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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犹如桃花飘落清水面,一阵心动,后又是一悸,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后,顿时脸上炸红,忙到:“马…马…马乐,我叫马乐!”
“幸会哦!”
齐绍延微微笑了笑,早对这种反应见怪不怪,只心道一声:“还没见过这么丑的!”又继续倒头睡觉去了。
马乐还兀自处在紧张里,等瞧齐绍延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才安心上床,伸长了脖子朝齐绍延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长的可真是比姑娘家还好看啊!
想起学长学姐讨论的0619!看来说的就是齐绍延。这妥妥地走狗屎运了呀。
马乐躺下来,想着,身上的困意就一阵阵袭来,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中听到些动静。
似乎是齐绍延接了个电话,也没多说什么,便起身出了门,他似乎也起了身,问齐绍延:“你干嘛去!”
齐绍延还颇为宠溺地说了声:“朋友找我!”
“行,你去吧,早点回来啊!”
之后就又一头钻进了黑暗里,什么都不记得了。
学生报到时间持续三天,马乐第一天就到了,其余时间都没什么事,学校样样事情也安排的妥当,书本等进校后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全部分发到各人,他想帮忙都操不上心。
室友齐绍延也只在第一天出现在寝室过,第二三天都没见着人,虽然有心想跟齐绍延亲近,但一想起他心里就紧张,更别说见面了,所以也落个清净。
第三天,马乐实在摆得无聊,听着窗外停不下来的聒噪蝉鸣,“啪”地坐起身,决定买点饮料,去找找报到处的学长学姐,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说干就干!
马乐站在宿舍自动贩卖机旁边,已经付了款,等着东西一个个往掉,“啪”一声,马乐从底下拿出瓶水。
刚拿出来,还没起身,就听见“给我喝一口!”,手里的饮料就被抢了回去,身后的机器霹雳吧啦地一顿往下掉。
马乐一阵懵逼,怎么回事?只看见一个男生,拿着刚才从他手里抢过去的饮料,没停地往下灌,他眼睁睁看着一瓶水就往下倒似的消失,惊得嘴角咧老高,生怕给他呛着。
马乐说:“你慢点喝,哥们儿,别着急。”
说着,他蹲下一瓶瓶把饮料拿出来,听见“嗖”一声,瞧见饮料瓶子进了垃圾桶,再往上看,一个白嫩清秀的男生笑嘻嘻盯着自己。
“谢谢你啊,真没把我累死!”挤眉弄眼地样子,当真没好好用那张脸。
马乐被逗得前仰后合地站起了身,心里不由一阵好感:“我的个亲命呀,你干嘛了呀,怎么累成了这幅德行!”
一听见这个,男生就跟受多大委屈似的往外倒苦水:“我从早上8:00就被抓去当苦力,给新生搬行李,一直忙到现在,我也是新生呀,容易吗我!”
学校宿舍是按专业划分的,这男生估计也是技工学院的。
老乡见老友,两眼泪汪汪。
本来就颇有好感的马乐心里的亲近又多了好几分,叫嚷起来:“你也这个专业的?技工专业?”
“你技工专业的?”
马乐说:“是啊,我就住这个宿舍楼!”
这小子眼睛瞪溜圆:“哪个宿舍!”
“0619!”
“嘿,巧了不是!”
马乐心里跟升旗似的飘起了几个宿舍号,0618?0617!0620!
还想着这真是巧了哈,只听这小子贼兮兮来了一句:“我11栋,安保学院的!”
一听这话,马乐立刻装模作样地翻了个白眼:“嘿,这话给你聊的,我还t…
”他娘的”这三字脏话给马乐生咽了回去。
接着说:“真以为你住这个宿舍楼呢!害我白高兴一场!”
谢玉良却压根没顺着这个聊天方向走“害?爷们间你遮掩个什么劲儿啊!”
这小子一把把他搂进了怀里,接着也装模作样说道:“我她娘虽然不住这个宿舍楼,但是我也是0619!”
马乐:“真的!”
谢玉良点了点头:“啊!”
马乐说:“那确实够巧得!就是可惜,咱俩没在医学院!不过别怪哥们别提醒你,这是技工学院的宿舍,你别费了半天力气,把东西搬错地放!”
“呵!还真不会搬错地方,就是给你们技工学院搬呢!”
马乐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嘴张得有点大,能看得见他的八颗门牙!
“害!”那小子低着脑袋悔恨了半天,“前天报道走错地方了,走到你们技工学院了,有个学姐,你应该也见过,身材特别辣!”
身材特别辣的?
马乐没再多想:说:“柔然学姐呗!”
“对,对,对,就是她,哇!那个身材真是绝了!”谢玉良一阵赞叹,“我就是没管好自己那一双眼睛。”
马乐扶了扶眼镜,特好奇:“什么叫没好好管好你那一双眼睛?”
谢玉良撇了撇嘴,脸色一阵尴尬,“也没干什么!就瞅了两眼呗!”
瞧着这小子一副别别扭扭的模样,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也猜得到:“呵呵,估计可不是随意瞅了两眼,那么简单吧!”
这话一出来,谢玉良想起学当时学长的一句调侃:“再近点,头就埋胸力拉!”一下跟烧了屁股似的:“我…我…我…,我那时,对美女的尊重和欣赏!”
马乐随意脑补了一处电车痴汉咸猪手的画面,一皱眉,啐了一句,相当不齿:“你活该!害,别歇着呀!继续干,不干我就打你报告!”
说完,他提脚就走!
“害?!”谢玉良也跟了上去,“你人不大,报告打得挺响哈,你干嘛去!”
马乐说:“问这个干嘛!你还不去搬行李。”
马乐推开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谢玉良又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了过来。
这工大的人都爱搂脖子。
谢玉良装得委屈兮兮地:“我这不就是正要回去嘛,我虽然身体强壮,8块腹肌,超能持久,怎么也得歇一歇吧!”
马乐再一次推开谢玉良:“可要点逼脸吧!”
两人虽说目的地不一样,但一起下楼还是相当顺路。
一路上,那小子就跟狗屁膏药似的黏他身上,他把身上那坨“脏东西”推下去,没出两秒,脏东西跟带了自动导航一样,又自己粘上来!
得!
俩人一道出了宿舍,刚出大门,抬眼一瞧,只见一位美女,背对着他俩亭亭玉立。两条雪白笔直的大长腿,套着紧身热裤,上身背后交叉几根黑绳,紧紧搂着雪白的后背。
这黑白对比,越发显得这皮肤“肤若凝脂,白玉羊脂……”
blablablabla….
马乐把毕生所学形容词全给用上了,最后用他身为男人最本能,但有点…那个…下流的说法总结就是:真嫩!
马乐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谢玉良那小子更缺心眼,直接大庭广众之下吹了声“九曲回肠”的流氓哨。
马乐推开谢玉良那缺脑仁的小子,决定装不认识!
就见前面美女闻声朝这边望了过来!
耳朵旁似乎又响起谢玉良那“牛曲十八弯”的流氓哨,可惜他不会吹,不然高低来一个。
因为身前的美景更棒!就算是不明显的黑色,也看得出胸前的波涛起伏。
顺着胸部往上看,马乐下巴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什么肉麻的心思都没了!
柔然学姐!?
接着耳朵边就遭遇了一场学姐的暴喝:“你俩死小子给我过来!”
心又是往下沉了沉。
谢玉良那小子早就腻腻歪歪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学姐!”迈着内八跑了过去。
180多的大汉当场没了蛋蛋。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又是一声尖利的喊声,周遭来往的人纷纷朝他们这里看热闹似的望了过来。
好好的姑娘为什么嗓门跟脾气这么大!?可毕竟是学姐,又是女孩子,就算是这样的暴脾气,他也没怎么办。
他琢磨了琢磨,都是骨子里那点“迂腐”惹得祸——女孩子就该疼着,这长辈就得敬着。
马乐腆着脸子,手里抱着瓶饮料,笑嘻嘻贴了上去!
“学姐,喝水!”
他特意挑的戴吸管的,给女孩子喝,显得文静,也不至于出现倒得跟哈喇子满嘴流似的狼狈。
柔然一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身上饶有兴致地扫了个来回,张着鲜红的嘴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故意捏起嗓子,装小女人娇嗔道:“谢谢小师弟,真是有心了。”
马乐后背脊梁骨刮起一股寒战,眼神不自觉朝谢玉良看了一眼。
呵!这下不光没了蛋蛋,连脸皮也不要了,狗腿子呀!
狗腿子正盯着柔然,俩眼珠子瞪得发直,开了屏的雄孔雀都没他那么夸张。
马乐收回目光,默默翻了个白眼,跟上了柔然!等到了跟前,她说:
“你们怎么碰见的!”
柔然已然从装腔作势的把戏里还了魂。
马乐正想开口,就听见隔壁的谢玉良:“偶遇,哈哈哈,偶遇,哈哈哈哈。”
谢玉良说一句,笑三声,说一句,笑三声,西门庆哄潘金莲时候都没他听起来这么恶心!
比树上不停叫唤的蝉还烦。
马乐瞅了他一眼,心里默默地又翻了个白眼。
午时,路上的人已经不多,三人行在绿荫底下,都没说话。
马乐也正百无聊赖,一白光乍现,心道不大对劲。故意慢了脚步,从柔然身后,窜到谢玉良右边,那肩膀蹭着他。
可蹭了半天,愣是没反应,马乐抬头望过去,谢玉良依旧保持痴汉姿势,眼睛就没从柔然身上离开过
马乐嘴角一阵抽搐,本想问的话,也收了回来,默默地准备拉开距离。
据说傻逼会传染!
谁知刚一低头,就一声“嘿!你怎么在这!”
这小子终于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了。柔然也听见声音,往他这边看了一眼,马乐忙堆起眼睛朝柔然笑笑。
乖巧的模样,让柔然非常满意。
下一秒,谢玉良又楼上马乐的脖子,斜着身子半靠在马乐身上。
马乐顿时发觉脚底发沉,体测这小子估计得160多,喘了喘被压下去的一口气,小声问:“柔然学姐是不是最开始就在楼下等你!”
谢玉良眯起两只星星眼,点了点头:“对呀对呀!”
马乐心里“嘿”的一一声,脸上也戴了惊奇,看来柔然学姐也不全然讨厌这小子的嘛,估计这小子没干什么有损男人形象的猥琐事!
马乐勾勾嘴角,笑了起来。
头顶哀戚戚地又穿来一句:“学姐这是怕我半途溜了,故意跟着我呢,虽然我身高八尺,耐力持久,可也不能这么用了。”
马乐:“不要脸!”
柔然:“闭上嘴!”
马乐跟柔然不约而同从紧绷的嘴巴里一字一句蹦出三个字,吓得谢玉良立马噤声,俩眼珠子左右来回晃荡。
看得人无语。
柔然跟马克无语地翻了白眼,视线一撞上,情不自禁地就都笑出了声。
柔然拍了一下谢玉良的脑袋,难得从她脸上看见女人的娇羞:“看你那个样儿吧!”
谢玉良也松了表情,跟着哈哈哈哈笑了起来,眼珠子一会往柔然那边溜溜,一边往他这边溜溜,最终用胳膊肩膀夹了夹马乐!
有些时候男人之间的默契,就跟空气投篮似的,不需要过多的解释,马乐立马会意这“夹了夹”动作里的深意,凑近了谢玉良。
果然谢玉良跟着凑到了他耳朵旁。
我靠!又来?
条件反射,他立刻往后稍稍靠了点,拉开点距离。
工大的人都爱凑耳朵说话!?
只听谢玉良先“啧”地叹了一声,接着鬼鬼祟祟道:“像咱们这种男人,追女人难得很,要是有张漂亮的脸蛋,那可讨女人喜欢得不行!”
不知怎么地,听谢玉良提起漂亮的脸蛋,马乐不自觉想起了齐绍延那张脸。
嘴上说着:“你是说你长得不好!”
谢玉良低头盯着马乐的眼睛,特别真诚:“不是!”
马乐说:“那是啥!”
谢玉良:“我是说咱俩长得不好。”
马乐突然觉得手痒痒的,特别想掐点东西。
谢玉良又说:“我们学院有个男的,长得那叫一个标致,他往那一站,别人都跟消失了似的,跟这种人呆在一起,很容易找不到女朋友的!我得多跟你呆着,这样就显得我特别有男人味。”
马乐心里冲谢玉良竖起无数根中指,骂道:“去你吖的,就会损老子。”
谢玉良呲出一口雪白的大牙,嘿嘿嘿笑得十分淫荡。
马乐白了他一眼。
谢玉良:“对了,他叫陈仲谦,见了记住离得远一点!”
俩人悄悄话聊了一路,柔然耳朵都听麻了,终于到了“大本营。”
还没到跟前,就听见大本营跟炸了锅一样的,马乐抬头看了眼柔然,已经有人搓着双手,嬉皮笑脸,迎了过来。
马乐明白柔然的魅力。初次见面那时,就看得出来这些学长嘴里没个把门的起哄,心里却依旧是敬畏柔然的。
而柔然学姐,美则美矣,眼神切犀利的很,瞧着就是跟难啃的骨头。
这般献殷勤….
马乐心里笑笑,已经做好“再次听见美女爆喝”的准备了!
可谁料到,来人直接绕过柔然,直冲冲往他这边来了,一根手指拎走挂在身上的谢玉良,马乐刚一放松,下一秒,这学长自己压上来了。
马乐想开贫贱能移,富贵能曲,立刻点头哈腰:“学长您喝水!”
“好说,好说。”
这学长说完,也没要走的意思,反倒是挂在他身上,一直盯着他瞧个不停。
马乐被瞧得浑身不自在,挑了挑眉,故意咳了一声缓解不适,“学长,那个,先喝水!”
谁知,人压根没理他,继续盯着他瞧,嘴里还咕哝着:“这脑瓜子怎么长得呀!必须弄我队里!”