疯,疯子,你干嘛?说话啊,血。。。。唔。。”‘流’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又抓住我的脸,搬开了我的嘴,把血直接滴了进去。咦?甜甜的?血,血的味道好像变了!变的香甜!我一时惊讶,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好多血留到了我嘴里,有的甚至被我咽了下去。
正想要挣扎抓他的手,尘风突然说“别动,想快点好起来就不要动”。
冬哥和月姐本想阻止,但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有阻拦。
“尘风,你这是什么妙招啊,血能治病?”冬哥奇怪的看着。尘风没有说话,继续往我的嘴里滴血。
又过了一会,我觉得这样不行,尘风血流的太多了,他可是扛把子呀,于是我使劲抓住他的手,按住他出血的手指说道“够了疯子,你是主力,你不能这样白白浪费你的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尘风看了一眼我抓他的手说“可以了,你手劲的力道已经恢复了”。说完就慢慢的走回去坐下,包扎住自己的伤口。我看着他,心里莫名的感动,不知他为何这么做:“疯子,为什么。。。?”
“我先睡了。”尘风没有正面回答,翻身躺下,不再搭理我们。
“算了,小草,我都问不出什么的,你还能问出来啊,你就当失血补血吧。”冬哥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和月姐互相看了下,又看了一眼躺下的尘风,也不知该说啥,只好回归主题。
“冬哥,妮露说的入城的方法是什么?你们怎么进来的?”我疑惑的问。
“说起这个,我告你啊,太他妈的神奇了。我们一直守在古城外面,妮露不让我们靠近,说那里有大嘴怪,直到晚上12点的时候,月光照在那些大石碑上,居然反射出一条条的光线,而那些光线居然在沙漠上形成了一条光路,我们沿着光路来到了一处沙坑的位置,妮露说古城就在沙坑的下面,果然,我们刚踩上去就陷了下来。然后就到了这个地下城,简直太奇妙了。刚下来没多久,就看到有光影在远处晃动,我们还以为是约翰,都准备射击了,走进一看,居然发现月姐在里面乱跑。”
“唉!唉!唉!,谁乱跑,我在找出口好不好,我还以为你们是粽子呢。”月姐踢了冬哥一脚。
“疼!我说,你见过粽子还成群结队的呀,赶集啊。”冬哥继续贫嘴。
“吆喝!你个没大没小的。”月姐也杠上了。
我赶紧摆手喊停,但他俩依旧骂骂咧咧的。
忽然嗖的一声,一道闪光从他两眼前飞过,扎到了他们旁边的墙上。定眼一看,原来是尘风的飞镖。只见尘风把手放回了睡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冬哥瞥了瞥嘴,月姐瞪了下尘风,接着两人互相嫌弃的看了一眼,又坐了下来。
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那妮露有没有说出去的方法?”
冬哥回忆着:“说了,我们在出口的地方栓了绳子,到时爬回去,应该会穿过一个薄沙层,捂住口鼻就好。”
“妮露回去了是吗?”我继续问。
冬哥摸着下吧说:“嗯,她说去搬救兵,我们都奇怪,她能搬什么救兵啊。反正她安安全全的回去就成。”
我也松了口气,小姑娘不容易,安全回去就好。
这时月姐往火堆里扔了把燃料,“接下来,看小草的情况,我们慢慢往出口走,边走边收集点信息,也不要管什么光子了,先出去救治小草最重要。”
“我同意,我怎么也不能把小草搭进去,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冬哥同意月姐的说法。
我也点点头,对我来说,比起去掉容器的体质,还是眼前的保命更要紧啊,其它的可以从长计议。
“对了小草,这是什么?”月姐从兜里掏出一个石盒子,看着不大,上面雕刻精致,在盖子上有一条金色的蛇,但是有两个头,张着嘴,模样非常的可怕,而在两个蛇的下面能够模糊的看到一个符号。
咦?这不是黑洞石的符号吗?
“月姐,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我赶忙问。
“啊?这是在你身上发现的啊,不是你找到的吗?”月姐疑惑的看着我。
“不是,我,我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我疑惑的看着月姐。脑子里不断回忆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了光点组成的朝拜人群和那两个女人,但我依旧觉得是幻觉,所以没有说。
“艾玛,我说,这东西看着差不多有几千年了吧,这难道是金蛇,那会怎么会有金子的工艺?怎么打不开呢,这连个缝隙也没有啊。等出去了我找地方估个价,卖掉了大家分钱。怎么也不能白来一趟。我再找找啊,看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没。”冬哥说完便起身到处翻找。
我无奈的摇摇头,睡意上来,还没一会便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安稳,但是梦中由一个女人变成了两个女人,她们浑身发着金色的光,边跳舞边围绕着我转,嘴里还在不停说着什么,但是却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