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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头从地平线初升，天色泛青。清冷的光透过窗照亮半边房。
马乐从床上坐起。正站在床边穿衣物的陈仲谦回头看向他：“早操你别去了，回来我给你做饭把药吃了！”
马乐推开眼镜儿揉揉眼睛：“几点啦！”
“5:42。”
马乐语气含糊：“这么早？”
陈仲谦将校服的上衣拉链一拉到底：“6:00东操场5千米拉练，一直都这样。”
马乐脑子还有些迷糊，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早操他只去过一次，记不清楚了。
他翻身起床：“我给你做早饭吧？”
已经走到客厅的陈仲谦闻言回头吃惊地望向他。
马乐笑道：“你不相信我？”
陈仲谦眉目一低，不好意思地一笑：“oK，只要你开心。”
等陈仲谦换鞋出了门，马乐简单地洗了把脸，走进厨房打开双开门冰箱，内部码得比麻将还整齐，他从里面拿出鸡蛋，面包，还有少量肉。
一个瘦弱的身影开始在厨房翻箱倒柜来来回回忙活起来。
等陈仲谦一言不发盯着餐桌的时候。
马乐自豪地问道：“怎么样！”
桌子摆着外面包着一层煎蛋的面包片，一份青菜炒肉，一份香肠切片，还有两碗昨晚剩下的香菇瘦肉粥。
陈仲谦还有些难以置信：“你做的？”
马乐给陈仲谦拉开椅子：“尝尝！”
陈仲谦很自然地坐下，夹了块面包。
马乐跟着坐在陈仲谦旁边，期待地看着他：“还可以吧！”
陈仲谦放心地又咬了一大口：“你枪法也跟厨艺这么好吗？”
马乐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别逗我了，行吗？”
陈仲谦夹了根青菜：“找个机会，咱俩比比吧！”
马乐摇着头，但笑不语。
8点约过2分。
马乐站在鞋柜处，对收拾厨房的陈仲谦道：“那个……我想回去换个衣服！”
陈仲谦只管忙自己的，没有回头：“这衣服怎么了！”
马乐扯起身上宽大的半袖，这能装下两个他了。
“得穿校服吧，我回去换一下！”
陈仲谦停下手下的工作，朝他望过来：“没关系，上午室内的课，下午再换也行，现在已经快8:30，等你换完，咱俩就迟到了。”
“哦，行吧！”
他自己迟到没什么，要是害陈仲谦跟他一起迟到，那罪过可就大了。
8:30开始上课，还有12分钟的闲暇。学生都很悠哉。11栋教学楼6楼走廊还是人来人往。
马乐跟陈仲谦双双走进教室。坐在第二排靠过道位置的谢玉良正跟柔然有说有笑，一见他进门，脸色立马垮了下来，朝他走来。
正聊得开心的柔然疑惑地跟着谢玉良身影望了过来。
马乐忙举手准备打招呼，谢玉良一把拍住他正举起得胳膊。
“你昨天干嘛去了？！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我担心地要命。”
马乐偷瞄了一眼柔然，只见她的目光从疑惑变成玩味。他心里很不自在，挣开抓住自己的手，装得若无其事：“没事没事，昨天下午强度太大，我回去就直接睡了，可能手机关了静音键，我没听见。”
他推了下谢玉良，继续往前走，他们站在门口堵塞交通：“你昨天下午那打得怎么样？”
谢玉良不答反问：“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跟在他们身后的陈仲谦先他一步抢答：“路上碰到的。”说罢，绕过两人，朝他惯常坐的倒数第二排走去。
谢玉良还有些怀疑：“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马乐推搡着谢玉良往前走：“赶紧走吧，这一会儿上课了，还没坐好呢！”
“你最好是没骗我！”
“骗你我是鬼！”马乐把谢玉良摁坐在椅子里，顺手跟柔然打着招呼：“嗨，学姐好！”
柔然点了下头。
本以为柔然不想多搭理他，马乐打完招呼正准备离开，听见柔然道：“头上的伤怎么样，这么多天了，气色怎么还是这么差！”
马乐摸摸头上眉角还没撤岗的纱布：“差不多了，感觉不到疼了！”
“昨天下午枪打得怎么样！”
马乐为难地啧着嘴：“挺差劲的！”
“要来我那队吗？”
“啊！”马乐有些讶异，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实在没想到柔然会再向他抛出橄榄枝：“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柔然道：“谢玉良你们俩关系那么好，到时候有个照应。”
谢玉良冲他挑了挑眉：“怎么样？”
马乐瞬间觉得自己脸上挨了一巴掌，呆傻地愣住。原来是因为谢玉良，柔然才决定召他入队。他尴尬地笑笑：“没事，没事，随缘吧。”
“喂！你想干嘛呀你，你这不是……”谢玉良手握拳头恨铁不成钢地捶向马乐的肚子。柔然打断了他：“到时候没地方去的话，记得到我这里来！”
马乐被羞辱地脸上直发烫，低垂着脑袋，忍耐地：“嗯，谢谢学姐！”
陈仲谦走到最后一排时候，空荡荡的，却意外地发现齐绍延已经坐在那里，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surprise！”周徽呲着大牙：“怎么看见我不开心吗，陈哥哥！”
陈仲谦皱着眉头坐进椅子里。他没想到会在教室碰到周徽，周徽体能训练还行，听课他还真坐不住。
他波澜不惊问道：“你脸上的伤哪来的？”
周徽没皮没脸地嗤笑了一声：“你说在京川还有这么不长眼的，出来混的不认识我，装逼装我头上，我tm没给他盖死就不错了！”
陈仲谦闻言脸色瞬间一沉：“你干嘛了！”
周徽指间擦着鼻头，心虚道：“没干嘛！就算干嘛了，我也不吃亏！”
“你闭嘴吧！”齐绍延轻蔑地呵斥出声：“脸上都挂了彩了，充什么大尾巴狼呀，要是我弄死他！喂你！”
齐绍延重重地拍向陈仲谦的肩膀。
“喂！你轻点行不，小心老陈跟你生气！”
陈仲谦没有他，直接问向周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周徽打着齐绍延的胳膊：“切，卸了两条胳膊。”
陈仲谦：“人来路搞清楚了吗？”
周徽：“无名之辈，我管他那么多！”
陈仲谦瞪了他一眼：“去找到人，这事儿学校绝对不知道半点。”
陈仲谦是他们三个自小玩到大，他年纪只比他们两个大几个月，性格却他们沉稳。这次他们三次被要求在这学校抢那什么黑伞协议，家里长辈也嘱咐万事多听陈仲谦
他这一发怒，周徽真有些犯怵，不耐烦地：“哎呀，知道了。”
齐绍延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不屑地笑了一声。他最讨厌陈仲谦这副谨慎小心的模样。
“喂！昨晚你跟马乐在一起吧！”
“睡了吗？”
“没有！”
齐绍延呆了一下，没想到陈仲谦回答得这么干脆，显得他像个无聊得没事找事的，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却不想弱了气势，盯着陈仲谦：“切，我随口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