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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叶恒铸成龙虎剑池引发的天劫波动波动是可以被很好的掩盖起来的,因为时逢龙虎山天师府百年难得一见的盛景——紫气东来。
据,?汉·刘向《列仙传》中记载:“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
从龙虎山天师府后山摩天崖上的一处古石碑中记载来看,紫气东来之时,七彩霞光落下,会直接笼罩整个龙虎山,此时此刻天上,紫光弥漫,紫霞满天。
这浓郁的龙虎紫气瞬间点燃了龙虎山积攒了数百年的香火,道门的气运福源在无形之中又增加了几分。
紫气东来后,龙虎山摩天崖下龙虎秘境——真龙府的石门也开了,原来是天师府那几位闭死关多年的张家老祖师们也都被惊动,出关了。
本来人数不多的摩天崖莲花台上,随着几位老祖师的出关,顿时人便越聚越多,但是没有人敢随意走动大声喧哗,因为能上莲花台接引龙虎紫气入体的人可都是龙虎山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是此番能接引的到一缕先天紫气入体,对自身悟道修行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没有一位高功愿意错失这百年难得一见的良机,纷纷盘腿而坐,牵引紫气入体,感悟天地大道。
话说这龙虎山,原来也不叫龙虎山,叫做云锦山,只因后来张天师行路至此时,见此地雨后初晴,灵气盎然,山中之云像那锦缎铺满天空,好似古仙居所,于是便与大弟子王长在此地结庐修行,筑坛炼丹。
第一年炼丹,红光照室。
第二年,有五云覆于丹鼎之上。
第三年,九天丹成,一丹成而龙虎现。
所以这云锦山也被后人称作龙虎山。
其实原本这天地万宇间并没有先天龙虎紫气这一号天地灵气,只因道祖张道陵张天师于龙虎山修道三十余载,其间传道授业、炼丹救人无数,天地感其大德,赐下一缕鸿蒙紫气助其飞升,但是张天师却是没有接引紫气如体,白日飞升,反而是将紫气散化于龙虎山的天地之间,每隔百年自行现化一次,一是燃香火,涨道门气运。二是给后世子孙留下一份成道的机缘。三则是可以为龙虎山的龙虎都天护山法阵填充一次天地元气,可保天师府张家血脉存续,可护山下百姓平安。
鸿蒙紫气之珍贵难以想象,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此乃是天地感应自然显化而出之物,只需一缕,便可让没有任何道行与修行的凡灵寿元加深,并且拥有不灭之身,尽乎于妖,假以时日,未必不能修行有成,故又被称为大道之基。
但是就是这一份天大的造化,却被张天师分给了后世子孙们,或许正是因为张天师的这一份大魄力,龙虎山才能绵延存续千年之久,历经风雨,依旧屹立不倒。
闲话不多说,就在龙虎山几位老祖师和诸位高功盘坐摩天崖莲花台上,努力牵引紫气,感悟天地大道的时候,一处浓厚的黑云悄无声息的自天空中出现只几声炸雷就消散不见了,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夏天到了天气多变罢了。
可是没过多久,一片更是奇怪的黑云出现了,在场的那几位老祖师爷都察觉到一丝不对静,纷纷脱身出悟道状态站了起来。
其云浓郁如墨,甚至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一团团的云朵在翻滚着,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扭动,一丝丝另人心悸的气息垂落。
“这玩意儿好像在哪本书里见过?但是忘记了!”
一位身材矮小,须发斑白的老者,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轻轻拍着脑袋,疑惑的说道。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在真龙府道藏楼上的那本《雷说》上……”
话还未说完,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便在众人的耳边炸响,在场所有的高功们都被这道雷声惊醒了,纷纷退出了悟道状态,更有甚者,因强行打破悟道状态,自身收到了反噬,一口鲜血喷出体外。
虽说这帮老道们平时清心寡欲,但是遇到此事也不免火大了几分。
那可是百年难得可一窥大道的机会啊!
竟然就这么给白白浪费了。
唉。
就在大家还懊恼不已的时候,那几位老祖师确是用近乎于奔跑的状态向山下跑去。大家都面面相觑觉得很奇怪。
莫非几位老祖师因悟道被打断,生气了?
对,也对,虽说是老祖师,但也不能不允许别人发泄一下愤怒吧。
但是,你们好歹也是龙虎山秘境真龙府里辈分最高的的那几位啊,你们也不能衣衫褴褛的在这乱奔啊!
而且要是被山下游客看到,会吓着人家的。
三个老头,衣衫不整的在龙虎山风景区狂奔,也是够上新闻热点的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好多年没见到过这么狂躁的雷暴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龙虎山时逢百年难得一见神迹的时候后,未免有些蹊跷了。
就在大家伙面面相觑一脸懵逼的时候,那三位祖师爷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
那雷云是九霄雷劫,传说古代的时候有赤地旱魃现世,天降九霄雷,整整劈了一天一夜,活生生将那旱魃劈死在了原地,飞灰烟灭。
其实这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是天道的免疫系统对体内的病灶发起的攻击。
虽说三位龙虎山老祖师认出了这是九霄雷劫,但是最让他们担心的是,到底是什么伤天害理的邪物出世了,竟引出了九霄神雷,而且还劈在了离天师府那么近的上清宫。
此时三位老头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希望上清宫里的那个老东西别被邪物干死了。
可就在三位心急如焚的向上清宫赶去的时候,一个更恐怖的东西,让他们住了脚步。
对,就是戮仙劈散劫云的那一剑。
那一剑劈散劫云的同时,还将龙虎都天大阵给撕开了,若是龙虎都天阵没有被撕裂开,特殊组织——【破军】的日游神巡天系统也不会拍到那一剑的风采,也会为叶恒免去日后一桩天大的麻烦。
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什么如果,人心一剑,一往直前,绝对没有出剑又收剑的道理。
当三位老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戮仙一剑劈散劫云,还顺手劈开了他们龙虎山的护山法阵后,顿时心乱如麻。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那杜老头这么猛了吗?他不会把他们上清宫瘟雷谷雷公洞的术,全学会了吧。”
“不对啊,我记得老师说过,他们后山瘟雷谷雷公洞里没有这种剑法啊,不全是写雷法和秘闻吗?”
“你说那老头不会把瘟公洞给开了吧?”
“不可能,他要是能开,早二十年多前就开了瘟公洞去救天都城叶家的小孙女了,怎么可能会舍了半条命去镇魔殿拿了第一层的那两件东西上来。”
“唉,赶紧去看看吧!他可别死了,现在这边都天阵破了得想办法补,国家那边来的人也得派人去应付好了,不然啊,对不起那老头当年替我们救了叶家的小孙女啊,唉...”
“等等,你们说刚才那事儿,会不会是他们家老五干的,我跟你们说啊,你们是不知道啊,那臭小子鬼精的很,之前在风景区里给人算命,骗吃又骗喝,我现场怀疑是这小子搞的鬼!”
“对对对,有可能,那小子上次还他妈偷偷跑到祖师堂里穿了道祖的法袍,把那帮看门小道士气死了!”
“那小子确实有点东西,别人想进祖师堂都进不去,他到好,道祖爷赏识他,天师法袍都让他穿走了!现在他要是搞点大动静,我都见怪不怪了!”
“可是这次的动静未免有点太大了啊,你们说,这次要真是那臭小子干的,我们要不要给他擦屁股哦!毕竟也是道门小辈,再说了,大世已经开启...”
“擦他个屁,管他干嘛,他就是个搅屎棍子。”
“嗯?他是搅屎棍子,那我们岂不是...”
三个老头飞快的向上清宫跑去,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此时,着急的不仅仅是那三个老头了。上清宫的主持,也就是叶恒的师傅同样也是心急如焚。
每月初一,上清宫都会迎来一名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二十二年前老头舍了半条命才救回来的叶君撷。
二十二年前冬天,本该张灯结彩喜迎小公主周岁的叶家大堂确实一片哭声。
“老战神,恕我无能为力,小家伙并不是得了什么疾病,而是先天命格太弱了。此事已经超出了药石能医的范畴了,唉,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无能为力啊。”
老战神姓叶,神州硕果仅存的老将军,想当年老战神十三岁起家一步步成长,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打了又打,打了整整几十年的仗,最后一仗更是亲自砍下了多田俊的头,手下将官何止百万之重。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仿佛巍巍昆仑的老人,听到无能为力四个字时也佝偻了。
他这一身征战无数,自问无愧天地、无愧百姓,可如今垂暮之年喜得一孙女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人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叶连山,四十多岁喜得一女,本是高兴万分的事,可是在得知女儿可能连三岁都活不过的时候,头发瞬间白了大半。
老战神无言的看着一瞬间白了头发的儿子和堂下哭泣的妇人,顿时一阵心疼,儿子叶连山,封疆大吏,长年在外,为官两袖清风,不拉帮结派也不勾心斗角,官场之上事事都处理的很得当,唯独在夫妻感情这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欠下了自家夫人许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女儿,却是先天命格太弱。
老战神失神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声音颤抖的向身旁那一身唐装的老人问道:
“钟老,我小孙女这先天命格太弱可有办法解决?”
那唐装老人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
“此事虽有办法解决,但恐怕只是已经无人能解了。”
“若是当年龙虎山的张三爷还在或许还有办法解决,但是,张三爷已经仙逝多年,恐怕这世间在没有人能做到了,逆天改命之法本就天地难容,张三爷要是在,倒是可以拿着昆仑山的那件东西试一试,可如今...,唉。”
“老战神,逆天改命之事哪是这般容易可以做到的,当年诸葛先师也想逆天改命,可是落得如何下场,你我是知道的。”
“现如今想要救下小公主的命,要么,您能到佛国或西藏请来佛陀真身舍利这种圣物,但是佛门多半不会将这种佛陀真身圣物外借。要么,您就去道门祖庭走一走,看看是否能借出一两件道祖当年随身携带的宝物。”
老战神闻言,叹了一口气,苦笑道:
“唉,佛门的那帮子人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找他们借东西,不可能借到的。”
“只可惜,道门这些年为国家付出了太多,就连道祖御制的道经师宝神印都借给了国家,用来永镇三峡了,唉,那可是道祖张道陵留存世间唯一一枚,意义之深远无法想象啊,是道门的气运之宝啊。”
“我现在要是去龙虎山上借宝,那不是给道门雪上加霜嘛,唉...”
唐装老者闻言也不说话了,只一声叹息。
老战神也是沉默了,大堂之上只听的到那瘫倒在地的妇人的哭泣。
偌大的天都城,下起了暴雪,满城缟素。
过了许久,老战神慢慢的站起身来,向庭院走去,步子很短,却是一步一步走的很坚定。
看着满城的白雪,老人家缓缓的说道:
“连山,你先回去,处理好政务,不能因为家事耽误了国事。”
“春华,你放心,这么些年连山不在身边,确实苦了你了,我要带君撷出一趟远门,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我放心。”
老人佝偻着腰走到了风雪里,仿佛一城冬雪都压到了他的背上。
他慢慢的向着大宅门口走去,一步一步,任由雪花一点点的堆满肩头。
“我这一生所造杀孽太重,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得可惜,但这孩子却不该如此。”
“两年时间,若是两年内,我回的来,就证明孩子平安无事。”
“若是,我没回来,你们也别找我了,就让我这个当爷爷的陪着孙女一起去走一走黄泉路吧。”
话刚说完,老人便背对着众人停了下来,随后一低头,竟哽咽道:
“孩子太小,我怕她一个人害怕!”
女孩叫君撷。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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