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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指挥着皇城司的亲事官,将孔若蒙放下来,童贯笑着问道:“孔家主,可什么想说的吗?我们皇城司可有的是办法,孔家主要不要挨个试试。”
孔若蒙听着自己儿子们的哀嚎,痛苦的闭上眼睛,不跟童贯说一句话。
童贯笑着说道:“有种,不愧是圣人苗裔,就是非同凡响啊。”
此刻的奉圣公府,已经成为人间地狱,皇城司亲事官们将孔家的男性成员一个一个拉出来过堂用刑,哀嚎之声此起彼伏。陶节夫无动于衷的端坐在椅子上,周武仲说道:“皇城司就在庭院之中用刑,如此残酷,陶帅就不发一言吗”
陶节夫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和他说话。陶节夫心想,看他小小年纪中了进士,原以为官家是看他聪明伶俐,派他过来捞取资本的,没想到这周武仲完全不懂赵佶叫他来的目的。
无奈之下,陶节夫只得说道:“周给事,官家只叫你带着眼睛和耳朵来的,可没叫你带着嘴来!”
周武仲只得无奈的坐下,童贯看着孔若蒙,他紧闭双眼,但是儿孙的哀嚎还是让他颤抖着,童贯说道:“孔若蒙,闭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吗?要是你睁开眼睛,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一个亲事官过来,对着孔若蒙说道:“孔若蒙,听说你有个女儿,还有个疼爱的小孙子是吧。”
孔若蒙睁开眼睛,双眼通红的瞪着童贯,童贯笑着问道:“孔家主,可有什么话对咱家说啊?”
很快亲从官们将孔若蒙的女儿和孙子找到了,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孔小姐,童贯说道:“啧啧啧,果然是春山淡扫,细点樱唇,要是在东京,少不得做个行首啊!”
孔若蒙当然知道行首是什么,他也知道自家所犯之事一旦被察觉,整个孔家是什么下场,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下来。童贯说道:“小姐是女子,咱家也不能玩那些粗俗的,小的们,给小姐上点雅的。”
一众亲事官去准备材料,制作一种名为昼夜笑的刑具。
所谓昼夜笑就是用木头制作一个笼子,然后在笼子的四周 都顶上钉子,关于这个钉子置放的位置,它是穿过木条,顶尖是裸露在外面的。被关在 笼子里面的犯人只要有一点动静,他就会被刺到,经常都会浑身都是伤口。在这样的情 形下,犯人必须在笼子里面端坐,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感受到锥心般的痛苦。
对于孔若蒙的孙子们,童贯可就没这么客气了,直接采取皇城司最简单的刑罚,就是杖刑。皇城司的刑杖削杨榆条为之,长五尺,曲如匕,执手处大如小人指,着肉处径可八九分,而且还要用绳子紧紧捆住犯人的腰部,由胥役踏住绳头,使不得转侧;另外还要用绳缚住犯人的两脚,命人牵曳,使不得伸缩。
几个膀大腰圆的亲事官将刑杖抡的呼呼作响,不一会就将几个小孩打得皮开肉绽,哀嚎连连。
童贯还笑呵呵的对孔若蒙说道:“孔家主,皇城司的手段还多着呢。既然孔家主愿意一试,本都知就和你奉陪到底!”
皇城司最简单的刑罚和地方官府一样的,也是五种:曰械、曰镣、曰棍、曰拶、曰夹棍,这些亲事官们将孔家的男丁分开刑讯拷问,令他们交代不法事,有不交代的,无关紧要的直接拉过来当着孔若蒙施以断脊、剁指、刺心等酷刑。
孔家男儿咒骂孔若蒙的声音不绝于耳,整个奉圣公府如同一个修罗场一样。
童贯还在循循善诱,向孔若虚贴心的介绍皇城司的各种套餐服务,如梃棍、夹棍、脑箍、竹签、掌嘴、背花、烙铁、灌鼻、钉指、一封书、鼠弹筝、栏马棍、燕儿飞、带根板、 水铡杖、生树根、磨骨钉、寸寸紧等服务项目。
当然由于条件有限,很多项目不能开展,不过有些项目也是可以开展的,必如以烧酒灌鼻、竹签钉指,及用径寸懒干、不去棱节竹书乱打复打,或打脚踝,或鞭脊背等。
孔若虚始终以沉默应对,童贯终于忍不住了,狞笑着说道:“孔家主看来是真的不愿跟本都知说些什么啊!那就怪不得本都知了。”
童贯下令用脑箍,就是将铁箍套在犯人头上, 在铁箍和头皮的空隙加木楔,用铁锤敲打。铁箍越收越紧,受刑者疼痛如刀劈,甚至头颅开 裂,脑浆溢出。不一会几个孔家的男丁就被刑讯致死,孔若蒙说道:“童贯,你真的不怕大宋王法吗?”
童贯笑着说道:“你做的事情,若是论刑统,诛九族都不为过,王法?你怎么有脸谈的。”
童贯继续下令亲事官们用刑,不必顾及人命。亲事官们开始施用杏花雨和锡蛇这样的酷刑,根本不以获取口供为目的,就是凌虐人犯了。
所谓杏花雨,就是把装有火炭底部漏空的熨斗施于犯人背部,像熨衣服一样熨烫,直至人犯招供或死亡。
锡蛇是用锡做成一条蛇的形状,里面空心, 把它盘在犯人的腰间。审讯时犯人不招认,就住锡蛇的空心里灌开水,拷问人犯的。
不一会,好几个孔家的男丁和管家就被皇城司拷掠而死,尸体被一具具抬来,就放在孔若蒙身下。童贯笑着说道:“咱家知道,你在外面养了外室,还有儿子,咱家已经遣人去抓了,一会给你好好刷洗刷洗。”
孔若蒙当然知道刷洗是什么,刷洗是皇城司中最酷烈的刑罚,不为获取口供,只为折磨犯人,将犯人裸置铁床,沃以沸汤,以铁刷刷去皮肉。犯人被上刑后,百骨尽脱,汗下如水,死而复生,往往只要两三次,就可以令人在无限的痛苦和绝望中哀嚎的死去。
孔若蒙终于承受不住了,大声说道:“童贯,童都知,你放过这些人,想问什么,直说便是了!”
童贯笑着说:“孔家主看来是想通了,那二位大人可得给某做个见证,本都知可没对孔家主用刑啊!”
陶节夫只是拱拱手,周武仲把脸转过去,不与童贯说话,童贯不以为意,开始审讯孔若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